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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墨鏡的男人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微微勾了勾唇,手下一用力,將男人剛抽出的刀按了回去,這才不緊不慢的吐出幾個字“關你什麼事。”
他扶了扶墨鏡“如果你是覺得我們會和你們搶什麼東西,那你大概想多了,我們的目的不是那些迂腐的宗教信仰產物。”
現在無邪這個扔出去套話的探子已經被識破,他們倆也沒必要裝純善了,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一般來說對外交涉的事情都是無邪乾,他上下嘴皮子一碰能把人忽悠瘸,隻是遇到頭腦簡單壓根不跟他周旋的人那可真沒法子,隻能退居幕後。
二號交涉人黑瞎子說話更是毫不留情,他一貫喜歡一針見血的講話,更是不知道委婉,他的人情世故基本不用在已經確認是對立方的人身上。
而作為外交黑名單的張雪桔,她說話壓根不是直接或者沒情商了,根本就是不顧任何人死活。
見過一張嘴就開噴的嗎?
沒見過不要緊,現在你見過了。
她講話容易將緊張的氣氛升華到死人的氣氛,是個憑一己之力舌戰群儒,引起所有人追著砍的大人物。
惹到她,你算是大腳趾撞桌角了。
鑒於張雪桔這張嘴不顧人死活的特性,黑瞎子就連現在還在讓她扮柔弱。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無邪無情打斷哪天用上了,我骨頭都爛了。
張雪桔還在期期艾艾扯袖子咬唇角在原地扭成麻花的時候,那刀疤男終於放棄了對黑瞎子的攻擊。
無論是什麼樣的招數都會被他輕易化解,這人的資曆或許比他歲數還大。
刀疤男眸光一轉,眼底情緒翻湧,最終一臉複雜的看向他“那你有沒有興趣得到‘那樣東西’?”
不等黑瞎子說話,他篤定的接上後半句“你眼睛有問題吧,可以治的。”
果然雇傭兵的觀察能力不是蓋的,黑瞎子似乎是冷笑了一聲,嘲諷般開口“你們挖牆腳前從來不打聽人家是做什麼的嗎?”
刀疤男並不奇怪他的拒絕,隻是氣定神閒的搖搖頭,勢在必得般露出個猙獰的笑“現在不合作的話,你們連寨子門都進不去。”
“我們可沒說要去那裡。”
“得了吧,”刀疤男打斷,“都來這裡了裝什麼蒜,無論你是要乾什麼,來到這條街,那麼你們要的東西絕對會在寨子裡。”
無邪緊皺眉頭,他總覺得事情很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有蹊蹺,隻得揪著不痛不癢的問題開口“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這種自信的語氣,說明刀疤男對於他們要找的“那樣東西”有著巨大的信心,以至於覺得所有人的目的都是那裡。
那麼,“那樣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們卻不能問出來,畢竟要是被發現一無所知的話,那麼談判的籌碼自然也少了不少。
刀疤男依舊篤定的重複“你們進不去的。”
而黑瞎子麵對刀疤男的再一次暗示,滿臉無所謂的攤攤手,表明立場“我的同伴們會有意見的,況且以貌取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是真的。
畢竟他們還有張雪桔這朵柔弱小白花,這是他們搞小動作的一大利器。
她依舊站在無邪身後滿臉的恐慌,眼珠子卻滴溜亂轉,不知道在看什麼。
無邪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刀疤男見談不攏,也沒多廢話,直截了當的開口“你們想要什麼?”
這是打算給出籌碼讓他們加入的意思,但是現在有個很致命的問題。
那就是,無邪他們對於這個即將前往的目的地一無所知。
這種情況下最不會出錯的東西…無邪盯著他,開口“地圖。”
“我們要地圖。”
他們確實缺這東西。
刀疤男似乎很意外,但並沒有說什麼,伸手想拍無邪的肩膀,被後者躲開,他也不介意,倒是很爽快的應下“行。”
無邪看見他眼底的那一抹精光,隨即就聽見他開口“不過我們也有條件。”
他指了指黑瞎子,笑了笑“他,我打不過,但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事,我不可能手上一點籌碼也沒有,畢竟我們需要一起走一段路。”
隨即他又指了指無邪身後的張雪桔“讓她過來,在我們手裡我們放心一點。”
無邪簡直氣笑了,他們人比他們多起碼一倍,還索要人質,最後隻換來個不痛不癢的地圖和把他們當炮灰趟雷,真是好大一張臉。
不過他們估計猜錯了。
黑瞎子不是單能打過他,是能把他們一群人按在地上摩擦的程度。
以及,他毫無防備的向他們索要了一個更危險的,做事情更極端的姑娘。
張雪桔雖說身手趕不上黑瞎子和張啟淩,但是她動手很沒分寸,基本一上頭就容易把人打的半死不活。
也不是說一群雇傭兵她一定能對付,隻是誰會防備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呢?
她缺德勁兒可不比黑瞎子少,什麼損招都能往人臉上招呼,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無邪隻得暗暗為對麵哀悼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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