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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買兩條不是兩根!!剩下錢呢?被你吃了?!”
張雪桔一手接住茶杯,眼神心虛地到處瞟“師父您少抽點,我這是為你好。”
她沒說這兩根煙還是看小店老板在抽煙,順嘴管人家要的,要是說出來她師父非得打死她。
柳三一手轉著輪椅一手掄著掃把抽她,把人打得到處跳腳。
“錯了錯了錯了!!”
結識這姑娘還真是有意思,幾人相視一笑。
張雪桔送無邪出去的時候還在揉腿,齜牙咧嘴的道“天真哥,我就不送了,下回我去吳山居找您玩兒。”
無邪笑笑,他有預感,他們以後的交集還多著呢。
——
這個預感很快就會實現了。
張雪桔被師父趕來看店,那老頭突然說什麼要辦點事,也不知道他自己要轉著輪椅去哪。
她反正休學申請都交上去了,審批已經下來了,休學一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柳三臨走時囑咐她彆亂跑,這一年最好就在他店裡發黴長蘑菇。
門口的櫃台對著大門,張雪桔坐在櫃台前看著電腦嗦麵,原來的前台被柳三放假去了,整個店就剩她一個人。
叮叮當當。掛在門沿上的風鈴響了響,開門進來的人帶了股熱風進來,張雪桔就當沒看見似的,眼睛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
哪知那人一進來就高聲吆喝“早聽聞今個兒淘金娘在幫柳爺看店,我尋思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啊呀!”
張雪桔眼皮都沒掀一下,右手一動,剛剛還在泡麵碗裡的鐵叉子就狠狠地釘在那人麵前的地上。
哪怕是擦的蹭光瓦亮的紅木地板也是實心的,此時入木三分的叉子顯得格外瘮人。
張雪桔握著鼠標按了暫停鍵,這才抬頭看過去,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顯得有些驚疑不定,抱著什麼東西惶恐的看著她。
她將手支在下巴上,從電腦後把頭伸出來。
“有沒有點規矩,都像你這麼不避諱的講話,那我們這行還乾不乾了。”
道上的代號可不能亂講,更何況這條街雖然藏龍臥虎,但明麵上還是正經生意,張雪桔隻見過畏畏縮縮跟個老鼠似的人來接頭,還沒見過這種一進門就什麼都往外抖落的。
張雪桔指指男人身旁牆上貼的收款碼“要麼滾出去,要麼先把地板錢付了再進來。”
男人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賠笑“不好意思啊張小姐,是我不懂規矩了,找您肯定有要緊事,多少,我現在就賠。”
“五萬零五塊。”
男人把錢打過去,聽到支付寶到賬的提示音才小心翼翼地道“冒昧問一下,這五塊是……?”
張雪桔從櫃台後走出來道“哦,那個是泡麵錢,剛吃沒兩口叉子被你整沒了,得賠錢。”
男人賠笑“對,得賠,得賠。”
張雪桔帶著男人往裡屋走,邊走邊說“什麼事?我今年很忙,下地得歇會兒,隻是看看東西還行。”
走到裡屋,男人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來什麼東西放在桌上,張雪桔眯眼看了下,發現是塊金屬製品,上麵雕著繁複的花紋。
張雪桔就不樂意看這種東西,因為她看不懂。
男人擦汗“我是何晉,機緣巧合下我得到了這個東西……”
張雪桔看了看他的臉,打斷他“沒問你名字,不過你長得有點眼熟,你是不是還有個兄弟叫何東勝?”
何晉點頭,有些疑惑“您見過我弟弟?他兩個星期前就死了。”
張雪桔有點複雜地將視線挪到那塊金屬上,怎麼個事啊,這倆兄弟一個兩個的都來找她乾活。
沒錯,這個何東勝就是委托張雪桔陪他下自家祖墳然後出發前嘎過去的那個。
張雪桔拍拍他示意他繼續說,她有點心虛,估計這哥們還不知道祖墳被盜的事兒呢。
“您知道藥神嗎?”
張雪桔看著他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皺了皺眉,藥神?那玩意跟橋洞底下戴副墨鏡就說自己是神算的一樣,一聽就是江湖騙子。
何晉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繼續道“這藥神是真有幾分本事的,在薊州的皮時將軍山,不少人現在還在供奉他,不少人真把他當神信仰,那地方有個他的墓,這塊鐵是開墓的鑰匙。”
說到這他的目的已經很明了了,張雪桔挑眉“你想我下這個墓?”
何晉憨厚的笑笑“害,因為當地人不敢瀆神,這墓大概率至今還是完好的,而我的公司最近又有點不景氣……就希望您幫我帶份藥神的藥方子回來,或者什麼特殊的玩意。”
張雪桔比了個數,何晉咬咬牙“好,這塊鐵就給您了,手頭緊我先付定金哈。”
掃完碼,張雪桔順便上網搜了下這個何晉的公司,還是個製藥公司,而且想通過這種歪門邪道賺錢,也不知道這錢花得心不心安。
不過給錢就是大爺,張雪桔笑眯眯目送男人遠去就著手開始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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