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行人絡繹不絕,各式各樣的商鋪燈火通明,櫥窗裡陳列的商品琳琅滿目,吸引著過往不少行人的目光。
黃包車載著歡聲笑語穿梭在繁華的街道上,馬蹄聲在石板路上清脆地回蕩。
街邊的小攤販們熱情地叫賣著各種小吃和特產,香氣四溢,讓人垂涎欲滴。
酒樓、舞廳和戲院也齊齊開張,門口停滿了各式豪華轎車,衣著華貴的賓客們絡繹不絕。
大連城封了三天,結果毫無建樹。
所以除了出城還需要嚴苛盤查以外,鬼子將宵禁解除了。
雖然這令福雅公主非常的不滿,但是她也沒有辦法。
並且她剛剛得到一個消息,說皇軍的運輸大隊丟了一輛卡車,失蹤了四名皇軍。
運輸大隊到城門處查過,這輛卡車的確是回到了大連城,但是究竟去了哪裡,卻不知道。
所以憲兵隊的鬼子到了夜晚則又有事情做了,除了正常的巡邏以外,還要去尋找這輛失蹤的卡車。
而小鬼子之所以沒有大張旗鼓,那是因為這種事情之前就出現過。運輸大隊的士兵偷懶,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睡覺,結果睡過頭了,到了後半夜才把汽車開回去歸隊。
所以運輸大隊與憲兵隊的人雖然在找,但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隻是一項多疑的福雅公主卻覺得這輛卡車在這個時候丟的蹊蹺。
她帶著十幾個特高課的特工也出來尋找,而她的排查對象則是可以藏車的地方。
那麼大一輛卡車,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消失了,一定是藏在了什麼地方。
於是她讓她的人兵分兩路去尋找。
但結果人剛剛鑽進胡同,她便聽到自己手下的慘叫。
福雅公主微微蹙眉,正要命令自己的手下前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而也正在這時,胡同的左右兩側,一個個身著黑衣短打,手持砍刀的人突然出現。
他們持刀而來,一個個麵無表情,在冷厲的月光之下,愈發的令人膽寒。
福雅公主再度蹙眉,因為明顯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
而且這些人的衣服,她似乎在張老板的家裡見過。
“張老板?”
福雅公主突然想到了這樣一個名字。
然而也正在這時,輕輕的拐杖杵地的聲音傳來,就在那些黑衣人的身後,一個拄著拐棍的中年人緩緩的出現,正是張老板。
張老板冷笑:“哼哼,福雅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福雅公主再度蹙眉,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位張老板的膽子竟然這麼大,竟敢打她的主意。
福雅公主怒問:“張老板,你難道不想活了嗎?跟皇軍做對,我想你會死的很難看。”
張老板不屑的道:“我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今晚,你一定會死。你認為,其他的鬼子都是傻子?為什麼不敢動我張軍?那是因為如果撕破臉,大家就是一拍兩散。
現如今日本人勢力是大,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至少我張軍手下到底有多少人,他們都是誰,而我在大連城內還藏有什麼樣的底牌,沒有人會知道。
而你?哼!竟然敢來找我的麻煩?不知死活。”
張老板說到此處,微微一擺手,足有近五十幾名黑衣人頓時衝向福雅公主以及他身邊的那五六名特高課的鬼子。
這些鬼子也是訓練有素,為首的鬼子特務,更是大聲道:“福雅小姐先走。”
但是此時走,怎麼走?胡同的兩側都是張軍的手下。
更何況,福雅公主也是一名劍道上的高手。她認為張老板的手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而與此同時,就在張老板揮手之間,五十幾名黑衣人已然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洞的蛟龍一般衝向了福雅公主與那五六名特高課的鬼子。
胡同內狹窄空間瞬間被肅殺氣氛填滿,仿佛連空氣都在這一刹那瞬間凝固。
福雅公主眼眸微眯,她並沒有退縮。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她也沒有地方退縮。
左右兩側都是高牆,而前後則都是一個個精壯的黑衣人。
她從小西服的後腰處抽出匕首。
而她手下的的那些鬼子特務,有的抽出了手槍,而有的同樣拿出了刺刀。
砰砰!
槍聲響起,但隨後那些持槍的鬼子特務就後悔了。
胡同內雖然狹窄,但是並排五六個人是沒有問題的。他們隻來得及開了兩槍,黑衣人便已經衝了過來。
鋒利的砍刀砍在了鬼子特務的身上,瞬間鮮血飛濺。
其中一名黑衣人率先衝到福雅公主麵前,高舉砍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向福雅公主。
儒雅公主並不硬接,而是身體如同泥鰍一般的一滑,隨後右手的匕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黑衣人的胸膛。
隻聽“噗嗤”一聲,匕首穿透黑衣人的身體,鮮血噴濺而出。
與此同時,鬼子特務們也與其他的黑衣人展開了殊死搏鬥。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與黑衣人進行激烈的交鋒。每一次刀刃的碰撞都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每一次攻擊都拚儘全力。
胡同的牆壁上濺滿了鮮血,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息。
戰鬥僅是在一個極短的時間裡,便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黑衣人試圖用人數的優勢來壓製福雅公主和鬼子特務們,但他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福雅公主可是鬼子柳生門中的劍道高手,雖然她沒帶武士刀出來,但是她的那一支匕首,也絕對不是一兩個黑衣人就能把她殺了的。
而她身邊的兩名鬼子特務也是劍道高手,他們雖然在劍道的造詣上不如福雅公主,但是一個人同時對付兩三個黑衣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張老板手下的這些黑衣人悍不畏死,在死傷了七八個人後依舊攻勢不減,如同發了瘋一樣地衝向公主與鬼子的特務,不惜以命換傷。
而在這種情況,很快福雅公主身邊的鬼子特務便一個接著一個的被黑衣人用砍刀剁死。
而此時,福雅公主也終於有了懼意。
她見過殺人的,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殺人的。
在她的眼中,麵前的這些人簡直就是瘋子。
她本能的想逃,而且無比渴望的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