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鎖是一個技術活,但是那種老式的鎖,的確安全性不夠高。
甚至是古代的鎖,隻需要一片銅片一撬就開了。
所以鎖這個東西,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當然了端午並不是小人,他隻是精通開鎖的技術罷了。
打開了兩扇鏽跡斑斑的大門,裡麵便是被隔絕開的隔離室。
房屋從上到下,用加厚的塑料布先割離出了一個非常寬敞的走廊。
這是緩衝帶,在這裡雖然沒有消毒室,但是那青年人卻說鬼子會在這裡進行消毒。
端午也看到了隔離帶內的消毒噴霧器。
青年人在前麵帶路,很快走到最中間的位置,然後掀開塑料布,便露出了裡麵的隔離室。
左右,一共兩間帶有鐵柵欄的隔離室。
所以那青年人說的沒錯,這裡的病毒應該都是同一種類,否則這麼多人呆在這裡,病毒也會到處亂飛的。
而且端午是沒有聞到,這裡麵在臭味中還夾雜著尿騷味。
因為這裡麵沒有下水,所有的糞便與尿液都裝在桶裡。而這些糞便與尿其實也是傳染源。所以人隻要進入這兩個隔離室,便會在不知不覺中被病毒感染。
那青年人是因為體質好,而那些體質差的有些死了,而有些則還在掙紮著活著。但他們無一例外,早已被疾病折磨的不成樣子。
除了幾個同樣年輕的人,那些女人與年紀稍微大的人,幾乎虛弱的連動動不了。
此時那青年人連忙去呼喚大家,說他們有救了。此時那些鐵柵欄裡的人這才有些精神。
端午在隔離室的外麵找了一根鋼筋,插入鐵鎖上麵的窟窿裡,輕輕一彆,那鎖頭就又開了。那青年人又是一愣。因為他之前根本沒想過,這鎖頭竟然如此脆弱,怎麼打都能打開。
但此時端午卻道:“大家一會出去,但要聽安排。”
“恩人,我們要回家,我們要回家!我家裡還有一個三歲的孩子呢!”
正在這時,一個婦女突然急切的與端午說道。而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說他們要回家。
但此時,還不等端午說什麼,那青年人卻道:“我們回不得家啊,小鬼子在我們的身上種上了致命的病毒,我們回去了就得害死我們的家人啊?”
剛剛說話的那婦女道:“日本人不說我們病了才被抓來的嗎?他們會治好我們的?不也有人回家了嗎?”
青年人歎氣的道:“大姐,我之前也跟你是一樣的想法。今天日本人來了不說我也好了要放我回家嗎?但其實,他們把我綁在手術台上是要把我活著取內臟出來觀察。要不是這位恩人救了我,我就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而之前被帶走的那些人,都是被挖了內臟,然後屍體就丟到後麵的大爐子了燒了!”
此時,那青年人此語一出,眾人仿佛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甚至當場便有人癱坐在了地上。
的確鬼子給了他們希望,但是青年人的一席話卻將他們的希望給徹底的磨滅了。
端午不忍的道:“大家也無須太過擔心。我代表地下黨的馬同誌對大家負責人的說,這個病毒還是有可能治愈的。但是大家需要配合。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後我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