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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並不是因為軍統四哥在軍統沒有地位,而是這次的命令是戴老板下達的,彆說是軍統的人了,就算是總統府的人出城都要接受檢查。
陳書瑤微微蹙眉,因為他已經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公事公辦四個字。
她要暴露了,因為一個軍統特工已經到一旁去折柳枝了。
而陳書瑤之前收買的幾名憲兵隊的人在此時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對方可是軍統。他們要查,沒有人敢攔著。
敗露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陳書瑤衝著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因為一旦敗露,那就意味著他們要拚命了。否則出不了城所有人都會死在城內。
然而不想正在這時,城門的外麵突然傳來了騷亂聲,十幾個要進城賣菜的青年人不知道為什麼與城防軍發生了衝突。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轉移到了城門外,而軍統的人也跑到城外鎮壓去了。
陳書瑤的手下看向陳書瑤,陳書瑤使了一個眼色,所有的車輛立時也都向城門口趕去。
而軍統的人不查了,憲兵隊與城防軍的人也隻是象征性的看了看,然後便放行。
而此時,城外鬨事的那些青年人但見軍統的人來了,作鳥獸散,向四外逃去。
而當陳書瑤帶著人出城的時候,軍統的人還在忙著抓人呢。因為這些人非常可疑,突然在城門口鬨事,軍統必須抓他們問一個清楚。
但不想,陳書瑤這條大魚卻被他們給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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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軍統總部,端午已經來到了鄭耀先的辦公室。
鄭耀先正要出去迎接,卻被端午堵在了屋裡。
而且端午進門就問道「有城防圖的線索嗎?」
鄭耀先道「暫時還沒有,但我已經將王明宇要被槍決的消息放出去了,我相信張鈺一定會拿城防圖來換取王明宇的性命的。」
端午搖頭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在這裡卻有兩個問題。第一,張鈺身為顧秘書長的秘書,雖然是私人秘書,但是對一些戰略戰術一定還是懂一些的。如果我要是她,就不會在城內與我們交易。因為如此一來,她不僅救不了人,而且還會把自己噠進來。
而第二,張鈺從昨天夜裡失蹤到現在都沒有露麵,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有人在協助她。
而在這種時候誰會協助她?隻有日諜。
自我們在山城與日諜展開戰鬥之初,日諜就層出不窮。他們有偽裝成為工人,有的偽裝成為商人,有的偽裝成為車夫,有的偽裝成為教師,有的偽裝成為巡警,甚至連軍統,中統,城防軍,憲兵隊都有日諜的身影。
這麼說吧,即便在我們接連的打擊之下,山城的日諜依舊沒有被徹底消滅。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張鈺或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便已然接觸到了日諜。
而在日諜得知在她的身上有城防圖的時候,他們會怎麼做?第一時間是把她給藏起來,而第二時間便是送他出城。」
鄭耀先聽到此處,覺得端午說的十分有道理。因為就在昨夜,他已經將張鈺的人際關係捋了一下,一些她比較親近的人,家裡也都嚴格搜查了,但還是沒有找到張鈺。
那就說明張鈺一定還認識在她圈子外麵的人,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日諜。
鄭耀先越想越覺得可怕,連忙命令道「加強城門軍統特工的人數,並且讓城門處的特工彙報在這之前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出城了,告訴他們如果有瞞報,就地正法。」
「是!」
有特工領命然後去傳令了,而
時候不大,東昌洋行押運山西陳醋出城的消息便傳了回來。
端午聽到彙報,便起身離開。
而鄭耀先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十幾輛運醋的車,用得著二十幾個人押運嗎?而且東昌洋行的老板親自跟著?還有憲兵隊的人沿途護送?
然而此時,但見鄭耀先跟來,端午卻道「你跟著我去沒有用,山城內必須有人坐鎮。通知沿途攔截,並且多準備一些東昌洋行老板以及張鈺的畫像送到第十一師去。我們雙管齊下,必定會有所收獲。而且我們要提防敵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把我們注意力都吸引到城外,然後他們再伺機出城。」
「是!」
鄭耀先領命,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而端午則帶著自己的衛隊開著車,直接向東城外追去。
對方是馬車,即便走的再快,也趕不上汽車。如果端午現在追的話,有六成的把握追到對方。
隻是出了城,道路太過複雜,如果陳書瑤將車趕到小路上去,端午恐怕想要找到對方都困難。
但是即便如此,端午也要去追,因為如果不去追,那就情等著城防圖落入日諜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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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東城門的十裡之外,運送山西陳醋的醋桶內,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擊聲。
陳書瑤聽到這敲擊聲,立時讓人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命令道「把醋倒掉,把人放出來,應該是氧氣不夠了。」
「是!」
陳書瑤的手下領命,然後直接在醋車上用一個鐵鉤子刨出幾個洞來,將裡麵的山西陳醋放出來。
頃刻間整個公路上都是山西老陳醋的味道。
陳書瑤微微的用娟帕捂住自己的鼻子,隻等那醋放乾淨了,幾個陳書瑤的手下才將上麵的蓋子掀掉,將氣喘籲籲的張鈺給放了出來。
張鈺劇烈的喘著粗氣,看了一下四周道「我們出城了?」
陳書瑤笑道「是啊妹妹,這出城是不是很容易。而接下來,我們隻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傳個消息去給軍統,拿城防圖把王明宇換出來便好了。」
張鈺猛點頭,但卻有些奇怪的道「陳姐,我怎麼覺得我的後腦那麼痛呢?」
陳書瑤解釋道「你睡了那麼長時間的硬木板,當然會痛了?」
但不想此時,張鈺卻將摸著自己後腦的手收了回來,看到了手指上的血。
她想起來了,在公寓的時候,她與陳書瑤發生了爭執,然後自己的後腦勺便一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到此處,張鈺怒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我?把我帶出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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