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哈哈哈！”當鄭耀先見到端午的時候，便乾笑了幾聲。端午笑問：“六哥你這笑容有些假啊？”鄭耀先無奈的道：“辜負了姑爺的信任，那黃大牙的上線還沒有查到。人也跟丟了。而且桂福樓與張府還有張家的那個車行都太安靜了，所以我猜測，他們恐怕今天晚上就會動手。”端午道：“就是讓他們動手，而他們一動手，一些牛鬼蛇神便自己便現身了。這件事我會有安排的，而且你們軍統不善於正麵作戰，我會調城防軍的人協助你們。中統的人也通知一聲，讓他們盯著山城的一切，我想要知道，在這一場戰鬥打響之後，有沒有什麼人，有不符合常理的地方。”鄭耀先應道：“好的姑爺。”鄭耀先正想要吩咐人去辦這件事，不想趙簡之卻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當看到端午的時候還一愣，但連忙躬身道：“姑爺。”向端午施禮後，趙簡之又與鄭耀先道：“六哥，那個黃大牙雖然沒有找到，但是我們查到點眉目。我們找到了那個拉黃大牙的車夫，從他的嘴裡得知，黃大牙到了東城橋頭下的車，然後鑽入了胡同裡。而那個胡同是通往東城警察署後院的宿舍。而那個車夫還說，黃大牙極有可能是東城警察署的一個線人。因為他不止一次拉黃大牙去那個地方。而且他還說，其他的車夫也拉黃大牙去過東城橋頭。”鄭耀先聽到此處，看向端午。而端午則笑道：“看來狐狸終於要露出尾巴來了。”鄭耀先道：“姑爺，你說這警察署能搞到什麼情報，日諜為什麼要潛伏在那裡？”端午笑道：“他潛伏在那裡隻是為了不引人注意，不被人懷疑。而至於獲取情報，第一，從警察署內也能獲取到一些比較小，但也很有價值的情報。而第二，他為的是掩藏自己的身份，獲取情報自然有他的手下去做。就如同孫丹一樣，她從表麵上看，也隻是一名女子中學的教師而已，誰又能想的到，她會是日諜呢？”鄭耀先思考了一下道：“姑爺所言極是，那麼我們現在就去警察署調查一下？”端午也思考了一下道：“不，你不能動，否則小鬼子一定會起疑。我調憲兵隊的人去包圍東城警察署，對每個警察署內的人，進行排查。而你則主要負責今天晚上的行動，確保武器中轉站的安全。”說到此處，端午便離開了檢查點，親自到憲兵隊去。因為警察署這一站，他要親自去調查，以免日諜太過狡猾，令其逃脫出去。而鄭耀先這一邊也是積極準備。他一方麵繼續監視張家與桂福樓，還有張氏車行。而另外一方麵，派人去與城防軍聯係，請求他們在今晚的行動中協助。當然了，一定要加上一句，這是姑爺的命令。否則一旦城防軍會意錯了，那可就有意思了。鄭耀先可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麵對一切敵人他都會全力以赴。當然了，有的時候，全力以赴未必會有好的結果。但是鄭耀先一定要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於是鄭耀先這邊積極籌備，而端午那邊也帶著憲兵隊的人，直撲東城警察局，而且直接便將整個區域都給封鎖了。而沿途發現的警察署的人無論是什麼地方的巡警一律扣押。端午的行動不僅迅速，而且施以雷霆手段，隻要日諜還在東城警察署內，那麼他就絕對逃不掉。那警察署的王署長還在質問憲兵隊的人：“你們這是在乾什麼？乾什麼？這裡可是警察署，我們是歸市政管，你們憲兵隊，那是管理城裡軍隊的！”憲兵隊的軍官根本不理會王署長，而是恭恭敬敬的立於兩旁。而正在這時，端午背著手走進了警察署。那王署長但見端午竟然認出來了，連忙小跑過去道：“姑爺，您怎麼來了？是不是署裡有什麼人得罪您了？您一句話，我就把他丟到大牢裡，任憑你處置。”端午笑了笑道：“你這王署長還真會做人啊？”王署長賠笑道：“嘿嘿，隻要您不與我們這些下麵的人計較，怎麼都行。在我們的眼裡，你就是如來佛主。而我們就是一群小蝦米，嘿嘿！”端午無奈的搖搖頭，因為民國這樣的人比比皆是，也不止是一個王署長。所以他也不與這王署長計較了，而是道：“有一個黃大牙，是你們這裡的線人，我想知道他是誰的線人？”那王署長麵帶訝色，呢喃道：“黃大牙？”這個黃大牙他是聽說過的，但是作為東城警察署的線人這件事，他卻不知道。他想不出一個頭緒來，隻能衝著端午尷尬一笑，然後叫道：“孫女秘書，你進來一下。”孫秘書是一個女的，大高個，頭發快到腰的位置了，穿著警服前凸後翹，還走著貓步進來，向端午與一旁的憲兵隊軍官拋了幾個媚眼。端午佩服，這王署長是真會生活。而此時，王署長則嗬斥道：“正經一點，你也是咱們警察署的警務人員，表情要嚴肅，還有你走路的姿勢，不要扭來扭去的。”孫秘書剜了王署長一眼道：“是，我的署長大人。”王署長也沒有辦法，因為都被他給慣壞了。所以他隻能道：“咱們警察署誰與黃大牙走的近？”孫秘書思考了一下道：“這黃大牙倒是總去咱們警察署後麵的公寓，我都撞到了幾次。”王署長一愣，然後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上不斷的冒綠光。他立時嗬斥道：“你總去警察署宿舍做什麼去？”孫秘書連忙掩口，因為她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但是她自然不會承認什麼，而是嗔怒道：“還不是去幫你傳命令。”王署長怒道：“放屁，我什麼時候讓你到警員的宿舍去傳達命令了？你給我說，你到底跟誰？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你今天不說清楚了，老子就斃了你！”孫秘書狡辯道：“你，你憑什麼斃了我？你有家，你又不離婚，還不許我找個男人嫁了？”王署長怒急：“好啊，你果然外麵有人了？我今天就打死你！”············端午無語，而且他可沒時間在這判王署長與孫秘書的官司，而是拿手指敲了敲王署長的辦公桌道：“咱們在說正事，你們的事情，日後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