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午與第十一師一部的雙向夾擊下,小鬼子很快被消滅。端午想要抓一個活的,但是對方反抗被一名城防軍的士兵一槍打到了腦袋上。端午下令道:“立刻尋找還活著的鬼子,以及北白川洗。”但眾人根本就不認識北白川洗,隻能將所有的鬼子都集中起來給端午辨認。“主任,這個鬼子還活著。”正在這時,北冥宣夜提著一個人回來。正是之前被端午打了一槍從山上滾下去的鬼子。那個鬼子看起來有三十幾歲,因為受傷嚴重,奄奄一息。但是此刻他還活著,被北冥宣夜拎著後腰提在手裡。端午讓北冥宣夜將其放下來,這才問道:“北白川洗呢?”那鬼子張了張嘴,然後嗤笑了一下。但是就在下一秒,他便發出一聲慘叫。因為北冥宣夜一把便抓在他那受傷的肩膀上了。鬼子疼的嗷嗷叫喚,之前臉上的淡定與從容再也沒有了,換而言之的則是極度痛苦的表情。他的左側肩膀被7.92毫米口徑的子彈擊中,而倘若不是距離過遠,恐怕這一槍可以直接將他左側的肩膀給卸掉。但即便如此,如此重傷也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起的。所以此時,北冥宣夜這一抓,直接令他痛不欲生。片刻後,端午示意北冥宣夜收手,但見那鬼子喘了幾口粗氣後,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那名鬼子再度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搖頭道:“我,我根本不知道,我們奉命阻擊追擊部隊的時候北白親王還在。”端午又道:“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之前隱藏在了哪裡?”那名鬼子猶豫,卻不想正在這時,北冥宣夜卻再度將手抓在他那負傷的肩膀上。“啊!”那鬼子再度發出一聲慘叫。北冥宣夜停手,等待那鬼子喘氣。鬼子喘了片刻後,這才道:“你,你們殺了我吧!我,我快疼死了。”端午道:“老實回答我的話,或許你還有活命的機會。”鬼子搖搖頭道:“我不能活著,如果我活著落入了你們手裡,我的家裡人就都會死。你們不了解北白親王的可怕。”說著那鬼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自打他的眼角湧了出來。端午不為所動,因為無論麵前的鬼子有什麼難言之隱,都不是他到中國燒殺擄掠的免死金牌。自從他踏上中國這片土地開始,他的命運就隻有死路一條。良久,鬼子道:“我們在一個村子裡潛伏著,那個村子叫做潘村,裡麵的人都姓潘。但是我想,北白親王不會去那裡的。因為這次行動後,所有的聯絡點都會停用。”端午繼續追問道:“那你知道他有可能去哪嗎?如果我殺了他,對你恐怕也有好處吧?至少你無須怕他威脅到你的家人。”鬼子搖搖頭道:“如果他回不去,我的家人一樣要死。因為這便是我們的命運,呃!”那鬼子說到此處,突然上下牙猛然一閉,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他不想再開口了,因為北白親王回去,他的家裡人至少還能夠活命。而倘若北白親王回不去,他的家人都會死。而這便是他身為北白親王仆從的無可奈何。今日的這場行動中,有很多鬼子都與他一樣,他們都是北白親王的親隨或者仆從。而他們的使命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北白親王,否則倘若北白親王有什麼意外,那麼不僅他們要死,他們的家裡人都要死,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因為這是北白川洗的權力。端午看著痛苦的鬼子,微微動了惻隱之心,抬起手槍對準小鬼子的腦袋就來了一槍。小鬼子死了,而此時北冥宣夜則道:“主任,我們去潘村嗎?”端午搖頭道:“這個鬼子沒有騙我們,北白川洗是不會再用那些暴露的聯絡站的。我們的線索短了。”端午有些無奈,因為北白川洗出了城,就如同一根針落入了大海裡一樣。“報告!”正在這時,第十一師的軍官前來向端午報告:“報告長官,我們是第十一師後山哨所的巡邏兵,接到命令後,前來阻擊日諜。”端午問道:“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人逃走了?”那名軍官想了想道:“沒有,我們發現這夥日諜便死死的將其牽製住,沒有任何一個鬼子離開。”端午的眉頭凝的更緊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北白川洗未必乘車一直向東逃竄,極有可能在途中就下車了。而至於他是從哪裡下車的,端午根本猜測不出。因為沿途可是有著十幾公裡呢,當然了最近的五公裡範圍幾乎不可能。那個時候有城防軍,憲兵隊,中統,軍統的人追著,北白川洗絕對不敢下車。也就是說,北白川洗極有可能是自那以後的七八公裡的某一處下的車。但就這七八公裡,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判斷出的,因為北白川洗有兩個選擇,要麼向北,要麼向南。雖然沿途有哨卡的封鎖,但是山城都難不住北白川洗,這些哨卡就真的能將北白川洗給控製住嗎?如果有特高課的幫助,端午猜測,北白川洗哪怕不直接穿過封鎖區,也可以尋找一個隱蔽的位置藏起來。想到此處,端午不由得嘴角直抽搐,因為此時可不是山城內,他可以將整個山城封鎖起來,卻不能將幅員幾百公裡的村鎮給封鎖起來。當然了,端午也不會放棄,命令山城附近的城防軍,守衛部隊設置路口嚴密排查,並且讓軍統與中統發動自己的長項尋找北白川洗就還有一線希望。於是端午先是借用電台聯係了楊秘書長,讓他立刻命令山城附近的城防軍守備部隊,對來往的人進行嚴加排查,而且尤其是紙類的物品一定要仔細再仔細,並且絕對不允許任何紙張,包括交卷等物品流出防區,否則一律嚴懲不貸。楊秘書長將端午的話都記錄下來,命令辦公室其他秘書去下達命令,而他則命令端午立刻回城,委員長召見。而且他也要去見委員長,因為日諜逃出山城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個人恐怕扛不下來。但端午其實不想回山城,因為他還要去碰碰運氣,到幾個北白川洗可能去的村子,城鎮去看看,摸牌一下。畢竟一個人隻要不死,就總會留下痕跡。隻是楊秘書長非要自己回去,而且委員長召見,端午也沒有辦法。端午可還記得,自己是為了什麼被叫回來。這位老爺子,一直在懷疑他是地下黨,他現在要敢抗命,恐怕接下來這個地網組長都得給他拿下。於是端午從第十一師借了一輛車與兩名衛兵乘車回了山城。城門口就遇到了楊秘書長,楊秘書長讓端午上了他的車,這才直奔總統府而去。看著端午安然無恙,楊秘書長長籲了一口氣道:“你小子全身全影的回來我就放心了,委員長這一次可是大怒了。戴老板與徐主任被委員長踹了好幾腳,罵的那叫一個狗血淋頭。憲兵隊的湯師長被免職了。城防軍的李師長直接被降為上校。”端午搖了一下頭道:“老爺子還是不夠狠,要是我直接全都斃了。”楊秘書長笑道:“你拿委座當是你啊?這些人都是黨國的元老。都斃了,會喪失人心的。更何況那個把日諜放出城的四個家夥,都被你給斃了,他們頂多也就是一個用人不當的罪名。”端午聽到此處,好氣的道:“這些人,真是蠢的夠可以,我三令五申不得任何人出城,而北白川洗就編了一個特使的身份,就把他們給騙了。你說他們蠢不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