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一群蠢貨,不讓我帶兵打仗,難道他們會是那個端午的對手?”
北白川洗背著手,在屋裡來回踱步,嘴裡一直在抱怨。
他此時,已經被解除了兵權。皇室讓他馬上滾回日本去。
但是北白川洗不想回去。因為他回去了怎麼說?說自己在中國被一個叫做端午的胖揍一頓後,灰溜溜的就這麼滾回去了?
而如此一來的話,他這個親王的麵子豈不是都要丟到姥姥家去了?
所以他並沒有打算回去,而是要求繼續留在中國。
但是皇室不僅不許他再帶兵不說,而且命令常州的守軍暫時將他軟禁在了旅館內,不允許他外出。
北白川洗很鬱悶,不過好在麻生太郎也被關押在了旅店內,還能給他出出主意。
麻生太郎想了想道:“學長,我看您還是先忍一忍吧!等這件事過去了再說。因為您想啊,這次皇軍遭遇到了損失,肯定會找一個人出來負責的。
而司令部的那些軍官,他們擔當不起,就隻能眾口一詞的把責任推卸到您的身上。
而本土的那些老爺們呢?他們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個端午與大日本帝國做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遠的不說,就說南京一戰,雖然最後皇軍還是拿下來了。但卻因此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一場仗打下來,不僅需要從本土抽調兵力增援,甚至從chao鮮半島調派了大量的皇協軍。
這些人,現如今都在北線作戰,否則第二集團軍哪裡有那麼多兵力,支撐如此龐大的戰鬥?”
“哼!”
北白川洗冷哼,因為他在受罰,而第二集團軍的司令官卻受到了褒獎。
但他不服氣的是,如果端午在北線作戰,他覺得第二集團軍恐怕會全軍覆沒。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而且他這一戰的目的就是擊殺端午。
隻是可惜的是,他機關算儘,卻連端午的一根頭發都沒有傷到。
“麻生君,你是不是應該想一個辦法,解決我們現如今的困境呢?”
北白川洗問向麻生太郎,麻生太郎有些撓頭。因為現如今這種狀況是,皇室下達了命令,除非哪個腦袋不想要了,才會放他們出去。
但是北白川洗的性格他太清楚了。想要讓他禁足,那比登天還難。
而且他不能再讓北白川洗任意妄為。因為出了事情北白川洗打不了就是被罵一頓,但是他的腦袋就未必保得住。
就例如現在,犯錯誤的是北白川洗,他不也一樣被關起來了?
而倘若不是北白川洗還用的上他,恐怕他此時的腦袋也早就搬家了。
淮南的一戰,皇軍損失了那麼多人,正愁找不到替死鬼呢。而如果北白川洗在這個時候說一句,我都是聽了麻生太郎的話才導致的失敗,那麼恐怕皇室連給自己申辯的機會都沒有,就摘掉了他的腦袋。
所以想到此處,麻生太郎陪笑道:“學長,我認為這對於我們而言是一個機會。”
“機會?”
北白川洗詫異,而此時麻生太郎則連忙補充道:“是啊,淮南這一戰雖然我們與端午互有勝負,但我們還是欠缺了,活著漏算了什麼,才未能成功狩獵那個端午。
所以我們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對淮南一戰進行複盤,尋找我們戰術上的漏洞,然後在下一次作戰中,一舉獵殺那個端午,學長您說呢?”
北白川洗聽到此處點點頭,倒是覺得,麻生太郎說的有幾分道理。
隻是他轉念又一想不對,現如今自己已經被軟禁了,即便複盤了,找到了戰術性的漏洞又能如何呢?
想到此處,北白川洗連連擺手道:“我們現如今被軟禁這旅店裡,又能有什麼作為?”
麻生太郎再度陪笑道:“學長,您就放心吧!津浦這條鐵路線,皇軍是一定會打通的。如果不是您去指揮,我想必哪個軍官去了,都會鬨一個灰頭土臉。而到了那時,您再出山獵殺了端午,那裡子麵子不就都有了嗎?”
“哦,哦!”
北白川洗恍然大悟,而且覺得麻生太郎所言十分的有道理。那個端午非常的難對付,而津浦線還要打通,那麼就說明這一戰還會打。而當華北與華中的派遣軍的司令官被打的灰頭土臉的時候,他再站出來,將自己的戰術啪啪啪一說,然後帶兵滅了端午。而到了那個時候,他看看那些皇室的老家夥們還敢說些什麼!
想到此處,北白川洗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高聲命令道:“來人,快去給我製作整個淮南地區的沙盤回來。”
“學長且慢。那些下人懂得什麼?這沙盤還需要我們親手來做啊!哈哈哈!”
正在這時,麻生太郎大笑攔阻。但其實他的真實用意,隻是拖延時間而已。
複盤的確有必要,但是複盤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而北白川洗又是一個沒有耐性的人。你讓他在旅店乾等著第二次對津浦線作戰,他會直接瘋掉的。
所以,麻生太郎便想了這麼一個損招,
但北白川洗不知,全當麻生太郎這個主意不錯,自己動手製作沙盤彆有一翻韻味。
於是北白川洗便命令手下人去尋找製作沙盤的材料,然後便與麻生太郎兩個人將酒店的一個客廳當作了他們的作戰指揮室,並且在裡麵做起了木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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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禁足北白川洗的鬼子,也因此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因為試想一下,這位北白親王是什麼人?如果他真的強闖出去,沒有一個人敢攔阻。
所以北白川洗被禁足,並不是因為這些酒店內守衛的鬼子兵,而是不想與皇室的那些老家夥們撕破臉罷了。
當然了,世事無絕對,北白川洗原本就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而倘若不是麻生太郎擔心自己掉腦袋,他恐怕也早就跑出去閒逛了。
不過好在,有麻生太郎這個臭皮匠在,北白川洗倒是安生了許多,就連身在上海的鬆井石根老鬼子也因此長籲了一口氣。
不可否認,北白川洗這個親王,的確就是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