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不要怕,我這一次請你來,隻是想要品嘗一下您的餛飩。剛剛那個青年人,說你的餛飩料很足嘛,可惜我沒有品嘗到,還請老先生能為我再做一碗,拜托了!”
鬆井石根麵帶平易近人的微笑,用懇求的語氣與那賣餛飩的老者商量。
老者知道小鬼子的凶殘,連忙擺手道:“皇軍不必如此,不就是一碗餛飩嗎?我做,我做。”
老者說著,連忙起火為鬆井石根做餛飩,而鬆井石根與幾名鬼子軍官則在一旁看著。
鬆井石根道:“你看這位老先生動作熟練,一看就是一名老手藝人。這中國的飲食文化啊,的確博大精深啊!”
“閣下所言極是,我聽說在中國有八大菜係,是非常豐盛的。”
一旁的秘書長附和。
而此時,鬆井石根則道:“這也難怪那個端午會說我們茹毛飲血,還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菜式太少了。”
“閣下,那個端午的話,我不敢苟同,他說我們茹毛飲血,那是因為他不懂大日本帝國生魚片的美味。所以我認為,支那人都是無知的!愚蠢的!”
此時是鬆井石根的副官發表自己的高談闊論。
鬆井石根滿意的點頭道:“小島君所言極是,哈哈哈!”
“皇軍,餛飩好了。”
正當鬆井石根大笑之際,那做餛飩的老者將餛飩已經盛了出來。
一共隻有六碗,十幾個鬼子根本不夠分的。
當然了,沒有人敢跟鬆井石根搶餛飩吃,而且還要雙手將餛飩奉上。
而其餘的餛飩也沒有人敢動,因為誰知道鬆井石根的飯量會有多大?
於是鬆井石根就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輕輕的吹著餛飩上的熱氣,然後用羹匙舀著餛飩送到嘴裡。
鬆井石根滿意的品嘗,心想:難怪那個端午一次竟然吃了三碗,這中國的餛飩的確非常的美味。
隻是,就當他想到端午的時候,突然回憶起就當他懷疑餛飩裡有毒的時候,端午那種對他戲耍一般的嘲諷。
他鬆井石根是什麼人?那是上海派遣軍司令。在整個華北他最大,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但是就在今天,他卻被嘲笑了。
鬆井石根的老臉突然變色,將一碗餛飩啪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老鬼子陰冷的道:“根本沒有那麼美味,我看你是故意做這麼難吃的豬食給我吃!”
“皇軍,不能啊,我平日裡都是這麼做的,剛剛您也看到了,那個年輕人一連就吃了三碗,......”
此時,老者連忙解釋,隻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提起了端午。
鬆井石根的老臉愈發的難看,冷笑道:“既然你說你做的餛飩一直都是這個味道,那麼就隻能說明,你的廚藝的確很一般。你這樣的廚藝,就跟沒長手作出來的一樣,哼哼,我看你的這雙手就彆要了吧?”
說到此處,鬆井石根衝著衛兵一擺手,兩個衛兵便抓住老者直接拉了出去。
“皇軍饒命,皇軍饒命,我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啊!”
老者懇求鬼子饒命,但窮凶極惡的鬼子那裡會聽?
片刻後,老者傳來慘叫,他的一雙手被小鬼子活生生的剁了下去,然後將他與那一雙手,一同丟到了司令部外。
老者重重的摔在冰冷的青石地麵上,痛的他渾身顫抖,半天動彈不得。
他不敢叫,因為司令部門前還有鬼子,這些殺千刀的小鬼子根本沒有人性。
老者此時有些後悔了,如果早聽那位青年人的話,恐怕也就沒有今日的禍事了。
老者欲哭無淚,忍著劇痛用牙齒咬著斷掉胳膊的衣服,一步一挨的向家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但他卻想見家人最後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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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向後倒退到老者被抓的時候,端午剛剛回到世紀大酒店,便有人喚他。
端午尋聲望去,卻見是周衛國。
端午左右環伺了一下,很多眼睛此時都在盯著周衛國。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直都有很多人在監視著端午,所以周衛國想不暴露,根本不可能。
而既然周衛國已經暴露了,那就沒有什麼可隱藏的了。
端午請周衛國上樓,到他的房間裡說。
乘坐電梯上了六樓,因為有端午在,守著電梯口的安保並沒有阻攔。
隻是當到了端午的總統套房,卻發現這裡竟然也有安保在這裡站崗。
端午問: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安保用並不流利的中文說道:“我們經理發現死在客房內的服務生並非是酒店工作人員,所以為了確保端午先生的人身安全,經理特意在這裡加了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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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經理很好!”
端午點頭,然後請周衛國進屋。
屋內雖然經過清洗,但還是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周衛國輕輕的用上衣兜裡的娟帕捂了一下鼻子,這才問道:“刺客有幾個?”
因為血腥味很濃,周衛國懷疑死的刺客不止一個。
端午笑道:“就一個,出血有點大而已。”
端午並沒有多說是老算盤所為,因為解釋起來會很麻煩。而老算盤自然也沒說,畢竟當時他顯得很失態。
於是,周衛國也沒有細追究而是坐下便要開門見山的說他與陳怡的安排。
端午在這時阻止,而是在屋內轉了一圈,在確認沒有多餘的電線後,這才坐了回來。
周衛國此時也反映了過來,端午是在檢查屋子裡有沒有小鬼子的竊聽器。
當然了,小鬼子非常想要安裝這個竊聽器,但非常可惜的是,他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並不知道端午會入住世紀大酒店,而且竟然是總統套房。
而且就在總統套房內出現刺客後,大堂經理便派人守住了門口,小鬼子再想進入室內,除非從外牆爬進來。
但即便他們爬進來也沒有用,因為當時的竊聽器還沒有發展到無線接收,想要安裝竊聽器,必須扯進來兩條電線。
但這太明顯了,除非有足夠的時間來隱藏這兩條線,否則隻要有點反偵察意識,便足可輕易的找到竊聽器。
此時端午坐在沙發上,示意周衛國繼續說下去。
周衛國道:“陳怡與王忠新,分頭行動去了,他們分彆去見自己的接頭人。我過來就是跟你打一聲招呼。汽車與錢都放在了陳怡那裡。”
端午道:“對,那些錢,放在陳怡那裡是正確的,如果給了王忠新,哼!軍統那幫人,要不想辦法吞了,那才叫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