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博弈,是刺殺與被刺殺者的博弈。
宮本一戶要殺端午,但是端午又不是傻子,怎麼就那麼容易讓他殺?
例如這個路邊攤,就是連兩個訓練有素的忍者都無可奈何。
他們沒有機會下毒,而正麵刺殺,又是不被允許的。
他們要讓端午死於意外,是那種端午死後,任何人都查不出死因的那一種。
所以兩個人,隻能在遠處監視,等待下毒的機會。
當然了,用毒也不能是一般的毒藥,那樣端午死後會很容易被查出來是中毒而死。他們用的是一種生物毒素-河魨毒素。
河魨毒素是一種氨基全氫奎唑啉型化合物,是自然界中公認的毒性最大的神經毒素之一。
在毒素進入人體後,會迅速作用於神經末梢和神經中樞,可高選擇性和高親和性地阻斷神經興奮膜上鈉離子通道,阻礙神經傳導,從而引起神經麻痹而致死亡。
所以這種毒素有兩大特點,第一是發病快,中毒者會迅速死亡。而第二,則是很難查出其死因。
言情
因為在當時,也隻有日本人在提煉、使用河豚毒素。
隻是,沒有下毒的機會,兩個鬼子忍者也沒有辦法。
他們剛想靠近餛飩攤,不想正在這時,卻滴滴滴的駛來一行車隊。
車隊的左右都是鬼子,鬼子蠻橫的驅散街道附近的人群。
人群中除了中國人以外也有外國人,畢竟這裡是世紀大酒店附近。
一部分外國人對此非常的不爽,但是他們也無可奈何,因為現如今上海已經成為了日本人的占領區,倘若他們還想在這裡生活,就隻能仰日本人的鼻息。
老算盤緊張的道:“團座,來者不善啊?”
端午敲了敲桌子,讓老算盤稍安勿躁,然後與一旁嚇呆的店老板道:“去準備一碗餛飩,我要請客。”
“啊?”
老板先是詫異的啊了一身,然後這才反映過來,去下餛飩。
而與此同時,停下車隊中間的一輛轎車內,走下一個人。
但見此人,年紀大概六十歲左右,身體微微發福,穿著一席中山裝,帶著寬邊的眼鏡。
端午瞟了對方一眼,但見果然他猜測的沒錯,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鬆井石根。
這個甲級戰犯,隻要看上一眼,恐怕每個中國人都不會忘記。
端午也是一樣,原本他還想到鬼子的司令部會會對方,不想這個老鬼子如此沉不住氣,竟然自己來了。
正在這時,有衛兵走到端午的麵前,蠻橫的道:“這位是我們鬆井司令官閣下,你還不起來迎接?”
“滾!”
端午隻送了對方一個字。
“八嘎!”
那鬼子衛兵大怒,顯然在上海欺負人已經欺負習慣了,竟然敢對端午發火。
端午冷笑,因為他要的就是鬼子發怒,隻要鬼子敢動手,他就有理由宰了對方。
北白川洗的衛兵被端午殺了,北白川洗為什麼什麼話都沒說?
因為是他的衛兵先動的手,端午是正當防衛。
所以,即便北白川洗想要找端午算賬,卻連一個理由都找不到。因為是你的衛隊先動的手,那麼被我給殺了,你還有什麼怨言?
而此時也是一樣,隻要這個鬼子敢動手,端午用快子都能戳死他。
隻是不想正在這時,鬆井石根卻大怒道:“八嘎呀路,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啪啪!
鬆井石根兩個大嘴巴子將其打到了一邊。
“嗨!”
那小鬼子被打,還要恭恭敬敬的鞠躬,然後退到了一旁。
而與此同時,鬆井石根則躬身歉意道:“端午先生對不起,我的屬下不懂禮數。”
端午笑道:“哈哈哈沒關係,北白先生的衛兵不懂禮數,我已經教育過了。來來老鬆坐下,我早就想來見你,就是不得空。老板,餛飩呢?”
端午一邊請鬆井石根坐下,一邊喊老板上餛飩。
此時的鬆井石根有些無語,因為有人稱呼他鬆井先生,鬆井閣下的,但被人叫老鬆他還是頭一次。
“您的餛飩來了。”
正在這時,老板喊堂,將餛飩放下,但一看鬆井石根的那張老臉,立時又嚇了一個倒仰,連忙躬身道:“先生您慢慢吃,慢慢吃。”
老板被嚇的連忙後退,躲的遠遠的。而與此同時,另外兩桌的客人也連忙結賬走了。
因為這陣仗,他們再留下來,那豈不是在找死嗎?
而此時,鬆井石根看著逃走的客人,嘴角一歪笑道:“端午先生,我聽說你不住在英國人開的世紀大飯店嗎?怎麼到外麵的地攤來吃?難道世紀大飯店的飯菜,還沒有這一個小小的攤位符合您的胃口嗎?”
鬆井石根就是明知故問,世紀大飯店人多眼雜,下毒的機會多,難道他不知道?更何況,之前宮本一戶就曾經向他彙報過投毒計劃。
端午一眼就看出了鬆井石根的壞心思,他嗤笑了一聲道:“是啊,這世紀大飯店的飯菜的確不如這外麵的小攤,這不嗎?我給老鬆你也要了一碗嘗嘗。”
說著,端午還衝著老板問道:“老板,你這餛飩裡的料,加的足嗎?”
老板不知道端午這話的用意,還當端午是問他這餛飩是不是真材實料。他連忙回道:“足,足著呢!”
此時,端午衝著鬆井石根笑道:“你看這料足著呢,請用。”
“···············”
鬆井石根看著麵前的餛飩,滿心的無語,心道:你用料這麼足,這特麼誰敢吃?
他回頭看了那老板一眼,老板緊著賠笑。
但是老板善意的笑容此刻看在鬆井老鬼子的眼裡卻是陰險,他已經可以篤定,這碗餛飩裡一定有毒。
於是,他隻能尷尬的笑了笑道:“這種小攤太不衛生,我滴不太習慣。”
端午笑道:“這就對了,這人的各人習慣不同,所以吃的東西也不同。就好比你們小鬼子喜歡茹毛飲血,作為我們中國人是受不了這個的。”
說到此處,端午將推給鬆井石根的餛飩又拿了回來道:“你不吃,我就吃了。”
說著,端午大口的吃,鬆井石根卻自咽口水。
這餛飩的美味他品嘗過,那個時候還在南京。想想,那也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隻是可惜,他沒有這個膽量,否則這碗美味的餛飩,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