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櫻一,日本新一代的三傑之一。
日本新一代三傑:瘋子-北野三十六郎,鷹眼-小泉獨一郎,千葉流-千葉櫻一。
北野三十六郎在江陰要塞被端午送走,小泉獨一郎在南京飲恨西北。
而千葉櫻一,也就是千葉流,是三傑中的最後一位。
他不是軍人,而是一名劍道高手,一直跟著自己的父親修行劍道。
按照輩分,他算是竹下俊的師兄。不過在一刀流一派中,卻並沒有他的名字,因為他是一個武癡,從不過問一刀流內的任何事情,而他的父親,也隻能準備將自己的衣缽傳給竹下俊。
隻是可惜的是,竹下俊卻死在了端午的刀下。
而這件事,自然也傳到了日本,千葉櫻一聽聞此事突然決定出山,這令他的父親都十分意外。因為千葉櫻一一直以來都對宗門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
但這一次,他不僅從山上下來了,並且漂洋過海來到了中國。
當然了,他不是來為竹下俊報仇來了,而是來尋找擊敗竹下俊的劍道高手。
竹下俊身為一刀流的大師兄,其劍道自然在一刀流首屈一指。
而千葉櫻一與竹下俊也有比試,不過最後還是以竹下俊慘敗收場。
所以當另外一個人也能擊敗竹下俊,他便燃起了興趣。
當然了,想要來到中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走水路的話,至少需要半個月。
但是軍界非常支持他,甚至這件事就是軍界的人告訴他的,並且不惜委派專機將他護送到了上海。
不言而喻,這些都是因為鬆井石根在其中斡旋,因為從數日前,這個陰謀便已經在醞釀了。
少時,千葉櫻一被請到了鬆井石根的辦公室,鬆井石根連忙起身迎接。
鬆井石根要與千葉櫻一握手,但千葉櫻一卻僅是微微的欠身。
正在這時,一個跟在千葉櫻一身旁的十一二歲的小童開口道:“閣下,我們先生不習慣這些西方的禮節。”
尷尬的鬆井石根連忙收回手,賠笑道:“哈哈哈,對,我們都是東方人,千葉君不習慣也是應當的,千葉君請坐。”
千葉櫻一看了一眼屋內的擺設,最終盤腿坐在了沙發上。
鬆井石根連忙道歉道:“我不知道千葉先生這麼快就到了,所以還沒有什麼準備。不過請您放心,我馬上就讓人去辦,會很快的。”
鬆井石根說罷,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讓他馬上為千葉櫻一安排一處日式的住所。
秘書領命去辦,而此時,鬆井石根還想與千葉櫻一客道兩句,但不想千葉櫻一卻根本不感興趣,而是問道:“那個端午在什麼地方?”
鬆井石根陪笑道:“千葉君不要心急,那個端午,馬上就會到上海與您比武的,不需要您去找他。”
千葉櫻一點了一下頭,這才與鬆井石根問起了竹下俊的事情。
竹下俊的骸骨他要帶回去給自己的父親,而這也是千葉櫻一來中國的第二個原因。
當然了,這件事並不難辦,更何況竹下俊是軍界的人,他的遺體自然是要運回來的。
鬆井石根讓千葉櫻一放心,並且派專車將其送往臨時的住處。
因為從千葉櫻一進門到入座,談話來看,他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所以兩個人除了劍道也就沒有什麼可談的。
但是鬆井石根的劍道又很一般,他說的在千葉櫻一的眼中隻是最粗淺的武學罷了。
所以兩個人幾乎沒有什麼共同語言,鬆井石根隻能在物質上多多滿足千葉櫻一,讓他在中國再多忍耐幾天。
送走了千葉櫻一,鬆井石根連忙衝著一旁的副官道:“你馬上用明碼電文去尋找端午,告訴他,他的得力助手朱勝忠正在上海做客,如果他想要把人接回去的話,就來與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劍道高手比武,否則,哼哼!”
鬆井石根冷笑,而他的副官則連忙躬身,便要去辦這件事情。
隻是副官還沒有走多遠,鬆井石根便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囑咐道:“不要說的那麼直白,要婉轉一點,不僅要讓那個端午明白我們是什麼意思,而且還要彰顯我們大日本皇軍的胸懷,你滴明白?”
“嗨!”
鬆井石根的副官非常有經驗,鬆井石根隻是略微提醒了他一下,他便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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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端午並不知道朱勝忠還活著,他正跟著東北軍的王旅長,與周衛國,邱團長等人,一同來到了五十一軍的指揮部。
當見到於軍長,端午哈哈大笑的道:“老於,我可想死你了。”
“··········”
於軍長無語,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端午。
當然了,都是場麵上的人,也知道這是場麵上的話,便跟著寒暄道:“端午兄,好久不見,您最近可是風光的很啊?”
端午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來給你介紹兩位新朋友,這位是五二二團的老周,而這位則是八路軍的老邱。”
於軍長看向周衛國點了一下頭,但當看到邱明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因為此時,還有一個人也在,而這個人便是王參謀。
王參謀空降五十一軍並非隻是監軍那麼簡單,他一直在找東北軍的晦氣。
而至於為什麼,那就不言而喻了,委員長很不爽,就等著東北軍犯錯。
所以當看到邱明的時候,於軍長連笑容都不能有,他隻能介紹王參謀將這件事掩蓋過去。
而此時,端午也看到了這位王參謀,年紀在四十多歲,油頭粉麵,帶著圓框的眼鏡,梳著背頭,穿著一席黑色帶豎格紋的西裝。
王參謀此時,連忙躬著身子,雙手抓住端午的手道:“端午兄,看到你能安然無恙,我可是太高興了。”
端午假笑道:“哈哈哈,我也是。真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與王兄再相逢,真是緣分啊?”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與端午兄有緣嘛!”
王參謀借坡下驢。但是隨後,便拉著端午的手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道:“端午兄,彆怪兄弟多嘴,這委座就不喜歡八路軍,新四軍,咱彆走的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