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製造的雷石如同黑雲壓頂。
這東西是端午臨時製造的。如果按照常理,雷石需要中間挖孔然後將炸藥埋進去。
但是端午沒有這個時間。
而且打孔需要專業的師傅跟工具。這一點是行不通的。
但端午自有辦法,有小鬼子的炸藥,再扒幾個鬼子的上衣,撿一些碎石磚塊,便做成了簡易的雷石。
這東西從天而降,直接擋在了小鬼子衝鋒的路上。
小鬼子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妙,但是此時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身後都是手榴彈的爆炸,連鬼子的機槍手都淹沒在了一片猛烈的爆炸之中。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戰術,不用槍,直接就用手榴彈。就跟手榴彈都是白撿的一樣。
當然了,端午的確就是白撿的手榴彈,都是藤山鬼子送的。
這老鬼子落荒而逃,可是給端午留下了不少的好東西。尤其是手榴彈,子彈最多。
擲彈筒也有八門,但是守城的時候幾乎用不著。至少現在用不著。
端午等的就是小鬼子攻到城門處,直接用手榴彈招呼。
這是端午最慣用的戰術,以優勢的火力輸出,快速的殲滅敵方的有生力量,從而擴大對敵的優勢,從而掌握戰場的主動權。
否則在城牆上雖然有地利,但是跟小鬼子一槍一槍的打,有多少人都不夠死的。
但最主要的是,鬼子的兵力優於我方很多,城內南城牆的守軍隻有一百人,還要算上端午一個。
所以如果跟鬼子打的有來有回,鬼子沒死一半,城牆上的守軍就都涼了。
這不可取,是最愚蠢的打法,這麼打有多少人都不夠死的。
所以端午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他會一點一點的將鬼子耗死,至少天黑之前,他們彆想進城。
轟隆!
在一整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過後,城門口拚命往裡衝的鬼子直接鬥毆飛了出去。
巨大的爆炸震耳欲聾,四處飛濺的碎石更是如同炮彈一樣。
一個相距炸點二十多米的鬼子,直接被一塊菱形的石頭穿透了身體。
那小鬼子身子還呈站立的狀態,但人卻已經死了,而在他的右胸,一個圓形的有碗口大小的血洞,看起來無比的驚悚。
未死的鬼子灰頭土臉,此時狼狽而逃。
他們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的仗,原本都是好好的,按照原定計劃已經攻到了城下,但是頃刻間局勢就變了,對方直接用手榴彈將他們擊退。
奶奶的,這誰受得了啊?丟下來的手榴彈比他們的人數還要多。
“射擊!”
正在這時,端午下令射擊。
小鬼子逃了,喪失了戰意,正是他們撿便宜的時候。
此時的小鬼子就是一個個活靶子。他們背對著端午等人玩了命的跑。
端午一槍乾掉了鬼子的指揮官,以免他再重新組織反擊。
砰!砰!
正在這時,馬忠豔也開槍了,她用的是駁殼槍,六十米外,兩名小鬼子被擊中倒地。
這樣的槍法,端午隻能說一個字‘牛’。如果馬忠豔不是女人,端午至少給他一個連長乾乾。
彆的不說,就這槍法就夠格,有狙擊手的天賦。
但是其他土匪就太一般了,十個人中有五個打中就不錯了。
不過好在此時的小鬼子毫無戰意,隻顧得逃命,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對手槍法簡直爛到家了。
但是吉良大隊長可不是吃乾飯的。他一直拿著望遠鏡觀察前方的戰局。
一開始,他的先頭部隊接近城牆,他還有些竊喜,因為他覺得,或許是他自己想多了,敵人遠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強大。甚至他覺得,他的對手並不是在擺空城計,而是真的兵力空虛。
隻是,他笑不過三秒,一切就都變了,數不儘的手榴彈從城牆上丟了下來,他的先頭部隊就如同坐在了炸藥桶上了一樣。
轟的一聲過後,人沒了,隻剩下十幾個人如同兔子一樣的被敵人打。
隻是敵人的槍法真不怎麼樣,百米內,三十幾個人竟然搞不定十幾個奔跑中的皇軍士兵。
“悠嘻!”
吉良找到了中國守軍的弱點,他們的槍法不怎麼樣。八壹中文網
他命令道:“把我們的狙擊手叫來,我要在兩百米的位置戰勝我們的敵人,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大日本皇軍的厲害。”
“嗨!”
小鬼子傳令兵去找狙擊手,但即便是吉良大隊,也隻有五個人堪稱是神槍手。
他們最遠的記錄可以在三百八十米的距離命中目標,並且是不借助光學瞄準鏡的情況下。
而倘若借助光學瞄準鏡,四百米內幾乎是彈無虛發。
這五個人,在接到命令後,分成五個方向快速接近南城牆。
端午在擊殺了一名逃跑的鬼子後,眼角的餘芒掃到了有鬼子單兵正在向城牆接近。
這非常的不尋常,單兵接近難道要攻城嗎?這根本不可能。
所以端午推測,對方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他的目光左右移動,又看到了兩個鬼子,其中一個鬼子一晃沒入了草叢內,而另外一個鬼子則鑽到了一個土壕內。
“三個鬼子?”
端午隻看到了三個鬼子,他正在奇怪這三個鬼子要做什麼,但不想正在這時,突然一名土匪頭部中彈,整個人倒飛了回來。
端午湊近查看傷口,竟然是眉心中彈,子彈將後腦穿透,人早已不行了。
“狙擊手,是鬼子的狙擊手。彆開槍了,躲起來。”
端午大喊,但是土匪根本不明白什麼是狙擊手。
他們正在愣神,結果又是兩人中彈。
“神槍手,是鬼子的神槍手。”
端午也終於反映了過來,土匪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狙擊手。而狙擊手這個詞,還是從西方傳來的。至少現在還沒有那麼普及。
而此時,端午一改口說神槍手,土匪終於明白了,連忙退了回來躲在了垛口的下麵。
但即便如此,一名土匪也中彈了,捂著自己的腦袋嗷嗷叫喚,就跟殺豬了一樣。
端午過去看了看,隻是頭頂的頭皮被擦傷了,顯然這小子是躲的快,否則腦蓋都會被小鬼子的子彈給掀翻了。
但那土匪竟然還在叫,如同他要死了一樣。端午氣的踹了對方一腳,罵道:“隻是擦傷,你叫喚個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