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人怎麼死了?”
當鬼子帶人趕到的時候,端午已經走了。門口是鬼子的屍體,而屋內則躺著孫翻譯官。
鬼子軍曹大怒,七八個鬼子兵也一個個抬起槍口指著眾人,隨時都有射擊的可能。
而也正在這時,劉胖子連忙道:“太君開槍的不要,良民大大滴。這個人不是我們殺的。是一個穿著皇軍衣服說著中國話的人殺的,我們都是良民啊,為皇軍服務的乾活。”
鬼子軍曹回憶起自己晚上吃過的飯還是很滿意的,於是便一擺手,身後的鬼子的都放下了槍。
他拍著劉胖子的肩膀道:“那你們為什麼沒有走?”
劉胖子連忙賠笑,回答道:“皇軍的大大滴厲害,我們出去了,就全部死啦死啦滴了。所以我們滴沒走,那個人就自己走了。”
鬼子軍曹點點頭,讚許的道:“你滴良民的乾活,日語也說的非常好。我們現在需要一個翻譯官,你滴明白?”
劉胖子連忙躬身道:“明白,非常願意為皇軍效勞。”
“悠嘻,你滴非常好。你現在就在這裡看好他們。不要出這個房間,否則統統死啦死啦滴。你滴明白?”
“嗨!”
劉胖子再度躬身,鬼子軍曹非常滿意的離開了,而這一次。他竟然連衛兵都沒有留在門口。因為他相信,屋子裡的這些人都是一群軟骨頭,即便大門敞開了他們也不敢跑。更何況還有一個劉胖子在這裡看著,所以他非常放心。
隻是他殊不知,劉胖子等人留在這裡,並不是因為他們怕死而沒走,而是為了留下來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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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端午在之前的約定地點,已經找到了分開的特戰隊員。
但是此時,卻隻剩下了一個人,並且右手負傷了。
他在與鬼子的交火中,他持槍的右手被鬼子的子彈擊中,子彈打掉了他的大拇指,他的右手再也不能開槍了。
但是堅強的戰士卻用左手拿手槍,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另外一個特戰隊員沒在,顯而易見,他已經回不來了。
特戰隊員與端午道:“鬼子太多,您撤吧,我掩護伱。”
戰士的意思是讓端午先走,而至於他,就留在這裡與小鬼子決一死戰。
但是他殊不知作戰計劃已經改變了,端午要留下來見證奇跡的發生。
他側過頭去從胡同口看了一眼,小鬼子還在四處尋找他們。他退回來道:“我們暫時不能走,要將這些鬼子拖在城裡。至少要等到鬼子把明天的早飯吃了。”
“把早飯吃了?”
特戰隊員詫異,但是此時端午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爬到了屋頂,查看附近的地形。
雖然在城牆上他拿著望遠鏡偵查了一下,但是他對刹馬店的地形還不是很熟悉,至少在祠堂的時候,他犯了一個錯誤。他讓兩名特戰隊員繞行,在他吸引鬼子注意力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從鬼子背後偷襲,這樣就會大大的降低擊殺鬼子的時間而不被城牆上的鬼子發現。
但是由於地形不熟悉,這一點未能如願。
當然了,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因為一名特戰隊員從院牆跳了進去,在裡麵打開門,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否則倘若沒有這名特戰隊員的話,那麼這一次的行動,極有可能以失敗告終。
所以這一次,在行動前端午必須將地形勘察清楚,至少附近的地形他要勘察清楚。
隻是不想正在這時,一個小隊的鬼子已經向他們所在的位置過來了。
端午看到對方,但是對方還沒有發現他們。
端午示意那負傷的戰士踩著自己的肩膀跳到一旁的院子裡去。
但是那戰士卻有些猶豫。畢竟那可是團座。
在中央軍序列裡,可沒有什麼官兵平等。官就是官,兵就是兵。甚至有些軍閥作風的軍官動輒就打罵自己的士兵。
所以端午這樣的軍官才那麼吸引這些底層的軍人。
於是就在端午蹲下讓他踩踏自己肩膀的時候,他才有些猶豫。
“愣著乾什麼?快點?”
端午催促,那戰士這才緩過神來,而且聽鬼子近了,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他踩著端午的肩膀左手一撘牆頭便翻了過去。
端午緊隨其後,在小鬼子搜索過來的一刹那,人也落在了院子裡。
鬼子從院子前的街道上飛快跑了過去,並沒有對這一處院子進行搜索。
當然了,這並不是因為小鬼子傻了,而是小鬼子在失去目標後,正在藤山鬼子的命令下開始拉網布防。鬼子是在與端午比速度,他們要趕在端午逃走之前將附近的區域封鎖,然後再抽調兵力挨家挨戶的搜查。
但負傷的戰士並不知道這一點,還當鬼子是不是傻了,直接繞過能藏人的院子向北去了。
“團座,我們趁著鬼子過去了,我們也走吧?”
負傷的戰士建議,但端午卻搖頭道:“我剛剛已經爬到高處看到了,小鬼子不僅是在搜索,而是在把守所有的交通要道。等他們把這張網織成了,就會挨家挨戶的搜查。”
負傷的戰士一驚道:“團座,那我們就危險了,你看這個院子這麼小,根本無處藏人啊?”
端午環顧四周,但見果然,這處院子的確無處藏人。
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院子,占地麵積不會超過兩百平米,除了三間正房與一個雜物房以外,院子不會超過八十平米。
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躲避,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進入室內端午也考慮過,但是屋子裡就那麼大,鬼子在搜查的時候一定會發現的。
他們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至少不能被鬼子圍了。因為一旦被鬼子圍了,就他們兩個人,絕對會是一個十死無生的局麵。
端午道:“我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這裡躲一時還可以,不是長久之計。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小夥子,除了我這裡,你還能躲到哪裡去啊?”
正在這時,一個詭異而又一個陰森的聲音竟從屋內傳來。
端午被驚了一身冷汗,因為屋內竟然有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