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昌賓館!
“哇,表哥這裡好好哦。”
當惠子看到新一為自己準備的公主房,高興的在房間裡麵亂跳。
粉色的主色調貫穿了整個一百多平米的臥房。
房間內除了掛著粉色幔帳的公主床以外竟然還有一個童話樂園一樣的小世界。在這裡有柔軟的毛毯,有綠色的植被,還有一個卡哇伊的粉色梳妝台,上麵擺滿了各種化妝品。
更衣室是掛著粉色帳幔的一個近二十平米的另外一個典雅的世界。
與外麵的公主房不同,這裡被布置的金碧輝煌,櫥櫃裡都是各種款式的衣服,珠寶與金銀首飾隨便的在首飾盒內堆砌著。
“哇!”
惠子非常驚訝,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表哥這麼有錢。
“喜歡嗎?”
新一笑道,而此時惠子則跳起來摟住新一的脖子道:“表哥你太好了,竟然為我準備了這麼一個大大的驚喜。”
“那是當然,因為你是我的表妹嘛。”
新一輕撫惠子的頭,想想這麼單純的表妹,他還是不告訴對方真相了。
然而不想此時,惠子卻突然想到了平日裡照顧自己的阿柔。
“表哥,阿柔呢?能不能把阿柔也接來住呀?阿柔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我的一切都是她在照顧。”
惠子略帶祈求的眼神看著新一,新一無法拒絕,說道:“好吧,我這就去把她接來。如果肚子餓了,就打房間裡的電話,你想吃什麼他們會送來的。”
“謝謝表哥。”
惠子摟住新一的胳膊,親昵的蹭。
新一很高興,等大日本帝國的軍隊進入城裡,他會為自己的表妹換更大的房子。而這也是為什麼新一會與軍方合作的重要原因。因為他會獲得很多錢,然後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
而想要找到阿柔也並不難,因為與阿柔分手的時候惠子曾經跟她說過會去長江路29號找她。
而原本新一也想派一個人去。在他的手下可不止鷹眼的刺殺小隊。而是還有一個龐大的日諜係統在支撐著他。
例如他所下榻的隆昌賓館其實就是一個日諜的窩子。從老板到夥計通通都是日諜。
而倘若不是因為惠子,而且新一對阿柔有所了解,恐怕也不會允許阿柔到隆昌賓館來。
但即便如此,他也與經理交代了一下,一個仆人要來照顧他的表妹,讓酒店裡的人說話都注意點,彆出現任何差錯。
酒店內的日諜都受命於新一,所以新一的命令,他們隻能完全服從。
並且在這個時候,酒店的老板告訴了新一一件事:城西警署的署長死了,王處一也死了。
新一雖然聽到了之前的槍聲,但一樣很驚訝。因為他沒有想到端午的速度會這麼快,僅是不到兩個小時就找到了王處一的藏身之處。
這個地方可是他為王處一找的。他料想端午做夢也找不到警察署去。但不想端午不僅找到了,而且把人都給殺了。
當然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端午也因此被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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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隻要端午被關起來,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一半了。
因為之前說過,在日本人的眼裡端午對他們的威脅很大。日軍想要拿下南京倘若有端午在的話,必定會付出更多的傷亡。
但是這場傷亡巨大的侵略戰爭已經令本部的那些高官有些不滿了,畢竟死的都是他們大日本帝國的子民。
所以為了能夠順利占領南京,小鬼子這一次也算是下足了血本,非將端午置於死地不可。
隻是可惜的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鷹眼,都未曾傷了端午分毫,而且反而被端午殺了。
而倘若不是還留有新一這張底牌,恐怕小鬼子這一次將會敗的一敗塗地。
並且在這一場暗戰中,新一已經掌握了主動權。端午雖然殺了王處一但自己也被關進去了。而之後隻要他略施小計,一定能將端午置於死地。
新一微笑著出了賓館,坐著黃包車去了長江路29號。他要把阿柔接過來照顧自己的表妹,隻要他表妹想要的他都會想辦法弄到手。
隻是他殊不知,原本單純的阿柔,此時竟然也開始思考一些事情了。
曾幾何時她從來不會想這些事情,因為這些人與人的交際或者令人頭痛的事情都會由主人去處理。在她的眼中,主人是無所不能的,無論遇到任何困難,都難不倒她的主人。
但是此時主人不在了,而且又發生了一些令她非常憤怒的事情。
白小姐雖然與她相處時間不長,但她卻知道白小姐是一個好人。白小姐那麼漂亮,跟她站在一起,她都感覺到相形見穢。
但是白小姐不僅不嫌棄她,而且還與她說:一個人長成什麼樣子是天生的,我們改變不了。但有一種美麗,我們可以去塑造它,那就是心靈美。
白小姐說阿柔就是心靈美麗的姑娘,讓她一定要保持這一份善良與純真,因為它能感化很多的人。
這樣的話,阿柔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她也聽不懂,但卻覺得白小姐說話的聲音好聽。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美麗善良的白小姐卻被人糟蹋的不成樣子。她的美貌被鮮血染紅了,她那一顆善良的心停止了跳動。
還有那個隻見過一次麵的長官,他是主人生前的戰友。他不圖回報,帶著人隻是為了把她們安全送出城去,他又有什麼錯?但卻被那些穿著黑衣的軍統、警察偷襲而死去。
她永遠忘記不了趙北山用那隻染滿鮮血的手拉著她,與她所說的最後一段話。
他不是向她求救,而是要讓她去救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白小姐。
“嗚嗚嗚!”
善良的阿柔發出嗚咽的哭聲。因為她不明白為什麼好人都沒有好報,他們一個個的那麼年輕卻都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但最主要的還是,她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因為她的主人死了,
原本她覺得,自己將主人的遺孀-惠子小姐照顧好了,便是她最後的職責。但是當她看到趙北山為了護送她們而死,惠子卻與自己的表哥高高興興離開的時候,卻又動搖了這個想法。
因為那個新一才是始作俑者,是他向軍統與警察告的密。如果沒有他,她與他,還有他、他,就都不會死。
“可惡的日本人,可惡的告密者。”
阿柔憤怒,雙手攥拳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叮咚!
“阿柔在嗎,我是新一,我來接你去見我的表妹。”
門鈴聲過後,門外傳來了新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