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元蹙眉,正要讓憲兵將對方丟出去。因為團座正在訓話,對方卻讓團座滾出去,這不是赤果果的打臉嗎?
隻是不想正在這時,端午卻道:“老謝,你先帶著人訓練,我去看看,這是私事。”
“是!”
謝晉元聽令,但卻衝著趙北山使了一個眼色。趙北山連忙帶著兩個人跟了過去。
因為刺客已經盯住了端午,他們不能不為端午的安全做考慮。
然而,前來叫囂端午,讓他出去的又是誰呢?
是周衛國,周衛國鼓足了勇氣到女子中學去找陳怡,結果卻撲了一個空。陳怡根本就沒在女子中學。守門的大爺,告訴他,女子中學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當然了,這是看門的大爺撒謊了。因為他或許認為,周衛國是與陳怡是一路的人。出於保護,或者是單純的不想惹事上身,所以看門的大爺才編了這麼一個謊話。
但不想,周衛國卻誤會了,誤會端午欺騙了他。於是便找上門來。
當然了,昨天他就想來找端午的麻煩,但昨天端午一直在總統府。他根本進不去。
雖然他因為福山的戰功,在回到八十七師後,便被提升為團長了。但是參加總統府的晚宴,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於是這一大早,就來找端午的晦氣。
端午看著鐵青著臉的周衛國,心裡偷笑,他就知道周衛國肯定是沒找到陳怡在這發火呢。
當然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把門的大爺連陳怡在女子中學擔任老師的事情他都沒說。
端午笑道:“怎麼了,這一大早就發這麼大的火?”
周衛國攥著拳頭道:“端午,咱們在江陰可是說好的,我幫你騙了唐小姐回來,你便告訴我陳怡的下落,但你現在卻在騙我,你什麼意思?你還當我真的不敢揍你這委員長身邊的大紅人?”
端午繼續笑道:“豈敢,豈敢。來,來,咱們有話慢慢說。看你這樣子,是在女子中學沒有找到我表姐咯?”
周衛國怒道:“廢話,我問了看門的大爺,女子中學有沒有陳怡這個人,他說根本沒有。”
聽到此處,端午眼珠轉了一下,心想:那位看門的大爺為什麼要撒謊呢?難道他也是地下黨?
但想想又覺得或許不是,那位看門大爺應該認識周衛國才是,而周衛國每次去女子中學,都是去尋找蕭雅的,難道老爺子是誤會周衛國三心二意,沾花惹草,朝三暮四?
想到此處,端午便笑了:“哈哈哈,老周,那位看門的大爺是不是認識你?”
周衛國道:“廢話,我經常去女子中學,他當然認識我了!”
端午道:“這不就得了,你每次去女子中學找的都是蕭雅,這次找的卻是陳怡,看門大爺一定誤認為你移情彆戀,朝三暮四了,所以才不告訴你。我跟你講,你還不如直接問蕭雅好了。她們是同事,自然認識。”
周衛國想了想也覺得有理,隻是這又如何開口呢?跟自己的未婚妻,去打聽另外一個女人,蕭雅會怎麼想?
“你跟我去,你就說你要去找你的表姐。”
周衛國拉端午,端午卻道:“我還有事呢,我一會得去幫方記者完成他最後的心願,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搞定,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話不能自己說?”
“你滾,你在江陰的時候,怎麼不跟我這麼說?你還逼我為你搞定唐小姐?現在過河拆橋,你還是人嗎?”
周衛國不買賬,但是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今日中午,他大哥劉遠要請他吃飯。
周衛國道:“這樣,中午我大哥請我吃飯,你也去,到時候我把蕭雅叫上,完了吃飯的時候,你假裝提起陳怡,說陳怡是你表姐,很長時間沒見了,蕭雅一定不會起疑的。”
端午啐了一口道:“啐,渣男。”
“··············”
周衛國無語,他很生氣,但此時卻無言以對。最後隻能說道:“你愛說什麼說什麼,反正這件事,你得給我辦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端午無奈,隻能要了地址,說中午會去。便將周衛國給打發走了。
而此時,不遠處的趙北山,則過來道:“他這是怎麼了?跟一個神經病一樣?”
端午歎道:“都是被女人折磨的可憐人。”
趙北山聽的一頭霧水,但卻沒有打聽,畢竟他不是那麼八卦。隻是端午此時往憲兵隊的外麵走,趙北山便問道:“團座,你要上哪去?現在很危險。”
端午道:“沒事,想要殺我,那就讓他們來吧!去找一輛車,我們去長江路29號。”
“是!”
趙北山去找了一輛車,按照道理而言,端午一個團長是不會給配車的。但是端午不同,端午現如今可是委員長身邊的紅人。
聽聞端午要車,憲兵隊第三大隊的大隊長劉洪章竟然把自己的車子送來了。
他剛起,臉沒洗,上衣也是披上的。但見端午從車上跳下來道:“哈哈哈,端午兄,昨日我就聽說你回來了,但是委員長的府邸我可是進不去啊!恕罪,恕罪,一會我做東,小鳳樓請兄弟喝酒,兄弟可一定要賞光啊!哈哈哈!”
趙北山附耳在端午的耳邊道:“團座,小鳳樓離這不遠,是男人吃花酒的地方。您最好彆去,一旦傳入委員長的耳朵裡,恐怕會對您留下不好的印象。”
趙北山擔心端午的前途,所以出言提醒。
端午也不是那樣的人,更何況他身邊根本不缺女人。於是端午賠笑道:“劉兄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公務纏身,隻能過些日子,再與劉兄把酒言歡了。嗬嗬嗬!”
劉洪章倒是不矯情,說道:“兄弟請,咱們兄弟常見,什麼時候聚都有時間。”
“多謝劉兄。”
端午拱手上了軍用的越野車。而趙北山開車,端午坐在後麵,而兩名衛兵則一個坐在了副駕駛,一個坐在了端午的左側。
汽車開動,出了憲兵隊。
而此時,給劉洪章開車的司機則啐了一口道:“啐,不識抬舉。隊長您請他吃飯,他還端著,算是什麼東西?”
“滾,彆特娘的瞎白話。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那是委員長身邊的紅人。奶奶的一個特派員的身份,就能乾死一票的人。”
劉洪章踹了自己手下一腳,因為他想死他不攔著,但彆帶上他。因為劉洪章也是有背景的,早就知道端午是什麼人,師長他就殺了倆,還殺了一個李參謀長的乾女兒,但最主要的是,人家還活著,備受委員長器重。
這樣的人,他去得罪?姥姥,嫌自己命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