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瘋子先生,我非常高興見到你。”
德國少將帕爾森走過來要與端午擁抱,並且說的是並不標準的中文。
端午微笑,把手杖交給唐玖玖與帕爾森用德語說道:“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帕爾森非常驚訝:“端午先生的德語說的竟然這麼好,我的天呐。如果你不是黑頭發黃皮膚,我甚至會認為你是德國人。”
端午道:“將軍過獎了。”
端午與德國少將帕爾森又聊了起來,而且幾乎全程德語,再度將四周的那些高官與官宦子弟給震懾住了。
端午精通德語與英語,在場的那些高官都不具備。誰還敢笑話端午是小廟裡的土包子。
委員長也十分的驚喜。他原本以為想要將端午培養起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甚至應該送端午到國外深造一下。
但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精通兩門外語,禮儀上絲毫不比自己的夫人遜色,哪怕端午不帶兵打仗,做一個外交官也非常夠格了。
委員長正欣喜的看著端午,卻不想一直隱忍的尚誌按耐不住了。今日的風頭,他不能讓端午都搶了,因為他們尚家才是蔣家的包衣。
想到此處,尚誌竟然打斷了端午與菲利普,帕爾森的交談道:“這位端午老弟,咱們都是軍人,會幾門外語,耍嘴皮子有什麼用?到了戰場上,還得用格鬥說話。
我叫尚誌,曾經留學於美國,在那裡受到了最專業的訓練。你聽說過特種作戰嗎?我便是特種作戰的佼佼者。怎麼樣?敢不敢與我比試一下自由搏擊?”
端午看著對方感覺到好笑,還格鬥,自由搏擊,學了幾天洋文連中國話都不會說了。
中國話叫做功夫,你說是散打我也聽得懂。還自由搏擊,格鬥,你語法都用錯了,還在我麵前裝什麼犢子?
端午覺得,中國這一代人,基本上都死在了崇洋媚外上。今天他就要讓麵前的尚誌了解一下,隻有中國的功夫才是世界的。而世界,早晚都是中國的。
隻是此時,端午剛想出手教訓尚誌,不想唐玖玖卻挺身而出:“怎麼?想打架啊?跟我來。我看你小子出國沒兩天,就瞧不起自家的功夫了是不?”
唐玖玖自幼受到中國武術文化的熏陶,對於尚誌這種喝了幾天洋墨水就瞧不起中國功夫的人,非常的厭惡。更何況,端午腳傷未愈,她都舍不得打一下,更何況是尚誌了。
但是尚誌卻不以為意的道:“端午,你躲在女人的身後,這不好吧?而且你腿傷了,又不是腳傷了,我們可以比試一下拳擊。拳擊你懂麼,這是一種西洋的拳法,我這一記重拳,即便是一頭牛都能打倒。”
尚誌挑釁,四周原本閒聊的官員,包括委員長,梅林夫人都注意到了這裡。
而那些貴族子弟們更是一個個麵露嗤笑。因為由始至終他們都認為,端午與他們並不是一類人。他們是高貴的,反而端午這種土包子在他們的麵前,太刺眼了。
更何況,唐小姐還那麼維護一個瘸子。
梅林夫人道:“要不要製止一下,端午的腿上還有傷。”
委員長拍了拍梅林夫人的手道:“等等,再等等。我倒是想要看看,那個猴崽子到底有什麼手段。而且我也想知道,知道,尚誌這孩子,有沒有他爹的本事。”
正在這時,尚將軍急忙走了過來,道歉道:“委座,我這就讓我的兒子滾蛋。”
委員長擺了一下手,尚將軍想了想還是退向一旁,但心裡卻想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簡直太不懂事了。
因為顯而易見,端午是委座看重的人,你今天在宴會上挑釁,那不等同在打委員長的臉嗎?
所以尚誌還是太年輕了,倘若換做那些老家夥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雖然不至於巴結端午,至少會留下一個好印象,日後好相見。
而這才是真正的官場,不輕易的去得罪任何人,保持著一種置身事外,坐山觀虎的心態,才能長遠。
所以此時,尚將軍十分擔心,並且期待著自己的兒子能輸。最好是慘敗,給他一個血的教訓。
但是端午的腿傷,令他十分的擔心。雖然他也不知道端午的腿傷究竟有多麼嚴重,但是卻打著石膏呢。
其他的高官也是這麼想的,一個個同情的看向尚將軍。因為顯而易見,端午要是輸了的話,即便委員長現在不發作,日後也是會找回來的。而尚家更是蔣家的包衣,這件事,無論如何他都是躲不過去的。
隻是不想正在這時,端午已經與尚誌動上手了。
唐玖玖要為端午出頭,端午自然不會答應。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又怎麼會躲在女人的身後?
更何況,日本人他都不怕,又怎麼會怕尚誌。
尚誌使用他最引以為傲的拳擊,正麵向端午打來。這一拳,有打死一頭牛的覺悟。
尚誌很自信,因為他的拳頭一旦擊中對方,那麼輕者骨折昏迷,重者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地。
他在出拳中帶著勝利者的蔑視微笑。而周圍的那些貴族公子,則正在為他拍手呐喊。
尚誌的實力,他們都親眼目睹過,曾經以一敵三,將三名訓練有素的保鏢打的在地上爬不起來。
尚誌的拳頭到底有多重,據被打過的保鏢說:在被尚誌公子拳頭擊中的刹那,他們就如同被二十公斤重的鐵錘擊中了一樣,連骨頭都要碎裂了。
所以從那時起,尚誌在他們這些貴族公子中便威名赫赫。因為任誰也不想嘗嘗他尚誌公子的鐵拳。
隻是可惜的是,今天他碰到了端午。
端午僅是微微一閃,便輕鬆躲過了尚誌的直拳。
尚誌的直拳雖然凶猛,但是招式太單一了,即便沒有任何格鬥經驗的人,也會知道他這一拳如何打來。
接住,不可能的。拳擊手一般的拳力都非常大,除非有絕對的把握才會去接對方的拳頭,否則你的手腕很容易被對方打折了。
更何況也沒有必要接住,下雨天打雷了,難道你會想著去接住閃電?
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閃電劈下來要躲開。
所以端午隻是微微一閃身,頭一側便躲過了尚誌的拳頭。
左腳成為重心的支撐點,腰部發力,右拳在與尚誌棲近的瞬間重錘在對方的小腹上。
嘭!
拳頭接實了,剛剛還在不可一世的尚誌直接被端午這一拳打飛了出去。
身體飛出三四米,撞翻了擺放蛋糕的餐桌才堪堪停了下來。
西洋蛋糕從桌子上跌落,扣在了尚誌的腦袋上,弄得他一身蛋糕。
尚誌想要爬起來,但不想小腹劇痛無比,如同他的腸子被人打斷了一樣,令他動彈不得十分的狼狽。
在場的人儘數驚愕,那些權貴的子弟更是一個個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拳力驚人而且在國外深造了五年的尚誌,竟然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下,就被打趴下了。
正在這時,端午報以微笑道:“各位見笑了,這隻是這次晚宴的即興表演而已。哈哈哈!”
此時,任誰都知道這並非是什麼即興表演,而是那個青年人尚誌的挑釁。
當然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端午的氣度與應變能力。將一場晚會上的尷尬竟然說成是即興表演。
但顯然尚誌並不能理解端午的好意。他認為端午是把他當作小醜一樣的在羞辱他。
他怒吼著站了起來道:“你個土包子,我剛剛是因為你有腿傷而大意了,我們再重新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