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元也是鐵血男兒,對於燕無雙這種女人,他十分的反感。而且竟然埋怨到團座頭上了,倘若不是看在廖軍長的麵子上,他當真敢拔槍將對方給斃了。
燕無雙碰了一鼻子灰也老實了,乖乖的滾回了指揮室裡。
謝晉元繼續指揮戰鬥道:“命令部隊,再向後把陣地讓出五十米。彆怕陣地奪不回來,有特派員在,一切皆有可能。”
“謝團長,謝團長。”
正在這時,鐘久山跑了過來。他已經按照謝晉元的命令把南山陣地讓了出來,二團已經撤到了主陣地。他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因為虞山陣地,此時隻有不到二分之一還在他們的手上。一旦日軍的進攻再猛烈一些,他們將退無可退。
而鐘久山趕來找謝晉元為的就是這件事。而且山上的武器彈藥消耗也很大。雖然他們從重藤支隊手裡補給了不少的武器彈藥。但是兩個多小時的激戰下,手榴彈就已經告急了。
倘若與小鬼子比射術的話,中**人十個人有八個人不會是小鬼子的對手。
而到了那個時候,174師與獨立團的傷亡會進一步擴大。
所以身為174市的指揮官,鐘久山不得不焦慮。
但相比較而言,謝晉元卻顯得穩重許多。因為這就是信任。他相信團座會如同神兵天降一樣,救虞山於危難之間。
果然,就在日軍以三個中隊的兵力,在三輛戰車的掩護下向虞山主陣地南側猛攻之際,一隊人馬從日軍的後麵殺了出來。
這些人,足有一千多號人,手持快槍向日軍的背後進行猛烈的射擊。
鬼子正躬著身子,如同蝦米一樣的向主陣地南側發起總攻,結果屁股卻被彆人捅了。而且足有一個團的兵力。
小鬼子一下子被打蒙了,墜在隊伍最後麵的戰前指揮部,包括兩個小隊的警衛部隊被直接打成了馬蜂窩。
日軍進攻部隊的各個小隊多有傷亡,在敵人的猛烈射擊之下,傷亡超過三分之一。
一部分鬼子掉頭回來,想要穩住陣腳,但是突然殺出的敵人太多了。一千多號人,這是一個滿編團。而且已經在三岔口附近休整了十天以上。
此時交起火來,以一當十,勇不可擋。
日軍南山陣地上的鬼子在彈雨中絕望,在中**人憤怒的咆哮中滅亡。
與此同時,鐘久山趕到了主陣地的南側。但見有援軍在捅小鬼子的屁股,日軍死傷慘重。他拔出配槍,高舉道:“兄弟們,我們的援兵到了,跟著我殺鬼子!”
“好!好!”
戰士們怒吼,此時紛紛躍出戰壕,向日軍發起衝鋒。
鐘久山親自上陣,帶著174師的弟兄們衝鋒。
下級軍官見了,連忙高聲喊道:“特娘的,師座都上了,誰特麼的要是跑在了師長的後麵,老子斃了他!”
“是!”
戰士們齊聲應喝,如同猛虎下山一般。
不足兩個中隊的小鬼子左看是人,右看也是人,膽小的都要被嚇尿了。
小鬼子的指揮官也很慌亂,命令通訊兵緊急求援。
但是波田中一又不瞎,南山陣地突然殺出一隊人馬,他難道沒有看見?
“給我命令第二聯隊的兩個步兵中隊趕往支援,命令長野戰車中隊再派兩輛戰車上去。快!”
波田中一命令繼續抽調兩個步兵中隊上去。而且其中竟然包括長野戰車中隊的兩輛戰車。
而當這兩輛戰車開走了,整個營地的防守上,就隻剩下了六輛戰車。而另外一個戰車中隊,包括中隊長宮本,已經在南山陣地上陣亡了。
與37戰防炮正麵交手,小鬼子的戰車就是一堆破銅爛鐵。
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小鬼子借助這種薄皮核桃在中國戰場上,可是囂張了好一段時間。
隻是可惜的是,在中國的戰場上,這種37速射炮並不多。原因隻有一個,就在在那些將軍的眼裡,火炮的口徑越大,威力越大在戰場上越有優勢。
所以他們忽略了這種輕型戰防炮的作用。所以直接導致了,37戰防炮好用,但是很多部隊又沒有。而拿大炮打小鬼子的戰車,完全是大材小用。而且命中率不高。
所以雖然宮本戰車中隊在南山上吃了虧,但波田中一依舊信誓旦旦的以為,這兩個步兵中隊,包括兩輛戰車上去,必定可以解燃眉之急。
隻是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南山上突然冒出來的援兵隻是暫編一旅的一部分。
之前說過,暫編一旅下轄兩個滿編團。一個團一千多號人。在與中村小野交戰的時候,雖然出現了傷亡。但是對兩個整編團而言,根本無關痛癢。
其中一個團,被端午派出,突襲南山陣地的日軍部隊。
當然了,包括174師後退,將南山陣地讓出來,都是端午刻意安排的。
但他這樣的安排,絕對不是拿空間去換時間那麼簡單。而是要借助南山陣地,拉長波田中一救援的時間,對波田中隊實施逐層剝皮。
就如同剝竹筍一樣,一層一層的剝。
暫編一旅的一團突襲南山陣地上的鬼子,波田中一倘若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部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消滅,就會派兵增援。
但波田中一一定想不到,端午還有援軍,就在半路上等著他的增援呢。
波田中一派出的援軍剛剛走在了半山腰,便遭遇到了暫編一旅的二團偷襲。
與之前一樣,二團沒有從鬼子的側翼殺出來,而是等日軍的大隊人馬都過去了,從日軍的背後殺出來。
而如此一來,連小鬼子的戰車都失去了作用。戰車還在向前前進,卻不想躲在他後麵的鬼子兵卻已經遭遇到了偷襲傷亡慘重。
而且這兩個中隊的日軍比南山陣地上的傷亡可要大的多了。
南山陣地的鬼子第一人數比較多,有三個中隊。而第二點,還有掩體。所以傷亡相對較少。雖然遭遇到一個滿編團的偷襲,但也隻是折損了一個中隊而已。
反而此時的日軍增援小隊,卻呆在毫無遮擋的山坡上,在二團暴雨一般的射擊中,僅僅一分鐘不到,便傷亡過半。
還剩下的一個中隊的鬼子與二團拚刺刀。那小鬼子的坦克在十幾個日軍的敲擊之下終於停了下來。
車長從駕駛艙鑽出來,問是什麼情況,但不想被一枚流彈擊中頭部身亡。
而與此同時,暫編一旅的二團已經衝了上來。一個士兵往小鬼子的坦克裡丟了一枚手榴彈,小鬼子的戰車就報銷了。
另外一輛戰車掉過頭來,衝著人群掃射。
鬼子戰車內的機槍手也是瘋了,也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一起都給掃了。
二團三營一連長但見鬼子戰車對全團造成極大的威脅,抱著炸藥包便衝了上去。
隻是他沒有跑上多遠,就被他手下的一名戰士將炸藥包奪走,衝向了正在不斷噴吐火蛇的日軍坦克。
“柱子!”
那連長高聲的叫道,原來奪走他炸藥包的不是彆人而是他的警衛員-柱子。
柱子是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他還那麼年輕,他奔跑著,回頭衝著自己的連長露出傻笑,然後拉燃炸藥包,與他一起,撞向了日軍的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