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二鬼子,就如同端午從日本找來的群演一樣。他們正在按照端午的劇本,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重藤支隊的第三步兵聯隊的第一步兵大隊已經全體陣亡了。而第三步兵聯隊,第二大隊,第三大隊,則還在奔向死亡的路上。
他們從虞山的東北方向,如同烏龜一樣的向山上攀爬。
上山的路十分的難行,特彆在叢林內雜草叢生。十分不利於大部隊的穿行。
但是鬼子軍官催促,那些二鬼子卻不得不努力的加快速度。
前麵的二鬼子用刺刀開道,後麵的二鬼子隻能說著風涼話,為前麵的二鬼子加油助威。
前麵的二鬼子罵罵咧咧,說他的褲子都被刮破了,難道要讓他穿著開襠褲去打仗?
後麵的二鬼子嘲笑,引來鬼子軍官的破口大罵。
這些鬼子軍官可不慣著這些二鬼子。在他們的眼裡,這些二鬼子都是炮灰。而且是聽話,奴性十足的炮灰。他們讓他們乾什麼,他們就會去乾什麼。連原因都不會問。
這或許是得益於鬼子奴化教育的成功。
鬼子在占領台彎的時候,便抓了一批土著送到了日本本土。讓那些土著去看看日本帝國的強大。並且在那裡讓他們學習日語,學習日本的禮儀。
而這些人,便成為了日本鬼子的第一批忠犬。
然後日本人,借助這些精通日語的奴隸,回到台彎去宣揚大日本帝國的偉大。讓那些反抗者意識到他們是永遠無法戰勝偉大的大日本帝國。
他們這輩子,下輩子,子子孫孫,永遠都將是大日本帝國的奴隸。
好吧,順從的彎崽就這麼成為了鬼子的忠犬。
他們認命了,並且成為了鬼子屠殺中國人的劊子手。
有人曾經說,重藤支隊是中國人屠殺中國人的慘劇。
但其實不是這樣的,在這群彎崽的眼中,他們已經不是中國人了,而是日本人口中的支那人,僅此而已。
所以,大日本皇軍的命令他們怎麼會不聽呢?
即便雙手砍的酸痛,褲子被刮壞了,他們也要完成主子交給他們的任務。
終於,在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兩個二鬼子大隊穿過了叢林,來到了半山坡的草坪上。
這裡曾經是第一大隊,山野俊男走過的路。
這裡非常的寬闊,目測至少有三百多米,坡度在30度左右,相距山頂還有一百五十米左右。
鬼子軍官,拿著望遠鏡向山頂觀望,但見山頂的戰鬥,依舊非常激烈。
爆炸的火光,子彈在夜空中拖著的火焰尾巴,他們看的一清二楚。他們甚至在火光的映襯下,看到了自己同伴的屍體。
當然了也有身著桂軍軍裝的屍體。
不過這些都是假象,因為桂軍是不會把自己同伴的屍體丟在鬼子當中的。他們隻是把自己的衣服換給了鬼子而已。而他們則穿著鬼子的衣服在演戲。
但是鬼子根本看不出來,因為端午的要求便是真實。
步槍,機槍,手槍裡麵打出來的子彈都是實彈。雖然他們打的都雙方掩體的下半部分,或者是對方的頭頂。但在遠處的鬼子軍官是看不出來的。
而且哪怕他們真的看到了,也隻能吐槽:特麼的這是誰打的槍?子彈都怎麼打到天上去了?這一定不是我們大日本皇軍打出去的子彈。
此時,兩個鬼子軍官正在觀察陣地上的交戰情況。但不想他們的行蹤已經被謝晉元給發現了。
謝晉元看這不行,奶奶的,這場戲打的可都是實彈。雖然團座說不計成本。但是他老謝可是肉疼的很。
他與孫伯安說:讓你的炮兵給我轟小鬼子幾炮,讓他們跑的再快點。他們這麼拖下去,咱們的子彈,可是都白白浪費了。
孫伯安擔心的道:“謝團長?我們這麼做不會把小鬼子嚇跑了吧?”
謝晉元笑了笑,附在孫伯安的耳邊耳語道:“你這樣,這樣,然後在這樣,這樣,確保萬無一失。”
“嘿嘿!好,好!”
孫伯安傻樂,然後命令炮兵去準備去了。
而與此同時,兩個鬼子軍官還在觀望,但不想正在這時,他們的望遠鏡內,驟然一亮。
這一亮,令兩個人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半空中尖銳的破空之音接踵而至。
兩個鬼子軍官大聲的喊:趴下,快趴下。是炮彈。
轟!轟轟!......
太遲了,100毫米的榴彈炮,初速最高可達400米每秒。在兩個鬼子軍官發現,到喊出聲音的時候,炮彈已經到了。
巨大的爆炸聲接踵而至,火光中至少有七八個二鬼子飛了出去。
緊接著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第六枚炮彈接連在人群中爆炸。
由於上山的道路狹窄,兩個大隊的二鬼子又大多擠在一起。所以在爆炸騰起的那一刹那,二鬼子的傷亡非常大。至少有五十幾個二鬼子在六枚炮彈落下被殺死,或者是負傷。
受傷者在慘叫,令鬼子軍官的內心出現了動搖,他們甚至覺得,自己是中計了,心想這會不會是支那人的圈套。把他們騙到開闊地帶,對他們展開炮擊?
兩個鬼子軍官慌得一批,正不知道是應該繼續衝鋒,還是退回之前的林子裡去。
但不想也正在這時,之前發出亮光的地方卻轟然發生了猛烈的爆炸,然後火光衝天而起。
此時,受驚的二鬼子又釋懷的歎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敵人的炮兵陣地攻擊了他們因此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結果卻被第一大隊的山野俊男給端掉了。
當然了,這是小鬼子軍官這麼認為的。隻是他們殊不知,這炮聲其實就是他們的催命符。
山上的謝晉元,鐘久山,方記者等主要演員都就緒了。但這些二鬼子群演,竟然還在慢吞吞的爬山。於是謝晉元命人先打他幾炮,讓這些二鬼子再跑的快點。
果然,二鬼子的速度快了,一個個賣力的爬上來,然後被刀子把他們繼續帶入伏擊圈。
整個套路,與之前差不多。老湯灌新藥。
有人說,敵人不會在同一塊石頭上被絆倒兩次。
但其實可以。隻要敵人不是看著自己的同僚絆倒在這塊石頭上就完全沒有問題。
記得曾經有一個笑話:
小明每次約女朋友出去玩,都隻穿一套衣服。
小明的母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問道:你每次約會都隻穿一套衣服,你的女朋友不會嫌棄你嗎?好像你沒衣服穿一樣。
小明邪魅的一笑:因為我每次約會的女朋友都不是一個人呀!
所以打仗,換一個思路就非常簡單了。隻要對方不是在觀戰。同樣的戰術,一樣可以令兩撥二鬼子入坑。當然了,這一次會更加真實,群演也在不斷的增加中。
群演有慌亂中問而不答的傷員,有奮力作戰而無暇顧及其他的桂軍,還有身著鬼子軍裝奮力作戰的二鬼子。
“射擊!射擊!”
方記者扮演的鬼子軍官,大聲的用日語喊著射擊。而在火光中,身負重傷的鐘久山,則被士兵護送下了火線,抬到了鬼子軍官的麵前。
鐘久山是這一場戲的主要演員,必須要讓鬼子看到他負傷了,卻依舊在指揮戰鬥。
刀子連忙給鬼子大隊長中川介紹:“皇軍,這位就是我們的師長鐘久山將軍。”
“鐘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中川假裝很關心的道,並且還抓住了鐘久山的手。
鐘久山氣喘籲籲的道:“你們來的太及時了。還差一點,還差一點我們就能擊潰他們了。我希望皇軍,能從左右兩翼夾擊第79旅,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舉奪下虞山陣地。拜托了,咳咳!咳咳!......”
鐘久山話剛說完,便劇烈的咳嗽,並且吐出一口鮮血出來,濺了中川鬼子一身。
中川見此,一點懷疑都沒有,立刻與另外一個鬼子大隊長道:“你的那邊,我的這邊。我們與山野君的部隊配合,一舉拿下虞山陣地。”
“悠嘻!你們通通的跟我來!”
另外一個鬼子大隊長很愉快的答應了。他命令自己的部隊跟上自己的步伐,然後帶著他的部隊躬著身子如同蝦米一樣的從山的左翼包抄。而中川鬼子則從右翼殺了下去。
山脈的左右兩側都是山坳的地形,深度有七米到八米不等,在山體的兩側凹陷,形狀如同一個括號()一樣的奇特地形。
而在括號正中,也就是東北方向,則是鐘久山、山野俊男的主力部隊,向相距他們百米外的敵方陣地射擊。
子彈在寬一百多米的開闊地帶到處亂飛,人想要衝上去,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麵對這樣的戰場,中川鬼子與另外一個鬼子大隊長一點沒有懷疑這其中有詐。
更何況,他們幾乎是被逼著爬上山來的。被大口徑榴彈炮一震,再加上不容多想的戰鬥場麵,令這兩個鬼子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一戰究竟有沒有什麼合理性。
他們隻是機械性的,在鐘久山的懇求下,進入了端午為他們設下的陷阱。
他們都掉坑裡了。七八米深的山坳,令他們下去了就絕對再也爬不上來。
而一百多米長的山坳,再加上黑天,根本令兩個鬼子大隊長,連前麵的地形都沒有看清楚。
他們原本以為從這兩處山坳左右包抄會有路繞上去。但是到了儘頭才發現,這裡都五六米高的懸崖啊!他們的敵人已經在這裡架好了機槍等著他們了。
此時,他們正前方是孫伯安的七十九旅重機槍、輕機槍陣地。一個小隊的鬼子衝上去,就跟送菜一樣。僅是片刻便被打成了篩子。
他們本能的想要後撤,卻不想此時,中川的第三大隊與第二大隊鬼子的後續部隊,同樣遭遇到了攻擊。
鐘久山與刀子等人突然暴起,帶著之前做戲的桂軍兩千多人,在鬼子的後背開槍。
中川鬼子與第二大隊的鬼子大隊長驚慌失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前麵被重機槍擋住,後麵又隨之響起了二鬼子的慘叫。
二鬼子一時間被打蒙了,當後麵的二鬼子跑來向他們的長官彙報:他們上當了的時候。沿著山坳的上方,一枚枚手榴彈如同冰雹一樣的砸了下來。
驚恐,此時無比的驚恐。每一個二鬼子,鬼子,都瞪大了驚恐的眼睛。然後在絕望中,接受各種手榴彈的洗禮。
九一式手榴彈,中國造的木柄手榴彈。
這種手榴彈是仿製德國24的手榴彈。雖然爆炸威力不如小鬼子的香瓜手榴彈好用。但好在數量是夠多。
一共是兩個團的兵力,從原本子彈橫飛的戰場上向下丟手榴彈。
這簡直就是一場手榴彈的暴雨。
彆說是區區兩千二鬼子了,哪怕再多一倍,也要喪生在一連串猛烈的爆炸中。
兩個團,總計兩千多人,在一分鐘內,每人投彈五次,總計一萬兩千餘枚手榴彈。
連續的爆炸,將原本七八米深的山坳削平了近一米。
在爆炸過後,坑裡的鬼子沒有一個活著的,不是被埋在泥土裡,就是被炸的血肉橫飛。
慘烈的現場,甚至很多老兵都不忍直視。那些新兵更是在看了一眼之後,便一個個嘔吐不止。
除了嘔吐以外,則是這些老兵,新兵的震驚。這麼打仗他們的確沒有見過,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鬼子在深坑內,一萬多枚手榴彈活活將兩千多二鬼子炸死。這說出去,誰敢相信?
因為那可是一萬兩千枚手榴彈啊。除非是敗家子,或者是瘋了,才敢拿出這麼多手榴彈,一起都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