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容32發,不是新貨,有被使用過的痕跡。槍也重了點。不過適合打衝鋒用。有了這東西,咱們就不用跟小鬼子拚刺刀了。”
端午打開魏正才運來的軍火箱子,還真發現了好東西-德式的mp28衝鋒槍。
這種衝鋒槍,在當時已經非常先進了,而且都是德國製造。比北洋政府仿製的花機關,也不知道要強多少。
“端午兄,真是好見識啊?這德國貨你也認識。”
正在這時,卻是趙北山打趣的道。因為他一直懷疑端午的身份。
端午見多識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農村出來的人。
而此時,端午也意識到了,撓著腦袋無奈的道“這都怪爹媽啊。他們總說,自己這輩子是沒什麼指望了,就逼著我,讓我使勁的學,......”
“················”
趙北山無語,但端午的確把事情解釋通了。
端午也岔開話題道“你們看,這裡還有兩門迫擊炮,三十多發炮彈,這裡還有毛瑟手槍。我看咱們獨立團,真快成德械師了。”
趙北山也附和道“是啊,的確都是好東西。這一次魏兄,你可算是立下大功了。”
魏正才連忙道“豈敢,豈敢。這都是端午兄指揮得當,運籌帷幄啊!”
魏正才這馬屁拍的端午舒服,哪怕是英雄,也抵擋不住這樣的糖衣炮彈啊!
“對了端午兄,我們不僅找到了軍火,而且還把咱們的金條找回來了。”
魏正才說著一擺手,他的一個手下捧著一個紅木的盒子、上前。
盒子打開,裡麵赫然是二十五根金條。
“不錯!”
端午點了一下頭,命令趙北山收下。打仗需要錢。而獨立團缺的就是錢。端午不想再去求彆人過日子。所以他要把這些金條帶在身上,也讓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心裡有一個底。
說白了,現在打仗,國仇家恨隻是占了其中一部分。更多的是為了有飯吃,有錢寄到家裡去。
如果連最低的生活保障都沒有,就光憑著那一股子心氣,是做不成什麼大事的。
更何況,獨立團的成分很雜。端午的手裡要沒有一根定海神針,還真不知道這後麵一仗要怎麼打。
試想一下,英國人,美國人,德國人,等等,這些老牌的殖民者都被他給得罪了。他不相信這些人,不會睚眥報複。
至少他們不會讓他從租界通過,這一點是肯定的了。
當然了,倘若他要強行通過,就租界裡這幾頭爛蒜,還真就攔不住他。
不過,倘若對方要使用激將法的話,例如說端午還要依靠他們英國人,美國人,德國人的庇護才能逃離上海的這種話。端午是不會接受的。
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往往尊嚴會大於自己的生命。
更何況,這還不止是端午一個人的尊嚴,而是全體中**人的尊嚴。
所以解下來的一場惡仗在所難免,端午必須要為此做足了準備。
趙北山,魏正才,還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們正為繳獲了大量德式裝備,而感到十分的興奮。
作為軍人而言,武器對他們的吸引力,往往要大於金條。
但與此同時,那位英領事卻是越來越麵色難看。
因為麵前的瘋子之前隻是拿著仿造的步槍,就將整個上海鬨了一個天翻地覆,更何況現在又得到了大量的德式裝備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失策啊,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就先一步把德普斯除掉,奪了這批軍火。
麵對越來越難纏的端午,英領事也是越來越頭痛。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終於想出了一條妙計,就是請端午吃飯。
既然武力解決不了的事情,那就隻能和談了,和平的解決這件事。
想到此處,英領事再度厚著臉皮道“端午先生,都到這個時候了,我想請您吃一個便飯,不知道您有沒有這個時間啊?”
端午看了一下表,下午兩點鐘了。中午就吃了兩個茶葉蛋。
他越想越吃虧,兩個茶葉蛋就花了一塊金表,不從英領事這裡吃回來,又怎麼對的起他?
“老趙,你帶著人把武器,還有金條帶回去。我去吃一個便飯。人家這麼大的領事請客,咱不能不給麵子。”
“團座,小心有詐。”
趙北山近身,壓低了聲音提醒。
“沒事,他要敢有詐,我就先弄死他。”
端午回了一句,然後與英領事如同老朋友一樣的搭著肩膀道“沒想到領事先生,如此平易近人。能與您結識,真是三生有幸。”
“·················”
英領事無語,心道我與你結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但表麵上,英領事還要應承道“是啊,是啊,我能與端午先生結識,也是三生有幸啊!”
“領事先生,端午先生。在這一條街上就有我的一家西餐廳,不如我們就一起到那裡用餐吧?”
正在這時,卻是萬國商會的會長-基德狄美爾,帶著兩個保鏢,上前套近乎。
遠處,趙北山看到這一幕,附耳與魏正才道:“魏兄,我覺得美國人與英國人沒有什麼好心思,團座的安全問題,就交給你了。”
“趙兄放心,有我的憲兵隊在,端午兄,少不了一根頭發。”
說罷,魏正才帶著他的憲兵隊跟了上去,並且也招呼一聲道“端午兄,等等我,小弟也沒有吃飯呢!”
端午衝著英領事道“多一個人,領事先生不介意吧?”
“不介意,怎麼能介意呢?”
英領事表麵嗬嗬笑,但心裡卻吐槽“我敢說介意嗎?”
英領事隻能招呼魏正才上車,一行人直奔基德狄美爾的西餐廳。
相距不遠,兩分鐘的車程。
一行人下車,麵前就是一家三層的西餐廳。
西餐廳很有牌麵,門口還有兩個門童,旁邊立著一個牌子,上麵寫道“不穿西裝者,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