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許大茂是和盤托出,將李懷德與秦淮茹二人是賣了個一乾二淨。
碰上許大茂這樣的豬隊友,也算李懷德與秦淮茹倒黴。他們的暗中籌謀尚未見光,便已被劉之野洞悉先機,一切詭計瞬間化為泡影。
“好你個李懷德,本想著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忍讓你一回。沒想到你竟然得寸進尺,還想著謀害我。”
“既然你先不仁,那彆怪我後不義了。”
劉之野胸中怒火中燒,對那些將他的仁慈誤解為軟弱的人嗤之以鼻,真以為他好欺負啊!
對於李懷德,劉之野心中自認已是仁至義儘。李懷德似乎忘卻了,他那副廠長的寶座,實則源自劉之野的謙讓。
若非劉之野心有他屬,毅然拒絕了廠內的提拔,李懷德又怎能有此機緣?這一切,李懷德是心知肚明的。
再者,劉之野素以慷慨著稱,行事間儘顯大方之風。細數過往,李懷德從他那裡受益匪淺,諸多恩惠,不勝枚舉。
然而,這李懷德卻似那健忘的魚兒,對劉之野的恩情全然忘卻,一旦情勢有變,便翻臉無情,實乃令人唏噓。
劉之野對此恨意難平,他暗自發誓要對李懷德展開反擊,誓要將這狡詐之徒徹底擊垮,讓其再無翻身之日。
李懷德雖然是副廠長,但是還沒有完全掌握權利,正是對他下手地好時機。
相較於行事穩健的劉之野,李懷德仿佛周身布滿了漏洞,每一處都可能成為致命的軟肋。
僅憑劉之野目前所掌握的些許線索,就足以讓李懷德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這盤棋局,他怕是要難以下咽了。
然而,麵對如李懷德這般背景錯綜複雜、職位顯赫的官員,要想辦他,就得務必深入搜集其違法亂紀的鐵證,力求一擊中的,徹底將其拉下馬。
否則,打蛇不死反被咬。
李懷德此人,猶如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一旦掙脫束縛,勢必反噬。
若其真相大白,鬨明白是劉之野在背後布局,那麼劉之野的處境將岌岌可危,不容小覷。
轉眼間,距那場風暴的醞釀僅剩一年光景,屆時,李懷德將穩坐紅星廠權柄之巔,權勢滔天。
劉之野本人或許無畏無懼,但他身邊的人恐怕是難以幸免,他的至親、摯友乃至麾下親近他的同事,也會被牽連在內,肯定會李懷德這小人進行打擊報複。
所以,為了這些人,劉之野也要想辦法搞倒李懷德這樣地小人。
劉之野不敢賭,他現在畢竟不是孤家寡人,肩上承載著諸多責任與牽掛,不容他輕率一搏。
因此,他必須精心策劃每一步,旨在徹底扳倒李懷德的同時,確保自己的身份安然無恙,巧妙掩蓋劉之野的幕後角色,以免李懷德身後地勢力察覺,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每一步他都需謹小慎微,既要展現雷霆手段,又要深藏不露,確保計劃地萬無一失。
劉之野心中思緒萬千,迅速盤算著各種可能,而許大茂則被他不經意間晾在了一旁,顯得格外落寞。
許大茂心中忐忑,聲音微微顫抖,對劉之野說道:“劉哥,這事兒……您看,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畏懼與期盼。
劉之野未作多想,隻是靜靜地頷首以示應允。
許大茂窺見此景,心中竊喜,暗自慶幸自己似乎躲過一劫,遂正欲轉身,欲要悄然離去,以免再生事端。
他身後的劉之野突然又喊了句:“回來!”
嚇得許大茂渾身就是一哆嗦,如喪考妣地心道:“完了完了,到底是沒躲過去這一劫!”
“劉哥,您還有何吩咐?“”許大茂麵哭喪著臉,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目光緊緊鎖在劉之野身上。
他深知,劉之野一旦動怒,後果絕非他能輕易承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隻見劉之野伸出手,朝著許大茂的臉摸去。
許大茂心頭一緊,眼皮猛地一合,生怕又迎來一頓拳腳相加。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劉之野並未動粗,隻是悄無聲息間,手中多出了一張潔白的衛生紙,輕柔地為他拭去臉上的鼻血,動作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關懷。
“大茂,哥跟你道歉,是我不對,不該打你,我剛才真是氣昏頭了,你能原諒我嗎?”
許大茂一聽,臉上頓時浮現出受寵若驚的神色,他連忙擺手道:“劉哥,您言重了,這事兒全怪我,是我糊塗,輕信了旁人的挑撥,錯怪了您。”他心中暗自嘀咕,自己何時見過劉之野如此和顏悅色地對待自己,這份寬容讓他既感動又愧疚。
劉之野緊緊攬著許大茂的肩膀,言簡意賅地說:“大茂,咱們同住一院,情同手足。往後,彆讓那些外頭的風言風語輕易動搖了咱們的兄弟情誼,記住了嗎?”
許大茂眼眶微紅,語氣誠懇地對劉之野說道:“劉哥,您的話,弟弟銘記在心。從今往後,我許大茂定當改過自新,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都是秦淮茹這**想害你,我一時不備才著了道了。”
“劉哥,咱們這就找她去,沒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一個院好鄰居,竟然心腸這麼狠毒。”
“嘖嘖,這騷娘們,我鬨不明白地是,她為什麼就這麼恨呢?”
劉之野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言不由衷地道:“興許是,與前幾年我與她們家的矛盾有關吧!”
“大茂,你附耳過來……”
許大茂聞令,將耳朵靠近了劉之野。
“大茂,我要求你,就當今晚上的事沒有發生過,繼續跟她虛與委蛇……”
隻見許大茂不斷地點頭,回應著劉之野,“懂!”“明白!”“您瞧好吧!”
等劉之野交待完任務,許大茂狠狠地道:“劉哥,您放心,乾彆的我許大茂可能不成,論玩這心眼子,他們都不是個兒,您就瞧好吧!”
劉之野讚賞地道:“好!就看你地表現了,這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咱們兄弟一場,我也不會虧待了你,風物長宜放眼量嘛……”
許大茂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回應著:“是是是,劉哥說的對!”
看著化身鐵杆小弟的許大茂,劉之野心中一動,決定“打一巴掌,再給一甜棗吃。”
“大茂,聽說你跟婁曉蛾一直沒有孩子,是你身體出了問題?”
許大茂聞言一愣,臉上隨即不自然地道:“劉哥,這沒有的事,您彆聽他們胡咧咧!”
劉之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大茂啊,咱倆這交情,你還跟我來這套虛的?咱倆之間,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彆忘了,我也是懂醫的。”
許大茂仍舊固執地不願麵對現實,他深知這病症雖非不治之症,但名聲上終究不那麼光彩。
一旦此事泄露於外,恐怕會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讓他顏麵儘失,淪為笑柄。
見許大茂依舊執迷不悟,劉之野隻好直接說道:“你看你這舌頭,舌淡苔白,眼睛水腫,麵色晦暗,是不是最近腰酸背疼、尿頻、尿不儘……”
許大茂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成了“”型,劉之野所描述的每一個症狀都精準無誤地擊中了他的痛點,讓他瞬間忘卻了剛才的矜持與遮掩。
“劉哥,您真是神了!說的全中,我這毛病,您可有法子治?”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急切與期盼。
劉之野麵色凝重,輕輕搖了搖頭,直言不諱地說:“你這病情,確實不容樂觀,若再拖延不治,恐有滑向腎衰竭之虞,那可是危及生命的重症,萬萬不可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