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半拉夜了,劉之野不想繼續與她糾纏下去,直接又掏出兩張“大團結”來遞給她。
三十塊錢不少了,這大約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說句不好聽的,都夠去農村裡買個黃花大姑娘回來了。
但是這點錢,對劉之野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隻不過他這是被秦淮茹“勒索”了,拿的不爽而已。
劉之野對賈家人的態度可謂冷淡至極。說實話,他寧願將這筆錢施舍給街頭的“叫花子”,也不願給賈家人那怕是一分一毫。
這種抵觸情緒源自他內心深處的厭惡,他對賈家人的厭惡和排斥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他不願意與他們有任何形式上的往來。
“秦淮茹,這次我算是栽在你手裡了。但你得明白,沒有下次了。若是你再未經我允許,擅自闖進我家門,我就斃了你信嗎?”劉之野說著還真掏出了槍,就這麼指著秦淮茹。
當然,不是真要斃了她。劉之野這是要嚇唬一下秦淮茹,讓她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他深知,對於秦淮茹這樣的女人,單純的言語勸誡往往無濟於事,隻有通過一些強硬的手段,才能真正讓她明白現實的殘酷。
“啊!”秦淮茹的心猛地一跳,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她的方向。她差點被嚇尿了,她那兒見過這陣仗。
任何人麵對這樣的威脅時都會感到恐懼,更何況她這樣一個柔弱的小女人。
“我……我不信,我一沒偷二沒搶的,你不可能.”但是,反應過來的秦淮茹卻又憋著嘴反駁他道。
劉之野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信不信由你,但我要提醒你,我從事的工作涉及機密,家裡存放著重要文件。你這樣的行為,如果被發現,很可能會被。。。,後果會很嚴重。”
秦淮茹聽到這裡,不禁信了。畢竟,她與劉之野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劉之野作什麼的她又怎會一無所知呢?
不說遠的,就拿老關家來說,他們不就是栽在了劉之野的手裡嗎?
更彆說這些年來,劉之野收拾的那些犯罪分子了。這些故事,都是在街麵上流傳甚廣了。
想到這,秦淮茹心中湧起一股後怕,她竟然敢對這樣的人物進行“敲詐”,這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無疑。
“我……我這……”秦淮茹手中緊握著那三張十元大鈔,心中矛盾重重。這要是還給劉之野吧,她心有不甘;不還吧,卻又恐懼不已。
劉之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冷淡地說:“這些錢,可以拿走,但希望你到此為止,彆再糾纏不休。”
“秦淮茹,真的沒有下次了;再有,我就絕不手軟!”
“聽明白了嗎?”
秦淮茹聽到這番話,眼中閃過一絲哀怨,她凝視著劉之野,心中的算計暫時拋到一邊。
說實話,她真的有些喜歡上了眼前這男人。
也曾在無數個夜裡幻想過他,英俊健壯、年輕有為,為人處事公道大氣。
這樣的男人就像一顆致命的毒藥一般,讓她有些沉迷其中,欲罷不能。
可是神女有意,襄王無情啊!
秦淮茹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聲音顫抖地說:“我……我聽明白了。”她掩住嘴巴,防止哽咽聲傳出,然後決絕地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秦淮茹離開後,劉之野迅速關好了門。他嗅了嗅屋內殘留的香氣,隨即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流入消滅痕跡。
然後,又把被褥換了,這上麵香味更濃,他生怕甘凝回來後會察覺出異樣,屆時他真地就難以解釋清楚了。
且說,秦淮茹像丟了魂魄似的,就這樣踉踉蹌蹌地回了家。
她剛關上門,轉過頭來,卻發現黑暗中賈張氏那張陰沉的臉就近在咫尺,死死地盯著她。
“啊!”眼目前這詭異的一幕,差點把秦淮茹的心從嗓子眼裡給嚇出來。
秦淮茹瞥了一眼,確定是賈張氏後,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語氣略帶嗔怪:“媽,您老怎麼還沒睡啊,真是嚇死我了。”
賈張氏幽幽地道:“你怕什麼?不過是心中有鬼罷了,秦淮茹,你真是夠拚的,這麼晚了才舍得回來?”
賈張氏心中的怨氣難以言表,她本以為秦淮茹會很快回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大半夜才回來。
“哼……真夠豁地出去的你……”賈張氏不禁冷笑一聲,看來這次秦淮茹是過足了癮,那小白臉恐怕也被她榨乾了吧。
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蒼白,她覺得自己個兒本已受儘委屈,滿心期待能得到一絲安慰,卻不料賈張氏不但未給予同情,反而對她冷言冷語,尖酸刻薄。
她越想越氣,越氣越委屈。
心想:“好啊!您不是要作賤我嗎?那我就如您的意!”
這脾氣上來了,秦淮茹就任性地回應道:“我也不想啊,誰知道他瘋了似的在我身上折騰了一遍又一遍,弄到現在我的骨頭都還酥著呢!”
“哎呀呀,原來這才是做女人的滋味啊……嘖嘖……”
“住口,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我。”賈張氏一聽這話,氣三屍神暴跳,揚手就要去扇秦淮茹的耳刮子。
雖然她過去也有過不檢點的行為,但和秦淮茹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彆,秦淮茹簡直就是個不知羞恥的蕩婦!
秦淮茹猛地扯住了賈張氏的胳膊,阻止了她的攻擊。
她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敢動我一根手指,我就讓他把你抓起來,讓你再去嘗嘗勞改的滋味。”
賈張氏凝視著眼前的秦淮茹,她幾乎無法相信這是曾經的那個任打任罵的兒媳婦。秦淮茹的變化之大,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賈張氏的手指顫抖地指著她,聲音中充滿了驚愕與不滿:“你……你,真是好樣的,果真有了靠山,連說話的底氣都足了。”
“成,我惹不起你。彆的我也管不了,但是,你得了好處是不是也得分我一份?”
聞言,秦淮茹愣住了,她之前的囂張不過是裝出來的,實際上隻有她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
“什麼,什麼好處?”
賈張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話語如鋒利的刀片般直刺人心:“你裝什麼蒜,我不信你這麼賣力地伺候了他一晚上,就什麼好處沒撈著?”
秦淮茹臉上帶著一絲狡黠,故作鎮定地說:“誰說沒有好處?你瞧這是什麼?”她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三張嶄新的大團結,得意地向賈張氏展示。
那三張紙幣在她手中翻飛,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吸引了賈張氏的注意。
“謔!竟然給了這麼多?”
賈張氏猛地伸出手,意圖搶奪過來,然而秦淮茹早有防備,輕巧地避開了她的攻擊。
她眼神中透露出對賈張氏的深深警惕,早防備著她呢。
“嘿!這姓劉的夠豪爽的啊,真是個款爺,伺候他一晚上就給這麼多!”賈張氏訕笑道。
“哎呀呀!這要是,你天天地去伺候他,我們豈不是要發了?”
秦淮茹心中暗自咒罵:“你這老家夥,在想什麼好事呢?”然而,她迅速調整態度,以強勢的口吻說道:“看清楚了嗎?從今往後,這個家我說了算。隻有跟著我,你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成!今後就你說了算。”賈張氏心滿意足地想著,即將迎來的是富足舒適的生活。誰願意當家就當家吧,哪怕是要她反過來伺候秦淮茹,她也心甘情願。
秦淮茹毫不猶豫地抓住這個大好時機,立刻吩咐道:“既然你如此聽從我的意見,那我們就明天找工匠來修繕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