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0月1日。
“小姑娘,做一夢,夢見婆婆來下定,真金條,裹金錠,桃紅裙子紮金鳳,繡花鞋,蝴蝶兒夢。”
按照老京城結婚的規矩,結婚前一天要送嫁妝。
送嫁妝是女方的事,大約都是在吉期前一兩天舉行。
把所有的陪嫁,分裝在箱子及食盒裡,雇人抬著,兩人一抬,由新郎的兄弟押送到男家。
前一日,女家請男賓四人,六人或八人送妝,男家亦請人迎妝,物以抬數計,再次則僅備女子常用之物若乾,雇扛肩人送去,不上抬。若抬數多者,妝奩前導以鼓樂,男家迎以鼓樂,然近亦有於娶日送妝者。
隻不過新社會了,這一步簡化了。由周衛國開車帶上劉之野的倆弟弟,直接去甘凝家拉回來的。
劉家收到這些嫁妝以後,新郎劉之野要在當天去甘家“謝妝“。謝妝要行磕頭禮,但不作停留,磕過頭之後就回家。
嫁妝中的每一箱匣,都在四角上放上一個紅包,有包銅元的,也有包角票的,這並無客觀標準,隻是象征著一些喜意而已。
十年國慶,第二天。
大天兒清早的,四合院裡便熱鬨起來,一場特殊的婚禮籌備工作正在緊鑼密鼓地展開。
今天,在這個四合院中,一場特彆的婚禮即將上演。
原本,組織上打算為劉之野操辦這場婚禮,然而他卻婉言謝絕了。
他深知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人們已經開始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作為領導乾部,他更應當以身作則,大操大辦的風氣並不符合當前的形勢。
他選擇了自己親力親為,這種行為無疑引起了周圍人的議論。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他這種獨樹一幟的選擇,無疑會引來各種各樣的言論。
但他的堅持,恰恰展現了他的高風亮節,也成為了這個特殊時期的一股清流。
東跨院劉家。
傻柱帶著徒弟馬華,劉嵐在院子裡搭建臨時灶台。
“我說,老幾位麻利兒地啊,摘完了這些菜,屋裡還頭有。”他一遍忙活著手中的活兒,一遍兒催促幾個幫忙的大媽快點兒乾活。
劉之野的父母屋裡,劉父正與三大爺閆埠貴核實賓客的名單,確保不漏掉任何一個尊貴的客人。
“竟齋,您來,還有沒有遺漏的名字需要添加呢?“閆埠貴將用毛筆認真書寫的賓客名單遞給劉竟齋。
“太棒了!太美了!老閆,這些行雲流水般的毛筆字,我自愧不如,真是令人讚歎不已啊“劉竟齋由衷地讚歎道。
前院。
閆解成風風火火地,跑出了垂花門。
他身後。
劉之野喊道:“你小子,慢著著點兒。這猴急的樣兒……”
“哈哈哈……”
周衛國,許大茂,閆解放,劉之泰,劉鐵林,郭雲鵬,劉光天,劉光福,派出所小李乾事等一群朝氣蓬勃的小年輕,這會兒在也這幫忙。
他們圍著劉之野,看著他穿著一身兒嶄新的白色警服,真是英姿颯爽。
“哥!今兒個真是精神煥發啊。”
“那可不,你也出去好好打聽打聽,整個街道,有咱哥這麼精神的小夥嗎?”眾人紛紛點頭,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
劉之野身穿白色警服,顯得格外精神,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決心和勇氣。
“哎!哎!低調低調……”
他們在這兒吹捧著。
劉媽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緊張和期待,“之野,準備好了嗎?吉時已到,你們該出發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緊張,讓人無法忽視。
吉期一到,新郎便親自率領儀仗前往迎娶,按照《通書》上所規定的時辰出發,顯得格外莊重而神聖。
“好嘞!弟兄們!”劉之野一副山大王下山搶親的架勢,顯得霸氣十足。
“有!”這些精神小夥們,也配合的喊道,聲音整齊劃一,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接媳婦嘍!”四個小年輕,今天既是司機也是娶親官客,加上父母健在的童男女,歡聲笑語中,三輛吉普車已經準備就緒,準備踏上這場充滿歡聲笑語的婚禮之旅。
照例新娘的汽車不能空著,所以必須由一個父母雙全的幼童坐在裡邊壓轎,而且手裡還提一把茶壺,俗稱“提茶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