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之野見葉大姐進來了,出於對一位老大姐的尊重,他起身迎了過來。
“葉大姐~坐下說。您這是審訊完了嗎?”
葉大姐也不客套,她比在坐的各位歲數都大,參加革命的時間也早。
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她也沒有處在很高的位置上,心灰心冷之下選擇退出了一線工作。
組織上也考慮照顧她的一些情況,就把她安排在這個不忙不閒的崗位上了。
她見劉之野要給她倒水,連忙阻止了他的忙活,且拍了拍他的手背。
“副所長甭忙活了~我說話要走~不打擾各位領導們的雅興嘍~”
徐教導員跟她最熟悉,笑著說道:
“老大姐~什麼領導不領導的,您呐~這不是寒酸我們嗎?”
“您剛參加革命那會兒,我還在給地主放牛呢~”
葉大姐掩嘴兒一笑,不在言語他們。
“呐~之野,這是賈張氏的案綜~你看看吧,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然後神秘地一笑,跟二位正領導點點頭,轉身就要走出了房門。
屋裡的人三人,就要走出來房門送送她,被她出言阻止了。
“三位領導甭客氣了啊,咱們都不是外人,也是見天兒的見麵。”
“走啦~”說完瀟灑地離去。
劉之野拆開案綜後,便看了起來,看完後他也是被震驚到了。
不得不說這位葉大姐的能力,真的是絕了,她把這賈張氏連誆帶詐地,給查了個底兒掉。
原來這賈張氏,年輕那會兒就是個好吃懶做,好逸惡勞的人。
她丈夫在在世時還好說,勉強能養她跟這個家。
但是自從她男人去世以後,家裡的生活是就坐吃山空,每況愈下嘍~
她也不想去找件兒營生,努力乾活兒地掙錢糊口~還想著養活著孩子跟自己個兒,哪有這好事兒。
還能怎麼著?隻能鬆鬆褲腰帶啦。
同是一個院的,血氣方剛的易忠海就被她給盯上了,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
劉之野知道,其實這種事情不管是在什麼年代,都不算新鮮事兒,隻要官不追民不究的,其實也不算什麼嚴重問題。
前提是你彆把這狗屁倒灶的事兒,放到明麵兒上去,宣揚的人儘皆知的地步就行。
嗬嗬~要是弄到了明處,在這個時代“搞破鞋”,通奸,生活不檢點之類的,可是了不得的罪名了。
是要被拉出去,批判鬥爭的。
賈易二人之間的行為,在法律上卻沒有明文的規定,隻能說是屬於違反道德的行為,跟刑法挨不到邊兒。
但是這兩人又涉嫌金錢交易,不是純碎的你情我願的,那就是涉嫌嫖娼賣淫了。
但是賈張氏的事兒可不止這一條,他還有侮辱毆打汙蔑轉業軍人、公安乾警、戰鬥英雄,以及挑釁辱罵人民群眾的罪過。
這個就問題大了,量刑嚴重點兒的話,可能判處她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其他的幾條也可以判她拘留7-15天,罰款加進行勞教。
至於易忠海,最多拘留個7-15天,罰款通報街道辦。由街道辦強製執行他進行勞動改造。
並且由於他思想道德敗壞,還要取銷其大院的管事大爺身份,並且撤消兼職的南鑼鼓巷社區治保委員一職。
劉之野想到這裡後,心中就有了對這兩位怎樣的處理決定了。
說實話這賈張氏是他有意的收拾的,沒想到啊效果會這麼好。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任你當初蹦的歡,現在就給你拉清單。
這易忠海,就屬於摟草打兔子——捎帶手了。
也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地,不講街坊情麵兒,這馬上就要麵臨“三年自然災害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大院裡有這幾位攪屎棍在,哪怕他不怕事兒,但也要被惡心的夠嗆不是嗎。
這易忠海等人,喜歡動不動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去道德綁架彆人。
有的人,在餓的眼睛都要發綠光的時候,可不管對與錯,更不管你是誰。
要想不被吸血,也不被這些煩心事兒隔應的話。就嘚先下手為強,一勞永逸的解決了,這些煩惱的源頭們。
這樣院裡剩下的刺頭們,如三大爺一家,被他早就拉攏過去了,有事兒也會站在他那邊兒。
還有二大爺劉海中,這人就是個棒槌還焉兒壞。不過也好辦,就是慫恿幾個小年輕,也能輕易的把他趕下台去。
至於聾老太太,其實就是位歲數大的五保戶,可不是什麼革命烈士家屬。
她一個土生土長的,大院兒都沒出過幾會的老四九城人,有可能是嗎?
至於柱子許大茂等人,更不是個兒。一個是利令智昏,一個是口蜜腹劍、利欲熏心之輩,都沒甚本事。
以他的身份想怎麼搓揉,就怎麼搓揉,保管他們不敢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