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尼,裡穗姐過來玩了,你們跑哪去了?”
裡穗醬來了嗎...
樓下的菜菜子還在呼喚他,但那一聲聲詢問就好似索命咒一樣,讓他心跳加速到快要爆炸的程度。
“冬!冬!冬!”
心跳劇烈到仿佛就在耳邊響起一般。
“前輩...”
一旁的水樹繪裡麵色僵硬之後,卻莫名地染上紅潮,此時雙眸似水,麵帶柔媚地望向他:“就這樣來...來嗎?”
“來你個頭,快穿衣服!”
他鬆開領結,彎腰撿起地上的製服丟回床上,隨後走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樓下的動靜。
果然,在樓下沒有找到兩人蹤跡的妹妹,邁著歡快的步伐‘踏踏踏’的走上了樓。
這讓中野真佑心跳瞬間來到八十邁。
他轉頭望去,身後的少女雖然在快速穿著衣服,但現在也才穿完上半身的裝備。
製服裙此時都還甩在床邊,更不用說淩亂的頭發和緋紅的臉蛋這些一時難以處理的東西了。
“冬!冬冬!冬冬冬!”
伴隨著門外走廊外逐漸接近的腳步聲,他的心跳速度猶如渦輪增壓一般,瞬間爆炸。
但好在菜菜子根本沒有往兩人會在自己房間的方向去想。
隻是走到自家哥哥房門外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同時中野真佑聽到旁邊傳來妹妹的敲門聲和話語:“尼尼,你和水樹在房間裡麵?!”
他耳朵貼在妹妹房間的門板上,靜靜聆聽著門外的動靜,一時間連呼吸都都屏住了。
“卡噠...”門外走廊上傳來一聲輕響,應該是菜菜子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但裡麵沒人,菜菜子看一圈應該就會出來了。
現在也絕對不是逃出去的最好時機。
他趁這時間轉頭望了眼,身後的少女已經將剛才脫掉的製服全都重新穿上了,隻是嘴巴微微撅著,盤腿坐在妹妹的床上,看起來有些不太開心的樣子。
“把被子弄好,過來...”
他對著床上的少女招了招手,用口型說道。
床上的少女慢悠悠地爬下床,將被子整齊平鋪好之後才走到他身邊。
“等會菜菜子下樓了我們就從馬上下去,她應該不會來檢查自己房間...聽到了嗎?”
他湊近少女耳邊,壓低著聲音說道。
“唔...好癢啊前輩...”水樹繪裡抬手用力揉了揉耳朵嬌嗔道。
“彆癢了,現在哪還有時間幫你止癢啊...”
“我不是說那個...”水樹繪裡愣了愣,似乎想要辯解。
“踏踏踏...”
門外傳來菜菜子下樓的腳步聲,中野真佑連忙將房門門把緩緩擰開,全程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還好菜菜子就算想破了她的小奶瓜子也想不到,自己和水樹居然會在她房間裡麵吧?
但現在要怎麼避開菜菜子的耳目重新回到屋內才是個嚴重問題。
現在就這樣下去的話,很難解釋清楚。
他打開妹妹的房門看了看,走廊上已經空無一人,樓下妹妹的聲音漸漸遠去,從方向上來看,應該是往庭院去了。
他暗暗舒了一口氣,試圖抓住這個千載良機,對著身後的少女招了招手就往樓下衝去。
幸好他們家樓梯下來的方向對準的是玄關和廚房的方向,隻要下到一樓,就能直接偽裝成剛剛進來的樣子。
但就在這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時,廚房忽然悄無聲息地走出一位少女。
少女因為光著腳的原因,走起路來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中野真佑一直偏頭看著庭院方向,等他餘光瞥到身前神情驚愕的少女時,兩人距離已經吐息可聞。
“砰...”
不過好在他在最後關頭將力道全部收回,身前的少女雖然被他直接撞倒在地,但不至於出現什麼傷勢之類的。
“唔...”
他止住腳步低頭望去,八柳裡穗此時正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捂著鼻子。
似乎在剛才那電光火石間,被他撞到了鼻梁,就連眼淚都下意識流出,應該是撞得不輕。
裡穗醬怎麼會在廚房?
他不是應該跟菜菜子一起去庭院找自己嗎?
但現在的關鍵問題不是這個,而是他現在除了自己以外,身後還跟著一隻頭發淩亂麵色酡紅的學妹啊!
想到這裡,中野真佑下意識童孔微縮。
望向眼前穿著天野高製服裙,雙眸緊閉的八柳裡穗。
即使在猝不及防中被她撞倒在地,少女也是下意識雙腿並攏側放,儀態得體,保證了自己裙擺之下的禁區景色沒有半點泄露的風險。
他神情一定,直接蹲下了身體,將坐在地上的整個腦袋攬入懷中,將她的視線完全遮蔽,同時輕拍少女的後背安撫道:
“抱歉裡穗醬,剛才沒注意,撞疼你了嗎?”
他一邊說話一邊轉頭對身後的水樹繪裡使眼色,示意她趕緊趁機開溜。
水樹繪裡見狀,也是躡手躡腳地貼著他後背穿過,向客廳走去。
而中野真佑同時將懷裡的少女緊緊攬住,用胸膛將少女的視線完全遮蔽。
“變態桑,先把女孩子撞暈,然後再占便宜是嗎?新式變態技巧?”
因為臉蛋被他緊緊按在懷中的原因,八柳裡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甕聲甕氣的,但總的來說並沒有發怒的跡象。
他心底也是一鬆,像平日對話一般的語氣,也證明
“沒...沒有,我是有些...有些心疼而已,萬一把同桌美少女的鼻梁撞歪,不好看了,以後豈不是要養她一輩子了?”
“養...”懷中少女的關鍵詞捕捉器似乎出現了些許偏差,語氣有些僵硬,也失去了剛才的從容:“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麵意思...”
中野真佑轉頭偏頭望著身後躡手躡腳的燒火學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而燒火學妹一邊走,還時不時回頭望一眼兩人的方向,嘴角似乎在偷笑。
他狠狠瞪了一眼之後,燒火學妹才稍微加快腳步,向客廳走去。
見狀,他也是深呼吸了一口,試圖將不斷加速的心跳恢複正常。
隻要兩人都進入客廳之後,就失去了所有可能會被菜菜子發現的先決條件,隨便找個理由都能蒙混過去了...
但背對著他,即將進入客廳的水樹繪裡,忽然反手將身後的裙擺輕輕撩起一截,就好像兩人初次見麵告彆時的模樣。
但中野真佑印象中剛才看到過的蕾絲性感胖次卻並未出現,而是一片與腿上小麥色肌膚有明顯色差的奶白色臀兒。
臀兒沒有半點遮掩,徑直展露在他眼前。
他劍眉微挑。
這個燒火!
居然故意把胖次留在菜菜子床上了嗎?!
必須得在菜菜子發現之前拿出來才行!
“唔...”
但忽然間,雙手自然垂放在身體兩側的八柳裡穗,也抬手抱住了他,兩人就像是情侶一般,在玄關的地板上緊緊相擁。
“變態桑抱著我心跳這麼快,是答...答應交...交往的意思了?”
“是啊,答應答應...”
注意力還在身後燒火學妹身上的中野真佑隨口應道。
在他的眼神催促下,燒火學妹終究還是跨入了客廳之中,消失在他眼前。
他輕舒一口濁氣,情緒也隨之放鬆下來。
這時,他忽然發現懷中的少女忽然停下了動靜。
中野真佑低頭望去,隻見八柳裡穗此時正將臉蛋埋在他胸前的白色t恤之上。
透過白色襯衫,他感受到胸前微微濕潤。
這是?
少女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視,緩緩抬起臉蛋。
烏黑的雙眸此時已經蓄滿了水霧,倔強的少女嘴角帶著笑容昂著小腦袋,似乎不想讓眼淚留下,同時從下往上仰望著他。
嗯?
他見狀神情微怔。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嗎?
他努力回憶著剛才心不在焉的對話中,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導致這個向來要強的美少女同桌忽然變得淚眼汪汪的了。
自己剛才到底答應了什麼?
他怔怔的望著懷中少女嬌俏的臉蛋,一時無言。
但懷中仰著小臉的少女卻似乎領悟錯了他的眼神,有些羞赧地輕輕咬了咬紅潤的下唇,隨後睫毛微微顫抖地闔上了眼眸。
“唔...”
看到這幅畫麵,中野真佑也是靈光一閃,自己剛才不會是答應裡穗醬交往的事情吧?
但看到眼前少女淚眼汪汪,好似‘喜極而泣’地模樣,心中也是糾結萬分。
自己難道還要再傷一次裡穗的心嗎?
反正林知秋那個自己苦等了一年,結果見一麵又不辭而彆的壞女人,怎麼也隻能算前女友了吧...
他腦海中閃現過這兩年與裡穗醬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初見時因為一些誤會,她以為自己是變態,自己以為她是在做‘爸爸活’之類的交易。
兩人互相都覺得對方十分不堪...
但後麵慢慢解除誤會之後,他才發現這個家夥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和誰都好像十分玩得來的樣子,但實則是超級保守派的代表性人物。
一但有男生對她表現出想要追求的信號,或者表現出愛意,就會馬上被她疏遠。
自己以前還一度以為裡穗這家夥是姛...
每次自己隻是碰一下她的手或者大腿什麼的,反應就超級大。
有時候還會本能反應一樣對自己重拳出擊。
後麵才知道,裡穗醬是極度保守、傳統的櫻花妹妹。
而和誰都能玩得來的外表,應該是家庭原因造成的。
畢竟從小在居酒屋長大,有些東西不得不去接觸和學習。
而且還要做很多兼職賺錢,如果沒辦法快速和人打成一片的話,可能很多工作都沒辦法做得好了...
但仔細想想,按照這個家夥這麼保守的性子,能鍛煉成這種性格,應該也是吃了很多苦的吧?
而且自己突然把她抱在懷裡,她也沒有反抗.
總感覺自己,罪孽越來越深重了...
他望著少女緋紅的小臉,抿了抿唇,慢慢低下頭去...
“尼尼!你跟裡穗姐想在玄關乾嘛?!”
但就在這時,菜菜子忽然從另一邊的落地窗外走了進來,驚聲問道。
“唔...”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頓時解除了互相擁抱著的狀態。
中野真佑有些悵然若失地轉頭望去,隻見雙手叉腰的菜菜子此時正站在落地窗外的木質回廊上,氣呼呼地看著兩人。
“沒,沒乾嘛啊...”
他略微有些心虛,沒有去看菜菜子的眼神。
但總感覺妹妹的反應,沒有以前那麼激烈了...
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他感覺如果是以前的話,菜菜子的反應應該會很生氣才對...
現在雖然也生氣,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奈的感覺...
這個笨蛋妹妹,對自己的奇怪感情已經在慢慢消退了嗎?
“還沒乾嘛,如果我來晚一點,尼尼你都要直接在玄關對裡穗姐中口了吧!”
“中...”
一旁的八柳裡穗原本還抬頭看著菜菜子,隻是視線飄忽,帶著些許羞赧。
但聽到菜菜子的勁爆發言,她整張臉瞬間感覺一片滾燙,呐呐兩聲後連忙轉頭向玄關走去。
“我...我家裡還有點事,先...先回去了,菜菜子醬,真佑...我先走了...”
八柳裡穗此時就像是遇到了露體癖中年大叔的蘿莉小學生一般,捂著小臉,驚慌失措地穿上鞋就直接開門出去了...
“誒?裡穗姐?”
菜菜子走過來似乎準備挽留。
但‘砰’的一聲門響,八柳裡穗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中野家宅內...
“笨蛋妹妹,你剛剛是什麼變態發言啊!”
生氣的中野真佑一把揪住剛好走到他身邊的菜菜子的耳朵,略微用力往上提了提:“為什麼你會知道這種詞彙,到底是誰教壞你的?!”
“嗚...好痛啊尼尼...”
菜菜子被揪住耳朵之後並沒有反抗。
畢竟剛才她也是一時氣憤,說出口之後也覺得在哥哥麵前說出這種詞彙,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痛就對了,我可不記得有把妹妹教育成會說這種詞彙的女孩子!”
中野真佑又將妹妹的耳朵往上提了提。
菜菜子的小腳丫也隨著被提起的耳朵微微踮起,隻有腳尖著地,試圖緩解耳朵上的疼痛。
他見狀,擔心真的揪出問題,也是鬆開了手。
“但尼尼你剛才明明就準備要和裡穗姐k...ki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