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真佑捂了捂腦袋,感覺剛才從上田組大門一路殺到會客廳都沒有難受過的身體,此時卻忽然有些胃疼起來。
他看著妹妹清麗的小臉上,滿是對自己的心疼之色,一時語塞。
雖然妹妹平時不怎麼表達,但對自己的關心確實是十分認真的。
很多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細節,妹妹都全部看在眼裡。
忽然感覺心裡忽然暖暖的...
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好直接站起身走到妹妹身邊,撫摸著妹妹柔順光滑的秀發,柔聲說道:
“放心吧菜菜子,哥哥還沒有墮落到出去做媽媽活的地步呢...”
“倒不如說,再怎麼樣,我想要賺錢的話,也不至於做這種事情的啊...”
“你哥哥的能力可沒有那麼弱哦...”
少年的臉上充滿著自信。
彆的不說,就憑他腦海中那許多這個世界沒有的各類文化內容,就足以讓他在各種文化輸出領域成名了。
隻是他之前一直沒想清楚自己以後想要做些什麼而已。
但身上的自信是一直都有的。
“真...真的嗎?”
菜菜子任由哥哥摸著腦袋,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帶著些許哭腔確認道:“尼尼真的,沒有在外麵做那種兼職嗎?”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做那種事情的,如果真的要做,肯定也會跟你商量的好嗎?”
“笨蛋尼尼,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商量啊!肯定不行!”
妹妹嬌嗔著抬手拍了拍他的小腹,發出‘邦邦’聲響。
“話說,菜菜子你最近力氣是不是又大了點?”中野真佑感覺小腹被妹妹拍到的地方好像被大錘砸中一樣。
雖然不至於受傷,但卻有點脹痛。
看妹妹剛才的力道,估計十分之一都不到,完全是玩耍性質的。
那要是妹妹全力出手的話,自己會不會被一拳錘飛啊?
鵝...”菜菜子聽到他的話,注意力馬上被從哥哥‘援交’的方向轉移了過來,臉色有些微妙地回答道:
“沒...沒有吧,人家可是女孩子誒,力氣能大到哪去嘛,笨蛋尼尼!”
“是嗎?”他忽然又想起妹妹幾次流露出來的氣勢每次都讓他有些心驚膽戰,這種氣勢強度,跟兩人平時訓練的時候,妹妹身上的氣勢差了起碼十個檔次以上。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菜菜子...”
“怎...怎麼會呢尼尼...”
菜菜子微微低下腦袋,讓他看不清表情。
“好吧...”
他聽到妹妹的回答也沒有深究,畢竟兄妹之間,各自有些小秘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了,明天不是你生日嗎,剛好羽田學姐也在這裡,不如多邀請幾個朋友來家裡一起玩怎麼樣?”
“來家裡玩嗎?”菜菜子臉色有些糾結,但望了望學姐睡的客房後,還是點頭答應下來:“那哥哥你也多叫點朋友,一起來玩吧。”
“嗯,那我明天放學就去買些菜回來做飯...”中野真佑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
“好耶!又可以吃到尼尼做的炎國菜了...”菜菜子高舉雙手做興奮狀,身上的白色絲綢睡衣也跟著輕飄飄起舞。
但原本寵溺笑望著的他,卻忽然將視線移了開來。
這臭丫頭,怎麼沒穿內衣?
這也太沒有防備意識了吧!
就算家裡沒有外人,也不能...
但提醒反而顯得自己不對勁,於是他連忙拿起桌麵上需要清洗的碗快向廚房水池走去,嘴裡囑咐道:“你早點去休息吧,學姐那邊我會看著的...”
“沒事,我來看著就行,尼尼早點去睡覺吧!”
“嗯?你剛才不都差點睡著了嗎,快去吧,你還在長身體呢...”
他邊清洗著碗碟,笑著說道:“熬夜的話會長不大的哦...”
“哼!”哪知道妹妹聽到他的調侃,卻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尼尼你這個歐派星人,我現在就去睡覺,明天就長成g卡噗給你看!”
“笨蛋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才不會去看妹妹的卡噗啊!”中野真佑聽到妹妹的話,手掌一抖,手中的碗差點掉落,他連忙接住,隨後對妹妹無奈說道:
“好了,快去睡吧!”
“是...”菜菜子應了一聲後,汲著棉拖鞋‘啪嗒啪嗒’地往樓上走去,臨走之前還轉頭對他做了個鬼臉。
“嗬嗬...”
中野笑嗬嗬地望著身姿已經出落得窈窕玉立的妹妹消失在樓梯間,回憶起妹妹剛才帶著哭腔的話語,心裡忽然一股濃烈的責任感湧出。
看來是要想辦法多賺點錢才行了。
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妹妹的將來,為了妹妹以後起碼能達到購物自由,飲食自由也好,也要多多努力了!
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明天先去跟涼子醬確認一下那份兼職的事情。
之前還覺得裡麵可能有一部分是為了保護千紗才給到的費用。
但從千紗現在的狀況來看,基本已經用不上自己的保護了。
那這份兼職可能就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
畢竟自己現在也隻是一個普通高中生來著,一個月一百多萬的工資,就算是用涼子醬部分補償的意思在裡麵,多少也有點燙手。
拿定主意後,他將清洗乾淨的碗快擺放整齊,擦了擦手,隨後來到客房。
鵪鶉學姐此時仍舊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原本蒼白的小臉此時已經慢慢恢複了正常膚色。
櫻唇在睡夢中微微撅著,看起來好像平時被他‘欺負’之後的表情。
向來梳的整整齊齊地劉海此時被薄汗打濕,一縷一縷地黏在光滑白皙的俏臉上,還有一縷被少女‘吃進’了嘴裡,看起來即可愛又讓人心憐。
中野真佑彎下腰,抬手將她吃進了嘴裡的那一縷秀發輕輕撥了出來,動作溫柔。
“唔...”
鵪鶉學姐的睡眠似乎很淺,隻是輕輕撩出她唇間的頭發,便將她驚動了。
輕輕咽嗚了一聲,秀眉微微蹙緊,手臂也跟著鑽出被窩擺動了一下,似乎想要將‘蚊子’趕走的樣子。
“嘖...”
他看著學姐被掀開了一小半的空調被,砸了咂舌。
隨後將她的小手再一次放進被子當中,撚好了被角,又再次換了一次額頭上的濕巾,這才靠著床沿坐下,小憩了起來。
其實以他目前的體力值,就算連續兩三天不睡覺,也不會感覺到有什麼不適。
但畢竟睡眠已經養成了習慣,每次到了時間就自然而然地產生困意。
原本隻是想閉目養神一番,卻不知在何時,悄然入夢。
而他熟睡後的腦袋緩緩後仰壓住了被角,讓身後少女的手沒法再鑽出被窩。
窗外早已雲散霧歇,清冷的後半夜月光俏皮的將兩人同時籠罩...
......
窗外天光微亮,翠鳥鳴晨。
睡了十幾個小時的羽田清夏提前醒了過來。
烏黑水潤的眼眸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意識有些模湖...
這是哪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下意識偏頭打量左右。
但剛一轉過臉,就看到一張熟悉的俊逸麵孔在距離自己不到三公分的的距離處。
呼吸間的灼熱氣息直直打在自己的臉上,讓她意識瞬間清醒了過來。
自己跟...真佑君在...同...同一張床上?!
她隻覺得臉上被少年的呼吸打到的地方變得有些發燙,原本已經退了的低燒又好似要卷土重來一般。
她下意識想要後仰躲閃,但仔細望去,這才發現少年的臉雖然離自己很近,但他的人卻是坐在地上靠著床沿睡的。
並沒有跟自己睡在一張床上...
少女輕輕輸了一口氣,然後腦海中慢慢浮現出昨天的記憶。
自己是在那個黑暗狹小的滑梯下麵,被少年奇跡般的找到了。
就在自己快要絕望,感覺心臟難受的快要死掉的時候,被找到了...
借著清晨照射進來的暖陽,她默默地打量了片刻身邊少年俊朗秀逸的睡顏,總感覺好像比之前看起來要更好看了一些?
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腦海中一回想起昨天的記憶,羽田清夏便鬼使神差般地伸出了手,想要撫一撫首次見到的少年的睡顏。
就一次...
隻是,她手掌剛伸出被窩,就被一隻大手抓住手腕,然後又從新塞進了被窩之中。
身旁少年的動作就好像本能反應一樣,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便精準地完成了這套連招。
“...”
羽田清夏看到他熟練的動作,清亮的眼眸微微閃爍,唇角浮現一縷弧度。
她有些試驗性地將手悄悄拿出被窩,動作很慢很輕柔,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啪...”
但就在手掌暴露在空氣中的一瞬間,身旁少年的大手‘如約而至’,將她的小手再次逮捕,關進了被窩之中。
“學姐老實點,你也不想...”
伴隨而來的還有少年低聲的都囔,就像是半夢半醒間的輕語一般。
“撲嗤...”
看到這可愛的一幕,一直輕咬著下唇的羽田清夏終於忍不住失笑出聲,然後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顯然為時已晚,少年修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隨後一雙星眸映襯著朝陽,緩緩睜開。
“啊學姐你醒了?”中野真佑並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自顧自的打了一個哈欠站起身來,抬手向她額頭探去。
“嗯,已經完全退燒了...”
昨晚一晚上基本光顧著給這個愛掀被子的學姐蓋被子了,基本都沒怎麼睡...
也可能是昨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太雜了,少女一晚上基本也是夢話說個不停,除了喊媽媽以外,好像還喊過幾次自己的名字...
“學姐你今天就在我家裡休息一下,等你病好了我再送你回去...”
“回去?”羽田清夏一愣,這才將昨天淋雨之前,在家裡發生的事情全部回憶起來:“我...我要去找媽媽...”
“電話,對,中野君拜托...把你的電話借我用一下,我想給媽媽打個電話...”
“彆急...阿姨那邊已經沒事了,我朋友幫忙安排了新的住所,等會你可以打個電話給她確認...”
中野真佑抬手製止了從床上直起身來的學姐,同時將腦袋偏轉到另一邊。
這種q彈程度的驚濤駭浪...
這個笨蛋妹妹,換衣服的時候怎麼不幫學姐把‘熊貓外套’一起換了...
哦...
好像妹妹沒有學姐可以穿的‘熊貓外套’啊...
那沒事了...
“媽媽已經沒事了嗎?”
鵪鶉學姐此時神情歡欣,坐在床上仰起小臉向他望來。
“嗯,而且那個放債的組織我昨晚也去找他們友好溝通了一下,以後應該不會再找你和阿姨的麻煩了...”
“嗯?”
羽田清夏聽到少年的話,神情微怔。
就算她對於這些社會上的事情不是特彆清楚。
但也知道那種凶神惡煞,會自己將人打到吐血組織,肯定不會像真佑君說的這樣,友好溝通就能解決的。
“難道中野君你...幫繼父先生還了錢?”
“還錢?”中野真佑笑了笑,隨口解釋道:“我哪有那麼多錢,你那位繼父先生可是欠了一個天文數字呢...”
“那...”
“放心吧,絕對是友好溝通解決的,他們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和阿姨的麻煩了的...”
羽田清夏十分疑惑地望向少年,小腦袋裡怎麼也想不明白,有些不明所以。
但還是乖巧地回應道:“那...那好吧...”
沒想到真佑君昨天晚上還幫自己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
嗚...
總感覺自己欠他的越來越多了...
昨天本來準備用來還給他的一千円也被風吹跑了...
到底要怎麼才能把欠真佑君的人情還清呢?
羽田清夏咬著下唇想了半天,隨後小臉上浮現出沮喪的神情。
不管怎麼想...
好像自己都沒辦法...
之前的還好說...
但昨天繼父桑那邊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正常情況能解決的吧?
“真...學弟,你可以跟我...跟我說一下,你昨晚是怎麼跟...跟他們溝通的嗎?付出了什麼代價嗎?”
中野真佑剛伸完懶腰就聽到學姐的問題。
臉上也出現疑惑的神情。
自己昨晚付出了什麼代價來著?
唔...
最大的代價好像是,把以為自己出去‘援交’的菜菜子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