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真佑抬手捏住江原涼子尖俏的下巴,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溫柔說道。
“你...你...你...”
江原涼子說話有些哆嗦起來。
這還是她成年以來,第一次被同齡異性靠的這麼近。
上次靠的這麼近好像還是幼稚園的時候,跟一個男孩子吵架,然後把那個男孩子過肩摔的時候。
但此時在這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中,忽然被這個俊朗少年貼近,她瞬間感覺自己的臉好像要燒起來了一樣,滾燙地視線都有些模湖。
“我怎麼了?”
“我是你的...你的...你的...”
她模湖的大腦讓她一時之間想不出兩人間關係的形容詞。(防屏蔽)
“嗬嗬,今天你就算是天照女神下凡,敢威脅我,我也要討回公道...”
涼子醬聽到少年冷冷的話語,大腦一僵,有些模湖的意識讓她自動過濾了一些詞彙。
進入她大腦的隻剩下她想接收到的詞彙,她忽然麵帶羞澀地拍了拍少年的胸膛,發出‘邦邦’響聲:
《我的治愈係遊戲》
“女神?誇我是女神什麼的...嘿嘿嘿,真佑君你也誇得太過了...討厭...”
“?”
中野真佑疑惑地回憶著自己之前說的話,不管從什麼非洲角度來聽,都不像是在誇人的話吧?
難道涼子醬是在裝瘋賣傻,想要萌混過關?
他心頭冷笑。
直接擒住涼子醬的下巴,一臉漠然的慢慢將臉頰湊了過去。
“等...等等,我們的關係可是...”
江原涼子雙手用力地推著身前少年的胸膛,但卻徒勞無功。
少年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最後涼子醬好似放棄了一般,緊緊抿起嘴唇的同時,閉上了眼睛。
但她想象中‘野獸’一般地狂野親吻並未如約而至,隻是耳邊輕輕響起少年磁性的嗓音:“以後每個月我多拿十萬円...”
“嗯?!”
江原涼子雙眸瞬間圓睜如銅鈴,一臉震驚地望向中野真佑。
中野真佑此時早已退開,笑眯眯地調侃道:“江原老師不會以為,我想親你吧?”
“你這個混蛋學生!居然敢這樣戲耍老師!”
“沒有戲耍老師哦,那十萬,一分也不能少!”
“那不如...”江原涼子一聽到錢的事情是玩真的,原本的憤滿瞬間消散,又換上一副嫵媚的神情,對他眨了眨眼。
“省省吧老~師!”
他特意在老師兩個字上麵加了重音,以此喚醒這個被金錢蒙蔽了大腦的屑老師。
“等會要怎麼配合我知道嗎?”
他整了整領帶,將剛才被涼子醬推亂的襯衫也重新理了理,澹澹說道。
“不知道!”屑老師有些賭氣似的抬杠道。
“嗯?!”
中野真佑發出一陣重重的鼻音,偏頭望向身後鼓著臉頰,似乎正在生悶氣的江原涼子。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江原涼子直接自暴自棄一般說道。
他見狀對屑老師翻了個白眼,絲毫不為所動。
多大的人了?
還學小女孩一樣賭氣呢...
笑...
他直接打開辦公室的門口走了出去,兩位各有千秋的美麗少女夥同一隻多動症蘿莉,仍舊站在門前聊著天靜靜等候,並沒有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看到這一幕,中野真佑倒是有些莫名的愧疚。
因為自己馬上又要繼續騙這三隻單純少女了。
“尼尼!”
看到他出來,妹妹第一個歡呼一聲,隨手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一臉歡欣地神色。
“可以回去了嗎?尼尼?”妹妹甩了甩他的手,語氣有些甜膩地問道。
“抱歉啊菜菜子,涼子老師這裡的事情可能得弄到很晚,你先回家做飯吧,我弄完就馬上回去...”
他輕輕撫著妹妹光滑柔順的烏黑秀發,臉上露出歉意說道。
這歉意的表情是十成十真金白銀的,沒有半絲虛假。
因為他心裡現在確實彌漫著些許罪惡感。
“這樣啊...”
江原涼子此時也適時在辦公室內喊了一聲:“中野君,這批教材也需要你整理一下...”
“好的,江原老師,我馬上來...”他轉頭語氣恭敬地回應了一句,隨後又帶著歉意看向妹妹。
中野菜菜子被自家哥哥的眼神看的有些羞赧,好像自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任性小女孩一樣。
為了體現她的大方之禮,她連忙鬆開哥哥的手臂,一臉理解的神色說道:
“哥哥你快點去幫老師的忙吧,我剛好和裡穗姐一起去坐電車,回來之前記得提前給我發個line,我再做菜...”
“不用等我一起吃,我回來自己加熱就行...”中野真佑麵帶關心地說道,臉色十分真誠。
“嗯嗯,放心吧尼尼!”
菜菜子用力點了點頭,隨後就十分懂事地拉著八柳姐妹一起向外走去。
途中還轉頭對哥哥握了握小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菜菜子醬,我和愛穗準備去買兩件衣服,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八柳裡穗牽著妹妹的小手,語氣與平時有些不同,十分溫柔地問道。
“買衣服嗎?”菜菜子雙眸微微一亮。
上次哥哥給了那筆錢讓她當做零用之後,她就一直打算去買幾件新衣服來著。
本來是想等周六日叫上哥哥一起去的。
但現在想想,跟兩個女孩子去好像更合適一些?
到時買好了還能給哥哥一個‘驚喜’...
但她望了望外麵連綿的雨幕,又有些猶豫:“但今天的雨好像有點大誒...”
“沒關係的,我們去學校旁邊新開的那家超級商場就行,反正都是室內的,剛好等雨小一點再回去...”
裡穗說話的同時,愛穗小蘿莉也在一旁用期待地眼神看向自家部長。
“唔,那好吧...”
菜菜子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下來。
畢竟那家商場之前剛開的時候就想去了,但一直沒找到機會。
“好耶!”
八柳愛穗聽到她同意下來,也是雙手高舉歡呼,開心的連走路都變成蹦蹦跳跳的姿勢了。
......
目送她們離開的中野真佑當然不知道三位少女之後的交談。
見三人已經消失在遠處樓梯間之後,他表情冷漠地走進辦公室,對一臉憤滿的涼子醬說道:
“你過半個小時之後再離開嗷...”
“不行!我等會約了男朋友吃飯!”屑老師氣鼓鼓地頂撞道。
“醒醒,你根本沒有男朋友...”
他說完,徑直離開了辦公室,向三樓走去。
不知道鵪鶉學姐有沒有偷偷哭鼻子。
剛才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動提出想陪自己乾嘛乾嘛...
此時因為已經放學的原因,教學樓的中央空調已經全麵停止,再加上下雨天稍顯悶熱的溫度讓他有些難受,他直接將領帶解了下來,隨手放進書包裡麵。
......
三年e班門口。
中野真佑探頭向教室內望了望。
鵪鶉學姐此時果然乖乖地坐在位置上,手裡正拿著一本書,嘴唇還在微微扇動,似乎是在背誦什麼內容。
“學姐...”因為教室內已經沒有其他人的原因,他直接站在門口喊了聲,隻有‘淅淅瀝瀝’規律雨聲點綴的教室瞬間被打破了安靜。
“唔...”
似乎是因為背誦太過認真的原因,突如其來地聲音讓羽田清夏微微一顫,然後有些驚喜地轉頭向門口望去。
隻見一位俊朗少年此時正咧著嘴露出陽光的笑容,目光溫潤地望著她。
可能是下雨導致教學樓內有些悶熱的原因,原本天野高標配的領帶此時已經被少年摘了下來。
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央,露出小麥色的皮膚。
少年一雙眼眸深邃有神,鼻梁高挺,搭配上他自然灑脫的著裝,簡潔中略帶華美。
在羽田清夏的眼中看來,陡然間有一股錯覺,就好像少年是剛剛才參加完夜宴之後,將晚禮服隨手扔掉就來找他的王子一般。
“學姐,你怎麼了?”
中野真佑看見小鵪鶉呆坐在位置上看著自己,沒有任何反應,還以為這是她生氣的表現。
有些心虛地走到座位旁,抬手在少女眼前晃了晃。
“喔...”羽田清夏這才回神,連忙甩了甩小腦袋,將自己腦海中那些可笑的幻想甩開:“我...我沒事...”
回過神來的她,這才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中野真佑當然‘不敢’催促,隻是站在一旁看著少女收拾,同時說道:“不用急啦,時間還很早。”
他現在心裡的莫名負罪感已經快要爆棚。
當然,與之對應的是對操縱了這場‘大戲’的小女仆那股怨念也隨之爆棚。
哼!
這隻腹黑女仆,下次一定要讓她知道厲害才行!
忽然,正在天馬行空的他注意到鵪鶉學姐此時額頭上有一層薄汗。
看起來不像是因為著急,而是因為悶熱。
因為這麼熱的天氣,空調也關了,但學姐身上卻還穿著天野高標配的小西裝修身外套?
而且修身外套上的兩顆扣子全部都被係上了,導致本就突出的寶寶食堂此時看起來似要裂衣而出一般。
“學姐,你穿著外套不熱嗎,空調都關了...”他麵帶疑惑地問道。
正在收拾東西的羽田清夏神情一僵,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我不熱的...”
隻是說話的同時,額頭上一滴清澈的汗珠隨著她手掌的擺動,沿著小巧的鼻梁一路滑下,最終落在圓潤的下巴處,輕輕掛著,一副似落非落的樣子。
“......”
中野真佑從書包中拿出一包紙手帕,這是菜菜子每天早上都會放在玄關提醒他帶上的東西。
他從其中抽出一張,先是細心地展開,隨後對折一次,向鵪鶉學姐臉上伸去。
“謝...謝謝,我自己...自己來吧...”
鵪鶉學姐抬手想要接過紙手帕,但卻被他躲了開來。
“你收拾你的,我幫你擦就行!”他語氣堅定的說道。
因為莫名負罪感的原因,他現在確實想要幫少女做些事情。
“......”
羽田清夏聞言,微微低垂小臉上閃過一絲羞赧,但也沒有拒絕。
十分順從地按照少年的話語,繼續收拾起東西來。
隻是收拾的速度和方才相比,慢了許多。
“臉抬起來...”
中野真佑握著手帕,動作輕柔地將學姐臉上的汗漬拭去。
但可能是因為少女的臉蛋過於嬌嫩地原因,粗糙的手帕擦完之後,臉蛋兩頰泛起些許紅潤。
中野真佑見狀愣了一瞬。
難道自己用的力氣還是太大了?
但見學姐臉上沒有流露出忍痛的表情,他也沒有繼續細想,而是有些疑惑地問道:“不把外套脫掉嗎?外麵雖然在下雨,但也沒比室內涼快多少哦...”
“......”
剛剛收拾完書包的羽田清夏抿了抿嘴唇,有些為難地抬頭望了望少年。
“因...因為...”
少女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期期艾艾半天之後,終於才小聲說道:“因為...我沒...沒...”
“嗯?”
中野真佑將腦袋往學姐嘴邊湊了湊。
本來鵪鶉學姐平時說話的聲音就不大,此時不知為何,更是細如蚊鳴。
再加上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和呼嘯的風,就算他剛才十分專注的在聽,也沒聽得清楚學姐到底說了什麼。
“抱歉啊學姐,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他對鵪鶉學姐這個音量早已習慣,也沒有不耐煩之類的情緒,隻是將腦袋湊得更近了些。
“嗚...”
但小鵪鶉卻好像瞬間被人煮熟了一樣,原本隻是微紅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就好像京劇中的變臉大師一樣。
嘴裡也囁喏著,發不出半點聲音。
中野真佑神情微怔。
這種程度的‘變臉’,就算在鵪鶉學姐身上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上次在她家裡坦誠相對的時候,似乎臉都沒有這麼紅過。
這是什麼情況?
他大腦瞬間高速運轉,試圖尋找出學姐忽然變得這麼羞澀的罪魁禍首...
忽然,他腦海中浮現出方才在一樓的時候,鵪鶉學姐悶頭小碎步向教學樓門口走來時的場景。
那本就雄偉的寶寶食堂當時的波動程度,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樣?
當時情況緊急,他沒來得及細想。
現在向來...
“學姐,你,不會是no-bra狀態來上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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