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杠兩星?!”
“我沒看錯吧?那是中校軍銜!?”
“一個學員……掛著中校的軍銜?!這……這他媽是穿越了還是我眼花了?!”
驚呼聲此起彼伏,一雙雙眼睛裡寫滿了震撼和難以置信。
如果說之前隻是聽說劉陪陽的事跡。
那現在,這副明晃晃的中校軍銜,就是最直接、最蠻橫的視覺衝擊!
劉陪陽對周圍的目光熟視無睹。
他帶領著自己的隊伍,徑直走到了主席台正下方的空地上,那裡,像是專門為他們預留的位置。
“立——定!”
“唰!”
三百來人,動作整齊劃一,瞬間站定。
劉陪陽轉身,麵向主席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報告院長!藍軍指揮營集合完畢!請指示!”
他的聲音,通過操場的擴音設備,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藍軍指揮營?
這是什麼部隊?
學員們更加迷惑了。
而劉陪陽的心裡,卻已經隱隱猜到了院長的意圖。
今天這場麵,恐怕是要把他們這支“地下部隊”,正式公之於眾了。
主席台上,院長看著下方那支氣勢凜然的隊伍,看著那個身姿挺拔的年輕中校,眼中充滿了欣慰和自豪。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渾厚而有力的聲音響徹整個軍校。
“同誌們!”
“今天,把大家緊急集合到這裡,是要宣布一件大事!”
“一件關乎我們軍校榮譽,更關乎我軍未來的大事!”
院長的開場白,瞬間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下文。
院長伸出手,指向了劉陪陽和他的隊伍。
“我相信,很多人都很好奇,這支隊伍,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你們都很熟悉,是你們的同學,是你們的戰友。”
“但是,他們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
院長頓了頓,目光掃視全場,一字一句地說道:
“在我們軍校,一直隱藏著一個從未對外公開的院係。”
“它的名字,叫做——藍軍指揮係!”
轟!
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驚雷,在數千名學員的腦海中炸響!
藍軍指揮係?!
我們學校還有這麼一個係?
我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這個係的所有學員,從入學那天起,就接受著全軍最前沿、最嚴苛、也是最特殊的訓練!”
“他們學習的,是如何成為我軍最凶狠、最狡猾、最冷酷的‘磨刀石’!”
“他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在演習場上,用最殘酷的方式,擊敗我們自己的王牌部隊!”
“找出他們的弱點!讓他們在未來真正的戰場上,能夠活下去!”
院長的聲音越來越激昂,帶著一種振聾發聵的力量。
他指著劉陪陽。
“而劉陪陽同誌,就是藍軍指揮係最優秀的學生!”
“他身後的這三百來名學員,就是我們軍校第一批,也是全軍第一批,藍軍的火種!”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話給震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看著劉陪陽和他身後的隊伍,眼神徹底變了。
原來……他們不是什麼“草台班子”。
他們是軍中利刃的磨刀石!是隱藏在暗處的孤狼!
院長似乎嫌這顆炸彈的威力還不夠大,他深吸一口氣,拋出了一個更具爆炸性的消息。
“就在前不久的東南軍區年度大演習中!”
“由劉陪陽同誌臨危受命,臨時組建的這支學員藍軍指揮營。”
“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以一個營的兵力,正麵硬撼軍區的王牌——野狼特種大隊!”
野狼特種大隊!
這個名字一出,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呼。
那可是全軍都赫赫有名的王牌部隊!兵王中的兵王!
一個學員組成的營,去對抗一個王牌特種團?
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所有人都覺得這太瘋狂了!
院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驕傲的紅暈,他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充滿了自豪和激動!
“演習的結果是——”
“我校藍軍指揮營,以學員之身,以弱勝強,全殲野狼特種大隊!取得了演習的最終勝利!”
“他們,創造了曆史!創造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奇跡!”
“轟——!!!”
這一次,不再是竊竊私語。
整個操場,徹底沸騰了!
“我聽到了什麼?!全殲?!全殲了一個特種兵隊伍?!”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可是野狼啊!”
“我的天……難怪……難怪劉陪陽能直接晉升中校!這功勞,太他媽嚇人了!”
“藍軍……原來這就是藍軍嗎?太可怕了!”
震驚、狂熱、崇拜、難以置信……
各種複雜的情緒,在每一個學員的臉上交織。
他們看向那支隊伍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疑惑和不解,隻剩下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
那不是一群學員。
那是一群剛剛從煉獄中殺出來的真正猛士!
院長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等到沸騰的聲浪稍稍平息,才繼續用洪亮的聲音宣布道:
“經軍區研究決定,並上報最高指揮部批準!”
“從今天起,以劉陪陽同誌和這支隊伍為基礎,正式組建我軍第一支職業化藍軍部隊——東南軍區合成藍軍團!”
“學員劉陪陽,因在演習中指揮卓越,功勳卓著,破格晉升為中校軍銜,正式任命為合成藍軍團第一任團長!”
“其餘所有參戰學員,集體記大功一次!軍銜全部晉升!”
“他們,將不再是軍校的學員!”
“他們,是第一批真正的藍軍!”
“是我們軍校,是我們全軍,最鋒利的磨刀石!”
院長的最後一個字落下。
整個操場,先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緊接著。
“啪!啪啪!啪啪啪……”
不知是誰第一個開始鼓掌。
下一秒,雷鳴般的掌聲,響徹雲霄!
所有學員,所有教員,所有領導,都在用儘全力地鼓掌。
劉陪陽站在隊列的最前方,身姿挺拔如鬆,承受著全校師生最炙熱的目光洗禮。
他身後的那三百來號人,同樣昂首挺胸,一動不動。
他們就像一柄柄剛剛淬火完成的利刃。
雖然還未出鞘,但那股子鋒銳和殺氣,已經讓整個操場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