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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他是我男人,是我閨女的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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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問瑜握著鞭子,就像是握著燙手山芋似的。

而陸晏洲眼神都沒變,往常這種情況,下一秒江問瑜手裡的鞭子就會落下來。

將他打的皮開肉綻,直到她沒力氣了才會罷休。

可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像以前那樣降臨。

陸晏洲側眸,就看見江問瑜直接將鞭子扔進了,正燒著火的鍋灶裡。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頓時滿是驚愕。

這鞭子是她特意問村裡的獵戶要的野羊皮,專門讓江二叔編出來收拾他用的。

昨天她還惡毒的說,這鞭子用他的皮肉磨了四年,油光水滑的正好用,遲早要用這條鞭子勒死他們父女,怎麼突然舍得扔到火裡燒?

江二嬸也搞不清情況,這死丫頭突然抽的什麼風?她惡狠狠的瞪著江問瑜:

“我讓你打他!”

“你燒鞭子乾啥?”

“你知道你二叔為了做這條鞭子廢了多大勁兒嗎?怎麼這麼敗家呢?”

“你讓我打他我就打?我憑什麼聽你的?”江問瑜毫不客氣的回懟。

原主的爹媽去世後,她哥江百川被陷害,沒辦法在當地待,就把10歲的原主和房子托付給叔嬸,自己去了部隊,到現在整整10年了。

剛開始寄的錢比較少,每月都是三四塊的,後麵就是15塊,20塊,從四年前開始是每月30塊。

在70年代,30塊錢能買一百多斤精白麵粉。

夠原主吃兩個月。

這可不是小數目。

但是這些錢,都被她二叔一家的花言巧語騙走了。

原主對陸晏洲那麼狠,也有他們一半的功勞。

陸晏洲長的好看,還是有見識的資本家少爺,他們怕陸晏洲會把原主哄的跟他們離心,讓他們拿不到錢。

恰好原主突然跟著魔似的喜歡村裡的知青柳淮南,他們就拿柳淮南說事兒,不斷讓原主收拾陸晏洲,順便用這個借口問原主要錢票。

每次江百川寄錢回來,江二嬸兩口子都會跟她說:“你把錢票都給嬸兒,嬸兒給你存著當嫁妝,柳知青是城裡的,有文化,你不但是二婚,還生過孩子,要是沒有豐厚的嫁妝,他家裡能願意兒子娶你嗎?”,原主每次都被哄的暈頭轉向。

原主蠢的沒救,可江問瑜不想繼續當大冤種,更不想以後被陸晏洲報複。

當然不會對這群,趴在她身上的吸血蟲客氣了。

她滿眼嘲諷,似笑非笑的看著江二嬸:

“你是鳩占鵲巢久了,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這是我家!”

“我愛做什麼做什麼!”

“輪得到你來質問我?”

直接給江二嬸看傻了,這賤人鬨什麼幺蛾子呢?她怔怔的去摸江問瑜額頭:

“沒發燒啊!”

“咋還說胡話呢?”

這蠢貨護著這壞分子,難道是這壞分子教唆的?

她死死的盯向陸晏洲,惡狠狠地咒罵:“不要臉的臭狐狸精!你還敢勾引給我家阿瑜,給她灌迷魂湯,挑撥我們母女感情,你信不信老娘餓死你們這倆賤種!”

她眼神不善,教訓江問瑜的語氣帶著嫌棄,腦袋上裹著灰色的布巾,老樹皮似的臉被曬的發黑,顴骨高高的凸起來,看著就不好惹。

江問瑜相信要不是自己在陸晏洲前麵擋著,她絕對會撲上去撕爛陸晏洲的臉。

彆說,陸晏洲還真的挺像男狐狸精的。

妖媚勁兒是沒有。

可是長的好看呀!

那臉,那腿,那腰……陸晏洲要是真的勾引她,向她要求這那的,不用晚上,白天做夢她都得笑醒。

意識到自己思想跑偏,江問瑜連忙收回思緒,冷著臉道:“你說誰賤種呢?陸晏洲是我丈夫,我女兒的爹,你嘴巴放乾淨點兒,否則我不介意給你打爛!”

陸晏洲聽的更驚愕了。

她瘋了?

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江二嬸如遭雷劈,這死丫頭不是最討厭陸晏洲,覺得他擋著自己追求柳淮南,咋突然開始護著他了?

她看江問瑜這樣子,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下不去,差點兒沒給自己憋死,捶胸順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

“阿瑜你這話說的嬸兒真傷心呀!這些年我把你當親閨女看,就連你倆弟弟都比不過你,你冬臘月裡發高燒,嬸兒在雪地裡把自己凍的瑟瑟發抖,跑回家抱著你的身體降溫,硬是把你的命從鬼門關搶回來,凍得落了病根這輩子都不得好……”

“嬸兒都是為了你好,你為了這狐狸精這麼說我?你怎麼對得起我?”

她邊哽咽的說,邊從指縫裡偷看江問瑜的表情。

以前江問瑜發脾氣時,她每次都用這招。

屢試不爽。

可這回沒用了。

江問瑜逮住她的手指,直勾勾的盯著她:

“我看疼愛我是假的,喜歡我哥的錢才是真吧?”

“你當我不知道,是你舍不得花錢給我找醫生,就逼江招娣凍的瑟瑟發抖,來抱我的身體降溫?”

“謊話說多了?”

“連自己都騙過了?”

江二嬸猛然被迫對上江問瑜那雙冷淡的眼睛,突然沒來由的心慌,這死丫頭咋突然變得這麼精明了?先前明明就很相信她說的話的!

還沒等她想到辦法,江問瑜突然用力折她的手指。

她頓時疼的臉都白了,扭著身體直嚷嚷:

“疼疼疼!”

“你要死啊?”

江問瑜咧嘴笑了,原主的天生神力是真的好用呀!

“這隻是小教訓,下次就沒這麼簡單了。”她毫不客氣的將江二嬸甩開,拽著陸晏洲的手從廚房離開。

江二嬸一頭撞在牆上,摔在地上摔的頭暈眼花的,想到江問瑜的反常,爬起來就往屋裡跑,給了呼嚕震天響的江二叔兩耳光,蠻橫的把他拉起來:“老東西你還睡呢?大白天見鬼了,江問瑜那死丫頭突然瘋了似的,向著陸晏洲那資本家少爺,完全不聽我的話,還把我的手指都給折斷了!”

“你說啥?”

“她把你手指折斷了?”

江二叔一聽這話,瞌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鯉魚打滾兒從床上坐起來。

——

而江問瑜拉著陸晏洲,回到昨晚睡的雜物房。

見他那張帥氣的臉上,有好幾道結痂的鞭痕。

嘴唇也被咬破了,赤裸裸的訴說昨晚的激烈。

脖頸布著曖昧的紅痕,延伸進衣領,不難想象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多少抓痕。

腸子都悔青了,忍不住罵自己是色迷心竅的禽獸,咋那麼沒自控力呢,昨晚她要是能清醒點兒忍住了,現在的局麵哪兒會這麼艱難?

她不敢看陸晏洲,心虛的絞著自己的手指。

可該說的還是要說的,畢竟態度決定成敗嘛!

“柳淮南不是好東西。”

“我二叔他們更不是。”

“都是衝我哥給的錢。”

“這四年我做了不少,傷害你跟女兒的事,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傷害你們,也不會繼續縱容我二嬸他們,把你們當奴隸欺負,他們要是敢偷偷欺負你們,我肯定會好好收拾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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