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隻覺頭皮發麻。
身份完全暴露,否認也沒用。
她掐了掐掌心,弱聲弱氣。
“不不用了。”
陸梟野唇角笑意更甚,滿懷惡意地摩挲著她的腳背。
“他給我送了一份大禮,我總得給他回一個。”
腳背觸感明顯,舒窈不自在地掙脫兩下,卻被男人按得更緊。
她知道,所謂的大禮,是指她自己。
“老子是不是很善良啊,寶貝。”
低沉欲啞的嗓音扯出尾調,男人像個變態一樣貼在她的耳側,吐息入骨。
“嗯?”
圓潤白皙的腳趾被用力按了按,無聲威脅。
善良,這兩個字和你沾邊嗎?
舒窈顫顫巍巍閉上眼睛,慌忙點頭。
“善良善良”
陸梟野滿意地笑了,親了親她紅得滴血的耳尖。
“真乖。”
一個半小時後,武裝直升機徐徐降落,停在枝葉繁茂的山頂空地。
陸梟野看了眼窗外,垂眸捏了捏懷裡昏昏欲睡的女人。
“誒,到了。”
舒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軟嫩嫩的臉頰上被衣服壓出褶皺,微微泛紅。
她直起身子,肩上的西裝外套緩緩滑落。
指腹發癢,陸梟野沒忍住,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去裡麵慢慢睡。”
直升機噪音太大,舒窈其實根本沒睡著,半夢半醒,此時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艙門打開,山頂大風猛地灌入,吹得舒窈瞬間清醒。
淩亂發絲拍打著臉頰,泛起微弱的痛意。
肩膀驟然一沉,舒窈錯愕地偏頭看去,男人把外套披在了她肩膀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花襯衫。
他不耐煩地揉了揉舒窈的腦袋,語調低沉憊懶。
“愣著乾嘛,走了。”
直升機降落在基地內部,隱隱約約能聽到武裝軍們訓練的聲音,此起彼伏的槍響刺痛耳膜。
沒走兩步,一個肌肉壯漢飛快跑了過來。
“老大!您可算回來了!”
來人身上的作戰服還沒來得及脫下,臉上又臟又油,一看就是剛出任務回來。
接觸到舒窈疑惑的眼神,陸梟野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唇。
“彆管他,老子帶你去睡覺。”
“誒?誒?”
奧卡眼睜睜看著陸梟野帶著個嬌小的女人離開,他停下腳步,愣在原地。
“我沒看錯吧,那那那是個女人?”
周凜抱臂,冷漠地睨他一眼。
果然,這傻逼和他的反應一模一樣。
“阿江,咋回事?”
奧卡一把勾住阿江脖頸,眼底的八卦之色幾乎要溢出來。
碩大鼓脹的肱二頭肌擠得阿江喘不過氣,臉色難看。
“你他媽先放開。”
“哦哦,不好意思。”
奧卡立刻鬆開手,撓了撓頭。
周凜冷聲插話,殺意明顯。
“那女人是個臥底,尤利斯派來的。”
聞言,奧卡麵露詫異,方才那女人看著瘦瘦弱弱的,居然是個臥底,難不成是美人計。
老大收拾臥底的手段有多狠辣,他心裡有數。
“所以老大這是打算把人帶去死牢,嚴刑逼供了?”
阿江搖搖頭,“梟哥看上她了。”
“什麼?!”
奧卡的驚呼震得不遠處訓練的武裝軍都不自覺看了過來。
“老大這是萬年小處開葷了?”
糙裡糙氣,滿腦子下流念頭。
阿江懶得理他,抬腳就想走。
然而剛開了個話門,還沒八卦完呢,奧卡怎麼可能放任他離開。
一把衝上去箍住脖子,“誒,還沒說完呢就想走,信不信老子把你綁在靶子上試驗新研發的炮彈。”
阿江完全不帶怕的,“成啊,你試試,看看老大會不會撕了你。”
奧卡:
提什麼老大,玩不起。
他稍稍鬆了些力氣,身體一大半重量壓在阿江身上。
“嘖,能不能滿足一下老子的好奇心?”
天天待在基地,不是出任務就是訓練,彆說一個漂亮的女人,整座山連雌性動物都難以見到一隻,奧卡激動得不行。
阿江掰開他的手,“有屁快放。”
奧卡壓低聲音,粗糙大掌蓋在阿江耳朵上。
“老大怎麼把那姑娘拐到手的,看模樣是個東方女人吧,尺寸配不上啊。”
“就老大那個大玩意,不得給人折騰死。”
就知道嘴裡憋不出好屁,阿江沒有和彆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尺寸的癖好。
他白了奧卡一眼,抬腳離開。
奧卡納悶,一個個的,就這麼清心寡欲?
老大是,這個阿江也是,聊聊那方麵的問題都抗拒。
二十多歲的年紀,比金剛石還要硬,基地裡哪個不想女人想到爆炸?
真想當和尚不成。
於是他又將目光放在周凜身上,一臉賊笑地撞了撞他的肩膀。
“阿江不樂意說,你和我說說唄。”
“老大二十多年來的第一炮,有沒有給那女人嚇死。”
在槍林彈雨中混大的男人,在床上的欲望可不是一般的強。
周凜摸上腰間的槍支,“滾。”
“好嘞。”
鐵皮房內,大床吱呀吱呀響個不停。
“不行唔你滾蛋!”
“說好讓我睡覺的,說話不算話!”
小姑娘眼睛泛紅,被男人追著抵在床角,忍不住嗚咽。
陰暗粗鄙,下流至極的舉動惹得她驚呼,失措地攥住粗硬的發絲 。
“不可以!”
男人感受到頭皮被撕扯的疼痛,輕嘶一聲抬起頭。
淩厲桀驁的麵容上覆著巴掌印,發絲垂下淩亂地遮住眼皮,說不出的色氣。
他步步逼近,喉間喘著粗氣,沉重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大腿上。
女人修長瑩白的腿被他壓在後頸,陸梟野舔了舔濕潤的嘴角。
“做完再睡,老子憋得都快爆炸了。”
“寶貝,你也不想我變成太監吧?”
舒窈陣陣戰栗,腿肚子打著哆嗦。
她委屈地鼓起腮幫子,眼淚掛滿軟頰,忍不住罵。
“騙子!變態!你就是個混蛋!”
野蠻粗狂的男人並不在意她的弱小謾罵,健碩身軀強勢覆壓,無所謂地挑起眉頭。
“讓你舒服還要罵老子,你講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