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仍在不斷滲血,是方才著急救她,將雇傭兵拖出車子被反擊劃傷的。
若在以前,陸梟野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偏偏中招了,當時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就怕慢了一步,傷到了車裡躲著的女人。
無解的情緒來勢洶洶,將陸梟野火爆的脾氣引了起來。
見舒窈愣在原地,一臉不知所措,他眉頭緊皺,染血的手掌猛地掐住舒窈下顎。
“要你舔委屈你了?要不是為了救你,老子能受傷?”
粗糲指腹毫不客氣地磨在柔軟細嫩的臉頰上,擦出刺眼的紅痕。
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舒窈蹙眉避開,卻被男人掐得更緊。
琥珀藍的眸子驟然沉下來,陸梟野稍微用了點力度,拇指深深按進臉頰,按出兩個酒窩似的小洞。
目光在鼓起的頰肉上一掃而過,緩緩停留在飽滿紅潤的嘴唇上。
他揚起頭,語帶威脅。
“舔。”
既然是為了救她受傷,總得討些利息才是。
於陸梟野而言,舒窈是他贏來的禮物。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已經是他的所有物,彆說舔舔傷口,哪怕現在直接睡了她,也是應該的。
男人胸膛上的刀傷有些恐怖,翻起的紅肉還能看出其中的筋絡,殷紅的血液緩緩流至赤裸的胸膛,分明的溝壑帶著幾分血腥殘忍的美感。
毫無疑問,陸梟野的皮囊是上上之乘,惑人得很。
但不代表舒窈能接受,伸出舌頭舔他帶血的傷口。
舒窈眼睫微顫,弱弱地撇過頭。
一句話不說,抗拒到底。
陸梟野舔舔牙尖,臉色逐漸冷下來。
他並不是在征求舒窈的同意,而是在使喚她。
使喚自己專屬的所有物。
阿江見狀,生怕陸梟野脾氣上來,直接把人弄死。
他一邊翻著醫藥箱裡的藥品,一邊打圓場道:“梟哥的意思是,讓你幫他舔傷口消毒,人的唾液有消毒殺菌的作用。”
聞言,陸梟野不輕不重地側眸瞥了他一眼。
阿江脊背一涼,老老實實閉上眼睛,升上防彈隔板。
現場被炸得七零八落,雇傭兵們的屍體血淋淋地倒在公路上。
過往車輛遠遠見到這邊的場景,連忙倒車轉彎,逃之夭夭。
阿江聯係著對講機那頭的人,命令他快點來收拾殘局。
改裝吉普的製動係統被切斷了,加上梟哥向那個東方女人提了個變態的小要求。
阿江決定在原地等待馳援,要給陸梟野騰出發泄的時間。
後座內,防彈隔板升起後,光線逐漸暗下來。
舒窈縮在角落坐著,在心裡琢磨著阿江說的話。
口水消毒?
瘋了吧。
依陸梟野傷口的血腥程度,她舔一口不得滿嘴是血。
想到那個場景,舒窈控製不住身子的顫抖,打了個哆嗦,臉上的嫌棄一覽無餘。
她揪緊屁股下的坐墊,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離陸梟野這個危險分子遠一點,再遠一點。
“啊!”
後頸突然傳來一股大力。
陸梟野一把掐住她的後脖頸,扯了過來。
脊背抵住男人滲血的胸膛,溫熱的液體順著黑裙布料滲透到她的背上。
舒窈頭皮發麻,刺鼻的血腥味無孔不入,直往她的鼻腔裡鑽。
陸梟野從後環著她,親昵地貼在耳畔,熾熱的吐息像是一條粘膩冰冷的毒蛇。
“最後問你一遍,舔不舔?”
密密麻麻的呼吸掃在敏感的耳尖,舒窈呼吸一窒,酥軟感從頭頂一直蔓延到腳尖。
後頸大手存在感十足,暗戳戳地用力,讓她有種馬上要被掐死的錯覺。
陸梟野的耐心一向為零,第三遍是他給舒窈的最後通牒。
舒窈無措地張了張唇,還未來得及回答,身後突然傳來金屬碰撞聲。
他在解皮帶!
舒窈瞳孔驟縮,不顧一切地掙脫開他的桎梏,撲上去開車門。
她用力按下門把手,可車門紋絲不動,已經從內部鎖死。
陸梟野神情陰鷙地盯著她,像是在看弱小的動物垂死掙紮。
喀噠!
皮帶完全被解開,男人撲上來的瞬間,舒窈嚇得魂都沒了,忙道:“我舔!我舔!”
本就是想嚇嚇她,陸梟野並沒有在人前表演活春宮的癖好。
他隨手扯開衣服,仰躺在後座,不急不徐地盯著舒窈的動作。
見她糾結大半天,終於鼓足勇氣靠過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陸梟野心情大好,連帶著胸口的刀傷也不覺得疼了。
一分鐘過去,舒窈勉強挪動了十幾厘米。
陸梟野忍不住罵了句,“屬烏龜的?”
舒窈一激靈,兩步爬過去,看著男人裸露的胸膛。
她撐著兩側,深吸兩口氣,緩緩伏低身子。
毛茸茸的腦袋在視線裡下移,陸梟野啟唇:“把血舔乾——嘶!”
尾音被染著鐵鏽味的喘息截斷,女人的睫毛劇烈顫抖,指尖抵在他汗濕的胸肌邊緣。
舒窈嘗到了令人作嘔的鐵鏽味,又鹹又難聞。
“唔!”
男人突然收緊的力道讓她往前一栽,他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掌心隔著薄衫烙在脊椎凹陷處,滾燙的溫度順著神經末梢炸開。
血液瘋狂湧入喉管,嗆得舒窈連連咳嗽,直起身子。
“咳咳咳咳咳。”
她難受地捂著嘴,滿臉通紅,眼眶裡滲出細細密密的微弱淚水。
瞧著她的模樣,陸梟野默不作聲地垂眸看了眼。
“繼續。”
“為了救你流的血,總得舔乾淨啊。”
低磁沙啞的嗓音惡意滿滿。
舒窈強行咽下口腔裡的血味,再度低下頭。
舌尖觸到傷口邊緣,男人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指節在腰上掐出青紫痕跡。
“再深一點。”
他將她的頭按得更近,滾燙的血珠滑進她齒間。
“用舌頭,把血全部吸出來。”
舒窈閉上眼,濕潤的觸感在傷口處碾轉,嘗到鐵鏽味的苦澀在舌根蔓延。
陸梟野突然悶哼著扣住她的後頸,加深這個危險的姿勢。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傷口處的奇怪觸感。
很陌生。
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