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順著季燃的發梢滴落，在他廉價西裝上洇開一片深色痕跡。他站在破舊公寓樓下的便利店門口，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銀行餘額——34567元。
距離發薪日還有十天，而房東剛剛發來最後通牒，明天再不交租就要換鎖。
"先生，您要買這把傘嗎？"收銀員第三次詢問，眼神裡帶著不耐煩。
季燃回過神來，看了眼標價59元的折疊傘，默默放回貨架。"不用了，謝謝。"
他衝進雨中，冰涼的雨水立刻浸透襯衫貼在背上。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是部門主管張陽的消息："季度報表明早九點前發我郵箱，董事長要看。"
季燃咬緊牙關。這份報表他上周就完成了，張陽卻故意拖到現在才要，明擺著是要他通宵加班。
雨水混著汗水從額頭滑下，他抬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高樓大廈的霓虹燈在雨幕中扭曲成光怪陸離的形狀。
"這就是我的生活嗎？"季燃喃喃自語。二十二歲，大專畢業，在一家三流企業做會計，月薪五千，付完房租所剩無幾。每天擠兩小時地鐵，被上司當出氣筒，被同事排擠，連把傘都買不起。
回到潮濕發黴的出租屋，季燃甩掉濕透的皮鞋，一頭栽倒在彈簧咯吱作響的床上。天花板上有一塊滲水的黴斑，形狀像張扭曲的人臉，正對他冷笑。
手機又響了。季燃以為又是張陽，看都沒看就按下接聽鍵："報表我會做完的，張總。"
"恭喜您被選中成為'隸人係統'第1023號測試用戶。"一個機械女聲從聽筒裡傳出，"您有十秒時間決定是否接受邀請。十、九、八"
"什麼鬼東西？詐騙電話？"季燃正要掛斷，一條短信突然彈出，顯示他的銀行卡剛剛入賬10000元。備注寫著"隸人係統體驗金"。
"三、二"
"我接受！"季燃幾乎是喊出來的。
"身份確認。歡迎加入隸人係統，季燃先生。"機械聲突然變得清晰，仿佛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本係統將為用戶提供特殊能力，代價是完成係統發布的任務。拒絕任務或任務失敗將扣除相應生命值。"
季燃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手機屏幕自動跳轉到一個純黑背景的a界麵，中央是一個血紅色的"s"形標誌。
"新手禮包已發放：初級時間緩流能力。使用說明：集中注意力於目標物體或區域，可使該區域時間流速降低至正常的110，持續時間30秒，冷卻時間5分鐘。"
季燃盯著自己破舊的書桌嘗試集中注意力。突然間，桌上正在滴水的水杯變得異常緩慢，水滴在半空中幾乎靜止。他伸手輕輕一碰，水滴立刻恢複正常速度落在地上。
"這這不可能"
手機又震動起來，係統彈出新消息："新手任務：在24小時內擊敗三名挑釁者。獎勵：能力持續時間延長至1分鐘。失敗懲罰：扣除24小時生命值。"
季燃心跳加速，手心滲出汗水。他反複查看銀行賬戶，那一萬元確實真實存在。窗外雨停了，霓虹燈的光芒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彩色條紋。
"如果這是真的"季燃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疼痛讓他確信這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