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生論派賢者納菲斯拒絕加入本次計劃,我將代替他加入本次實驗。”
“歡迎你的到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說話的藍發男人穿著一身帶灰色花紋的白色大衣,右肩搭著一個鴉嘴肩飾,身上綁著許多黑色金框皮帶,臉上還戴著鳥嘴麵具。
藍發男人淡淡地開口,麵具下的表情似乎有些玩味。
雖然是鳥嘴麵具,卻與中世紀時期的鳥嘴醫生不同,鳥嘴醫生的麵具一般是為了杜絕感染,因此使用中空部位塞入藥草用以過濾的設計——而這個男人臉上的鳥嘴麵具,則是直接露出下半張臉。
或許某種意義上也象征著他與【醫生】這一身份的背道而馳。
“彙聚須彌教令院六大學院的力量,所謂的神……想要製造出來,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男人冷笑。
“我希望你這話在女皇的麵前也能說得出口。”
散兵毫不留情地開口。
“……”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散兵。
“當時你和那個遊空說話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傲慢的態度。”
散兵嘲笑道。
“當時和他交手難道是正確的選擇麼?不過隻是一個邪眼工廠而已,在我的眼中,效率至上。”
多托雷淡淡地回答道。
“哼……什麼時候開始?”
散兵雙手抱在胸前,眼睛微微眯起。
“你的生體改造尚且需要時間,你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要成為神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教令院的大賢者阿紮爾開口道。
“這種事我經曆得很多了。對嗎?「博士」。”
“嗬嗬……你是我見過最能堅持的試驗品,托你的福,我才能成功獲得更多信息。不過那段日子過後,你總是依照命令留在深淵中。見麵機會驟減,提升知識純度也變得很難了。”
“道貌岸然的說辭,是怕大家知道你除了瘋狂實驗之外什麼都不在乎嗎?”
“與我對話最好用更恭敬的口吻,斯卡拉姆齊——沒錯,你的確很有用,可那並不意味著你能不滅。”
多托雷略作思考。
“那個遊空,可能會是不錯的藍本。”
“哦?什麼藍本?”
“這段時間你在被身體改造,你當然不知道。”多托雷低下頭看著散兵“——他正麵擊敗了你的創造者。”
“……哦?”
散兵那對一向對什麼都表現出不爽情緒的眼睛微微亮起。
“你的意思是……”
“沒錯。”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罷,散兵表情似乎帶上了些許彆樣的情緒。
“所以,你打算做什麼?”
“我派遣了一些人去收集了他的戰鬥數據,還有【公子】上報回來的報告,我會把這些數據對機體進行改進,確保最後結果更優。”
“哼……無所謂,反正……”
“你與我,不過是在各取所需。”
多托雷接上話,然後轉頭離開。
“……”
……
“阿姨,你快一點阿姨。”
“一覺就睡五百年的老登不準叫我阿姨。”
八重神子瞪了遊空一眼。
遊空哼哼一笑。
今天早上打了七八把鬥地主,但是全輸。
這把雷電真是地主,而遊空這把的手上運氣總算是不錯,很快就能……
“炸彈。”
“對的對的……開始你的炸彈秀,阿姨快炸她。”
“彆叫我阿姨!”
八重神子瞪了因為輸了十幾把而導致滿腦袋上都是紙條子的遊空。
“派蒙,去給八重阿姨倒一杯卡布奇諾。”
“你(優美的稻妻話)。”
“炸。”
雷電真打斷神子的施法。
“唉,行吧行吧~十七張牌,真你總不能把我秒了吧,今天你要是能十七張牌把我秒了,我當場就吃……”
嗯,然後遊空就輸了。
吃……咳咳,遊空自然是願賭服輸,吃那當然是吃了,但是吃的什麼你彆管。
意義明確的特寫
不玩了!
遊空罵罵咧咧,抹了抹嘴。
可惡。
一定是今天早上派蒙的黑暗邪惡魔紋之眼詛咒了他。
“我要去鬼混了,晚上回來!”
遊空扛著魚竿就出了門。
“真~他都說要出去鬼混了誒,你居然一點都不驚訝的嗎?”
神子歪了歪頭,有些好笑地看著雷電真。
“他說的鬼混和你理解的鬼混不是一個東西。”
雷電真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
“派蒙,打牌嗎?”
“不了,我要去和芙寧娜她們一起逛街呢。”
“好吧,我去把影喊過來。”
八重神子聳聳肩。
……
“every livg ul the fray strivg for their own safe ce~(眾生紛擾,為一席安寧之地)”遊空哼著小曲。“life is too long to end at a grave~(墓誌銘太短,此生太長)”
“嘿,遊空!”
“啊?”
扛著魚竿的遊空差點把魚竿甩到宵宮的臉上。
“沒受傷吧?”
沒受傷吧
“沒有沒有……”
宵宮拍拍胸口。
“你這是要去乾什麼……誒,怎麼沒看見派蒙?”
“她……去逛街了,我要去釣魚。”
遊空晃晃手裡的魚竿。
“真是心大啊……不過,你們這些愛釣魚的都這麼……風雨無阻的嘛?”
“此話怎講啊。”
“之前紺田村的……嗯,一位老伯,他也和你一樣愛釣魚,每天固定在釣魚點位……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他好像很自閉,說什麼再也不釣魚了。”
“啊……是嗎?為啥啊。”
“他說,前幾天他去釣魚的時候,和老釣友一起坐在河邊上,然後快快樂樂地釣魚……”
“然後呢?”
“然後就看見一個用珍珠奶茶的珍珠當釣餌的一釣一個準,給大夥都整得釣心破碎了。”
“是,是嗎?”
“對啊,還從他們手裡贏走了一把很珍貴的武器呢……”
“啊……是,是這樣啊。”
遊空擦擦腦袋上的汗。
原來,原來是這樣。
“是啊,怎麼會有人這麼壞,去欺負老人家呢。”
“……dayo(心虛)……”
遊空悄咪咪地收起了魚竿。
有點小小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