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
男人在實驗室中時而痛哭，時而沉默。
“……啊。”
因為楓丹人的原罪已經被赦免了，所以現在就算是將讓楓丹人接觸原始胎海之水，他們也不會溶解了。
開什麼玩笑？
開什麼玩笑！
男人目光空洞。
當初，他眼睜睜地看著薇涅爾在他的眼前溶解，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不，不該這樣，絕不可以……
他還沒有找到讓薇涅爾恢複過來的辦法啊……
為什麼，為什麼！
良久，男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隻要我還有原始胎海之水，就還能繼續實驗吧。”
“沒錯，隻要我還有原始胎海之水，就能繼續製造【樂斯】。”
“哪怕楓丹人不會溶解了，【樂斯】依舊能讓他們瘋狂。”
加大濃度，要弄到資金不是難事。
啪，啪，啪。
鼓掌聲從身後傳來，給男人嚇得一個激靈。
“什……什麼人？！”
“你爹來咯~”遊空拍拍身上的水。“哎喲……你這破地方都是水，給我搞的……看什麼看，收你來啦！”
“收我？你是什麼人？”
男人眯著眼睛看著遊空。
不對……
自己的實驗室分明在水下！
而且實驗室路上，還有警衛機關！
難不成這小子是偷偷摸進來的？
“瓦謝，你的事兒發了。”
遊空攤攤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給你乖乖束手就擒的機會。”
“……？！”
怎麼可能？
這小子是什麼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瓦謝亡魂大冒，但是表麵上卻鎮定得很。
“……哼？你是什麼人？”
“來抓你的人。”
遊空晃晃手上的手銬。
“哦？手銬？想用這個來抓我嗎？”瓦謝看著遊空手裡的手銬，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隨後，他抽出了一把火銃對準了遊空。
“這裡就是你把那些無辜的人溶解的地方嗎？你這個人啊……還真是滿腦子都想著自己呢。”遊空絲毫不在意自己被人拿槍指著。
倒不如說，他現在壓根不怕槍。
“彆動，小子，雖然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知道這麼多，還能找到這兒——但是你現在該死了。”
瓦謝的目光冰冷至極。
“彆動？你確定要讓我彆動？”遊空笑了“我今天偏要動！”
“砰！”
那你就去死吧！
瓦謝絲毫不給遊空機會（？），直接就開了槍。
開三槍，保證……
等等。
瓦謝愣愣地看著挨了三槍還安然無恙站在那兒的遊空。
“不，這，不，怎麼可能……？”
“嘖，你真開槍啊？”
遊空嘖嘖稱奇。
“警衛機關……警衛機關！”
瓦謝一按桌上的按鈕，數台警衛機關便從他的身後出現，而瓦謝的神色變得更加錯愕了。
為什麼隻有這幾台？
外麵的警衛機關按理來說應該也會……
砰。
一個警衛機關的腦袋被扔了進來，發出了滋滋的聲響，緊接著，那個被擰下來的機械腦袋的光芒也暗淡下去，徹底淪為了一塊廢鐵。
“嘁，還要我動手。”
洛蒂婭冷哼一聲，從遊空的身後出現。
“洛蒂婭你打架真猛啊……”
派蒙飄在洛蒂婭身後探頭。
“哼，那是自然。”
洛蒂婭揚起頭。
“居然不止一個……”
“是啊，私藏警衛機關，還都把警衛機關的編號抹去，作為私人守衛，加上少女連環失蹤案元凶，製造販賣有成癮性的樂斯……你就是砍幾遍頭都不夠啊，我看你起碼要淩遲。”
遊空遺憾歎氣，瓦謝這人是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瓦謝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
“你不會以為你能乾掉我們吧？而且……”
遊空嘴角一歪。
√
“看看，是誰來了？”
龍王歸位jg
“……這三項罪名，足夠讓你進梅洛彼得堡無期徒刑了。”
那維萊特出現的瞬間，原始胎海之水也隨著他的意念而從水箱中湧出，化作狂暴的水流將幾台警衛機關衝到癱瘓。
“隻是無期徒刑？”
遊空皺眉。
這種家夥抓起來死刑立即執行都是便宜他的了。
不多喂幾粒花生米？
“抱歉，但是楓丹的律法就是如此，暫時還沒有判決過死刑。”
那維萊特微微搖頭。
遊空心中略有盤算，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見到那維萊特的刹那，瓦謝的腿也軟了。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倒不如……
瓦謝剛有所動作，那維萊特就隨手將他的手用水流構成的繩子捆了起來。
哢噠。
“這些可都是證據啊。”
遊空一邊給瓦謝扣銬子一邊和那維萊特說道。
“嗯。”
那維萊特微微皺起眉，查看著桌上的實驗記錄。
「第十六號實驗，旨在對雅各布·英戈德的原始胎海研究結論進行驗證與突破……」
「實驗失敗，原始胎海之水中並未有人浮現，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號少女被溶解……」
那維萊特微微歎氣。
人類，人類……你們的個體差異為何能如此之大？
有這樣為了私欲而踐踏他人生命的惡徒，也有為了公平與正義而奔走的善人。
人類如此醜陋，但又如此美麗。
那維萊特搖搖頭。
在這麼多年之中，他已經見過了無數這樣的情況，人性的醜陋和美麗他都曾見過。
有的時候他會沉思，也會疑惑。
他和遊空交談的時候偶然提到過這個問題，遊空是這樣和他回答的。
“人類是醜陋且美麗的，你如果想要理解人類就要明白人類的兩麵性。”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這樣喜歡找樂子的人啊……也是有想要守護善良的人的想法的。”
那維萊特的目光微微變冷，看著尚且在地上掙紮的瓦謝，沉聲說道。
“回去接受審判吧，我會給你一個公平的判決。”
“公平的判決？”
瓦謝忽然嗬嗬地笑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絲癲狂，又帶著十足的憤怒。
“判決，審判，我？！”
“就憑借你們那荒唐的審判，來審判我嗎？！”
“你有什麼資格，審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