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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然咬緊牙關,堅持著。
“沈靖,可以了,不要掙紮了,放棄抵抗吧。”
“能在青雲劍訣殞落下堅持這麼久,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秦風有些虛弱的單膝跪地,這一擊他傾儘了所有,身體已經被掏空。
天空上,沈靖的師傅李淳風因為留意沈靖讓鐘鉉找到機會,一記重掌擊中。
從天空上方直勾勾地摔落向地麵,砸出了一個坑洞。
“徒兒,為師這就幫你解圍。”
李淳風想要站起身,發現身體不聽使喚,怎麼也站不起來。
“你的心可真大,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關心彆人。”一朵黑霧浮現在李淳風身旁,緊接著黑霧現身,展露出鐘鉉的模樣。
沈靖堅持了一分鐘,已經到達了極限。
他準備給他的師傅留下遺言,通過隔空傳音的方法,說道“我這一生沒有存多少錢,都放在床底下的盒子裡,這是我最後孝敬您的東西,我想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就當為師傅養老了。”
接下來,沈靖又給江川留下遺言,道“遇到你這位好兄弟,是我的福分,從我們見麵到離去,我一直都很開心。”
“我知道你是個有責任心的人。”
“我希望你能幫我完成我的遺願,至於是什麼你是知道的。”
“我希望你能把我埋葬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難,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我希望你能找到屬於你的幸福,不要為我而停下你的腳步。”
“我會在另一個世界為你祈禱。”
“好了,我要走了。”沈靖如釋重負的準備將血肉摻雜著骨頭碎屑的雙手收回。
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但他並不害怕。
生本來就是一個等待死亡的過程。
沈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坦然,那是對生命意義的深刻理解,也是對即將到來結局的接受。
江川聽到這裡,眉頭動了動,緊閉的眸子陡然睜開。
無形的威壓頃刻間籠罩在卦師聯盟門口,令得在場眾人都感覺到了冬天的寒意。
江川站起身來,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眾人。
眼神猶如利刃,讓人不敢直視,冷冷地說道“今天有我江川在,卦師聯盟就不會有事。”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在空氣中回蕩,讓人心生膽怯。
語氣中所帶的威嚴,如同山嶽一般,讓人無法抗拒。
“江川,你不要太放肆了。”
鐘鉉身為地階後期的實力,再加上有魔修加身,口頭上當然不服。
“我青雲宗想要撒野的地方,還輪不到你來撒野。”鐘鉉再次說道。
江川閃現到沈靖身旁,麵帶笑容的道“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準備結果沈靖性命的青雲劍訣——隕落攻勢讓江川一個彈指化解。
秦風見狀,眼睛仿佛是不是自己的。
即便知曉江川實力不俗,但要這般輕描淡寫的破除青雲劍訣攻勢是不是太侮辱人了。
鐘鉉腳步輕盈,身形一顯一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江川身後。
“想搞偷襲嗎?你還不夠格。”江川拎起龍吟劍磅礴的雷霆之力包裹著劍刃,順勢向後暴刺而去。
鐘鉉見狀煽動後背黑色翅膀擋在身前。
二者對碰,江川裹挾著雷霆的劍刃沒有受到阻礙的透過翅膀刺中鐘鉉的身體。
要不是鐘鉉及時出手握住了劍刃,才使得龍吟劍停下,不然它還會繼續前進。
隻是簡單的交鋒,鐘鉉開始吃虧。
“怎麼可能?”鐘鉉不可置信的看向比自己低一個等級的江川。
江川淡定的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鐘鉉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真的以為,等級就是一切嗎?”
鐘鉉愣住了,他看著江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江川的語氣和表情,都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震撼。
“結束了。”
江川不再廢話,抬起手,龍吟劍發出一聲龍吟,劍刃開始在鐘鉉身體上進行分裂。
龍吟劍如同一條覺醒的巨龍,舞動之間,劍氣激蕩,鐘鉉的身體瞬間被劍氣所包裹。
每一道劍氣都如同利刃,切割著鐘鉉的身體。
他想要抵擋,發現越是抵抗,劍刃所流露出的劍氣越濃,令得他不敢輕舉妄動,任由劍氣在自己體內遊走。
鐘鉉感覺到了不妙,晃動黑色翅膀向青雲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青雲宗弟子看到自己副宗主逃跑,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不清楚鐘鉉為什麼會在這關鍵時刻選擇逃跑。
身為徒弟的秦風瞧見這一幕,一樣感覺到不理解。
對於鐘鉉的逃跑江川並不著急,他站在原地口中說出“三…二…一。”
消失不見的鐘鉉出現在大眾視線內。
此時的他身體殘破不堪,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但神智還算清醒。
他跪在江川身前,祈求道“放過我吧。”
隻是簡單的四個字,如同響雷一般在青雲宗弟子耳邊響起。
身為副宗主的他何時在這麼多青雲宗弟子麵前這般卑微過。
“師傅你這是?”秦風走到鐘鉉身邊,有些難以置信的說。
以往鐘鉉在他身邊都是風輕雲淡,而現在竟然當著他的麵在向一位年紀不如自己的人求饒。
這件事要是傳入宗門,身為徒弟的他臉麵何存。
鐘鉉是他的師傅,是他的榜樣,是他的信仰。
一直認為鐘鉉是無所不能的,可是現在他卻看到了鐘鉉的另一麵,這一麵讓他感到無法接受。
他看著鐘鉉,眼中充滿了疑惑和困惑。
“跪下向江川,哦不對,是江爺承認錯誤。”鐘鉉吩咐秦風。
“我向他下跪?”秦風用手指向自己,又指向江川,“師傅,你今天是怎麼了?腦袋壞掉了嗎?”
鐘鉉的話,沒有說動秦風。
年紀輕輕的秦風當然接受不了這些,他這一生跪過的人屈指可數,讓他去給江川下跪,猶如吞糞般惡心。
“不行,師傅我做不到。”秦風下不去這個腿。
“秦風你要毀了我嗎?師傅的話你都不聽了嗎?”鐘鉉幾乎是哭著對他說的。
秦風聞言滿臉通紅,內心充滿了掙紮和矛盾。
他看著鐘鉉那失望的眼神,心裡像被針紮了一般。
可是向江川跪下的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秦風,你記住。”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忍就過去了。”
“這件事雖然有些為難你,但對你心靈是磨礪。”
鐘鉉語重心長的開始給秦風洗腦,為了江川能網開一麵,他顧不上自己的老臉了。
經不起鐘鉉軟磨硬泡的秦風。
勉為其難的學著他師傅鐘鉉的摸樣,猶如哈巴狗一般伸著舌頭祈求江川的原諒。
“不是吧,副宗主和秦風這是鬼附身了嗎?”
青雲宗弟子其中一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尖叫道。
“是啊,他們兩個平日裡在宗門裡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怎麼今天如此狼狽?”
另一位弟子也忍不住說道。
很快,青雲宗弟子便讓鐘鉉渾厚的男高音震懾住,“你們看什麼,都跪下,向江川爺爺磕頭領罪。”
青雲宗弟子接到命令,都是麵麵相覷,他們在青雲宗是來學技術的,又不是來學跪地求人的。
讓他們向自己看著都不順眼的江川下跪,好比殺他們父母一般。
無疑是對他們自尊的極大侮辱。
鐘鉉看到他們還在遲疑,再次道“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話音落下,青雲宗弟子抵不住鐘鉉的施壓,極不情願的單膝跪地,表情極不誠懇的向江川喊道“江…川…爺…爺…放過……”
江川爺爺四個字江川確實是聽到了。
雖然有些紮腔,但後麵嗚嗚啦啦的他卻沒有聽清楚。
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閉目養神,活動著脖頸,他在等待著一個人。
一個讓得他三番兩次破戒的人,李依。
李依一人在家擔心江川,經過思想鬥爭,決定還是過來卦師聯盟這邊。
她此次到來將自己打扮的很好看。
裙擺隨風輕輕擺動,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
眼神中閃爍著期待和興奮,仿佛是對這次見麵充滿了期待。
笑容溫暖而甜美,讓人不由自主地被感染。
她優雅地走向江川,一舉一動間都散發著迷人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了解她。
美麗不僅僅體現在外表上,更體現在她的氣質和內在。
她是一個充滿智慧和魅力的女人,讓人無法抗拒地被她吸引,包括江川,畢竟她是他的女人。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
“難道你在擔心我?”
江川睜開眼眸,看向朝自己走來的李依。
“我才不會擔心你呢。”李依走到江川身邊投入他的懷抱,口是心非的說。
江川撫摸著她的臉蛋,他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和擔心。
雖然她嘴上說著才不會擔心,但她的行動卻出賣了她。
“我這麼厲害怎麼會有事呢?”
江川安慰著李依,希望她能放下心中的擔憂,輕輕吻了吻李依的額頭。
親密過後,李依看向跪在地麵的秦風,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憐憫。
她知道,秦風是被逼無奈才做出這種姿態的。
“好了,你們兩個起來吧。”李依最終還是於心不忍,開口說道。
據她所知青雲宗是青市有頭有臉的勢力。
她以後是江川的女人,不想讓他的孩子處在水深火熱的逃亡中。
江川和她都還年輕,應當享受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日子,不想體驗刀光見血的日子。
故此,她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替江川解圍。
鐘鉉和秦風聽到李依的話,立刻停止了滑稽的舉動,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鐘鉉瞧見江川並沒有讓他們站起的指示,低頭哈腰的對著李依說“嫂子,江川哥都沒開口,我們豈敢啊。”
“我替他做主。”
“你們兩個都是青雲宗的人。”
“像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了。”
“我的愛人江川希望青雲宗以後多擔待點。”
李依精美的容顏,猶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耀眼。
她的話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清新脫俗。
無論何時何地,她都能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但她卻從不炫耀,始終保持謙遜。
“你還猶豫什麼?”
鐘鉉用身體撞了撞因為李依容顏過於震撼,看癡的秦風,示意給她磕一個表示不殺之恩。
“不行,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這樣做。”
秦風的三觀,自從遇到江川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的頻繁顛覆,“回望我這一生,哪有給女孩子下跪的,況且她還這般博人眼球,就算有那也是在床上,除非你讓她搬個床過來,不然我是下不去頭。”
“你在說什麼胡話?”
“你以為我有過嗎?”
“我們這樣做不就是為了活命嗎?”
鐘鉉作為秦風的師傅,確實在這方便理智許多。
“不用這麼麻煩。”
“隻要你們不在找卦師聯盟的麻煩,我就非常感謝你們了。”
李依扶起鐘鉉,要不是他的腿已經跪的沒有知覺,他指定在推脫一二。
看到自己師傅鐘鉉站起來了,秦風也不再裝樣子,站起身,心想回去後一定要將李依這位佳人弄到手,得到她少讓他活二十年他都願意。
“我們一定謹記您的教誨,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鐘鉉和秦風抱拳說道。
江川將李依拉倒一邊,醞釀了下說“你這般仁慈會害了我們的。”
李依看著江川嚴肅的表情。
有些不解地問“害了我們?你在說什麼?”
她認為江川這是在大驚小怪。
“我的小可愛,你把他們放了,和放虎歸山沒有區彆。”
“梁子已經結下,雙方便會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麵。”
“這種事情一言半語說不清楚,總之你相信我準沒錯。”
“聽我的,我知道該怎麼做。”江川撫摸著她的小手,使得自己的話她能夠消化。
聽後,李依有些愣住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仁慈會對江川造成這麼大的反差。
以往江川都是對她百依百順,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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