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曌聽得出,徐愉程介紹自己魂靈的語氣帶著一絲炫耀。
有一說一。
如果不是因為嘯月是變異銀狼,還真就被魔花螳螂給比下去了。
但正因為嘯月是變異銀狼,在魂靈的比較上,還是徐曌贏了。
徐愉程在魂師比鬥輸了,魂靈比較又輸了。
即便他心性再高,如今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六歲小孩。
因此孩子氣上來的徐愉程便再度提議:
“我們休息一會,之後再比試一場怎麼樣?”
“樂意奉陪。”徐曌答應得很乾脆。
既然要收服對方,那當然要以力服人,讓對方心服口服才行。
於是乎,半個小時後。
又一次輸掉比試的徐愉程,看上去有些頹廢,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他不敢想,自己在暗魔鐮刀武魂最強的時間段都打不過徐曌。
那麼,隨著魂力等級的不斷提升,他們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彆灰心啊。”徐曌在徐愉程身邊坐下,安慰道:
“我魂環年限比你高,魂靈也比你的魂靈強,所以你輸給我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結果徐愉程聽後,心情更鬱悶了。
身為暗魔鐮刀武魂的擁有者,魂環年限是他最大的痛。
他這份內心的痛,徐曌知道,也看出來了。
剛才說的那番話,不過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這句話:
“那麼,你想不想,從根源上解決暗魔鐮刀對身體的反噬?”
“你有辦法?”坐在地上的徐愉程猛地一抬頭,灰色的眼眸裡帶著一絲期冀。
“當然。”徐曌把手搭在徐愉程的肩膀上,心靈武魂的力量湧入到對方體內:
“來,你現在靜下心來,仔細與你的武魂暗魔鐮刀感應一番。”
徐愉程連續兩次敗在徐曌手中,又受到了心靈武魂力量的影響。
因此在這會,他對徐曌的話,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很是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開始與自己的武魂暗魔鐮刀感應起來。
暗魔鐮刀之所以會反噬魂師的身體,其根本原因是因為武魂本身過於強大,魂師無法完全將其掌控,以至於武魂會反噬自身。
這就好比暗金恐爪熊、暗魔邪神虎這兩種魂獸都不會以武魂的形式出現在魂師身上,是一個道理。
它們作為武魂,力量過於強大,非魂師能夠掌控。
最直白的例子,就是擁有山龍王武魂的龍躍。
山龍王武魂過於強大的力量,使得龍躍必須控製自己的脾氣不能動怒,因為一旦情緒失控,他便會迷失在山龍王的力量之中,失去自我。
暗魔鐮刀例外在它是器武魂,屬於體外武魂,不像獸武魂,是體內武魂需要進行武魂附體,因而得以作為魂師的武魂正常傳承下去。
而徐曌的解決方法,就是借助心靈武魂的力量,讓徐愉程能夠與暗魔鐮刀建立更深層次的聯係,從而完全掌控武魂,這樣就能從根源上解決武魂反噬的問題。
魂師與武魂建立更深層次的聯係,本質上就是封號鬥羅九十五級以上的修煉過程。
唯有對自身的武魂有更加深刻的認知,才能突破魂力的修煉瓶頸。
換句話說,心靈武魂擁有幫助封號鬥羅突破到更高境界的力量。
當然,突破的概率並非百分百。
因為心靈武魂隻是幫忙搭建橋梁,起到一個穿針引線的作用,讓魂師更容易突破,而不是一定突破。
所以,能否成功,還得看魂師本身的天賦與際遇如何。
徐愉程能夠覺醒出暗魔鐮刀武魂,證明他自身的天賦本就極高。
有心靈武魂的幫助,完全掌控武魂的概率不說百分百,也至少有七八成。
就算一次不成功,也能反複嘗試,直到成功為止。
事實上。
徐愉程嘗試完全掌控暗魔鐮刀武魂的過程很順利,僅僅一次就成功了。
成功掌控武魂的瞬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舒暢感。
這份感覺在覺醒武魂之前,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感覺。
但在覺醒武魂之後,這份感覺就從此離他而去。
正因如此,他深刻地意識到,身體無事的尋常感覺有多麼可貴。
對此,徐曌本身也深有同感。
因為在前世,他也是在身體因病疼痛的時候,才會覺得平日裡身體不痛的感覺有多麼多麼地好。
“大恩不言謝。”徐愉程看向徐曌,語氣真切地說道:
“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大了,我徐愉程任憑你差遣。”
說著,他的樣貌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滿頭灰發逐漸被烏黑的色澤取代,灰眸的顏色不斷加深,直到變回通透的黑色眼眸。
蒼白的臉頰,也因為反噬的消失,浮現出了一絲血色。
“嗯。”徐曌點頭應和,“你還彆說,我這還真有一個對你的要求。”
“什麼要求?”
“你不準去史萊克學院!”
“啊?為什麼?”徐愉程大為不解。
“我還想問你呢?”徐曌沒回答,而是反問道:
“咱們徐家和史萊克的恩怨,你不知道嗎?”
“知道啊,但是——”徐愉程聽後,也是道明了原因:
“我們徐家的先祖,日月帝國的最後一任皇帝,不是很崇拜史萊克學院嗎?”
“史書記載,他曾揚言在帝國統一大陸後,要穿上史萊克學院的院服走進學院,以彌補自己沒能在史萊克學院學習的遺憾。”
“史萊克學院能讓這位先祖如此念念不忘,究竟有何特彆之處,我很想知道,便想著將來去那裡看一看。”
“是這樣啊。”徐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問道:
“你說的那位皇帝,該不會是徐天然吧!”
“就是這位。”徐愉程點頭。
“……”徐曌先是一陣沉默,隨後嗤笑道:
“先祖,徐天然算哪門子的徐家先祖。”
“他不過是一個沒根的太監,沒有子嗣,何德何能成為我們徐家的先祖。”
“所以你記住,如今的徐家可不是徐天然這個太監的後代,他的腦殘想法,你當個玩笑看看就行。”
“太監!”徐愉程大為震驚。
“可史書裡怎麼沒有……”
“也是,這種不光彩的事情,怎麼可能寫進史書裡。”
他過於震驚,以至於忽略了一個盲點:
既然史書沒有記載,徐曌是怎麼知道徐天然是一個太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