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匍匐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回稟王爺,小的叫江流。惠貴妃娘娘養的遠房外甥,在京都為惠貴妃娘娘辦事!”
說著,這個人又是遞出了一封信。
“王爺,這是惠貴妃娘娘的親筆信。”
蕭策接過了信件:“漠北王殿下,江流乃是我命之人,他所說一切皆是我所想要說的!”
看著信上的內容,蕭策苦笑了一聲。
“我也不認識惠貴妃的字啊,這一封信也代表不了什麼。”
見蕭策這麼說,這個叫江流的人,頓時表現了一副吃屎的表情。
看著他的反應,蕭策笑了笑。
“行了,且不論真假,你先說說蕭陽那小子怎麼了?”
江流就跪在地上,對著蕭策簡明扼要的說了起來。
蕭策自從離開了之後,按照之前蕭策的安排。
他跟著皇帝申請了去西域邊境駐守,皇帝也是同意了,並且調兵了。
他們是緊隨著在蕭策的身後就出發了,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問題。
隻不過,就在他們大軍離開了七天之後,大軍的斥候突然來報。
說是蕭陽突然失蹤了,不僅如此,一直跟在了蕭陽身旁的梵綱.阿史那同樣失蹤了。
軍隊之中的人找了很久,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著什麼收獲。
他們就好像憑空消失,人間蒸發了一樣。
聽著江流說到了這裡之後,頓了頓,沒有繼續下去。
蕭策就對著這個江流問道:“怎麼不說下去了呢?然後呢。你們是怎麼確定他有了危險了呢?”
江流對著蕭策說道:“回稟王爺,若是沒有消息,我們自然不敢貿貿然來找你們!但是,就在前些日子,我們貴妃娘娘收到一封來自於神秘人的信件,他們說了,蕭陽殿下就在他們手上。需要惠貴妃聽著他們的話,才會保證了蕭陽殿下的安全。”
“惠貴妃娘娘,這才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答應了他們!他們直接給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讓你去換蕭陽!我們惠貴妃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就來找您了...”
這個江流簡明扼要的說道。
胡一刀聽著對著惠貴妃罵罵咧咧道:“你們腦子不會是被驢給踢了,想要讓我們王爺去換你們蕭陽殿下吧。”
蕭策在一旁並沒有打斷道胡一刀,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江流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回...回稟...回稟漠北王殿下,我們...我們不敢...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蕭策看著江流目光銳利道:“沒有這個意思?那你們跟著我這麼說,那還能是什麼意思?”
江流依舊是匍匐在地上,對著蕭策說道:“回稟漠北王殿下,本來惠貴妃娘娘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就召集人一起想辦法,大家都想著用辦法騙您過來。不過都被惠貴妃給拒絕了,最後惠貴妃還是決定原原本本的把這個事情事情告訴王爺您。”
“惠貴妃娘娘原話說的是:‘漠北王有著通天的本事,任何詭計都逃脫不出他的眼睛。陽兒是漠北王選中的人,若是他於漠北王還有用的話,漠北王一定會去救他的...’,所以,惠貴妃娘娘的想法,就是把這個事情原原本本的彙報給漠北王您,一切聽著漠北王您的意思。”
“您若是願意高抬貴手想要救他,那麼,惠貴妃表示,她一定會竭儘全力的來支持你們!但是,倘若,漠北王不想救他,那麼就說明蕭陽殿下命數已儘...此乃天命,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江流說完之後,就匍匐在地:“當然,惠貴妃最後還讓我一定要代替她,好好求求您。惠貴妃說,他們之前對於你行為,完全是瞎了眼睛。她說,漠北王殿下,您有著通天的本事,但凡動一動手指頭,就一定能救蕭陽殿下...”
蕭策聽著江流的話之後,一臉饒有興致的表情:“那你們對於對方有著了解嗎?”
江流搖頭:“我們一概不知。”
蕭策冷哼一聲,對著江流說道:“你們一概不知,讓我去...這不是送死嗎?”
江流尷尬道:“漠北王,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惠貴妃說過,若是您都解決不了,我們就認命了!”
蕭策自然明白了惠貴妃這是玩什麼套路。
她是篤定了,蕭策暫時還需要用蕭陽這張牌。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用一些對抗的手段,反而是會事與願違,所以索性把所有問題扔給了蕭策。
蕭策就對著江流問道:“那麼,他們想要怎麼拿我去換蕭陽?”
江流說道:“他們隻是說,需要我們帶著您去怒峰城。您去了怒峰城之後,他們就會知道。然後再來找你們,說接下去的事宜。”
沒等蕭策開口,胡一刀開口說道:“王爺,萬萬不可...按照這個家夥說的意思,這不是明顯就在那邊設下了一個套,就是為了你去鑽的...你可不能上他們當!”
怒峰城是怒山一側一個重城,由於地緣性。所以算是一個邊境重要的繁華的重鎮。
這個城池,一直是在蕭國人之中掌控的。
蕭策對著江流問道:“江流,怒峰城的城主是誰?你們有著問他情況嗎?”
江流點著頭對著蕭策說道:“回稟漠北王殿下,怒峰城的城主叫連戰,也是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後來,由於在戰場上被射瞎了一隻眼,就被安排去做了城主。”
“這個連戰城主算是和鎮國王蕭定山是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他的這個職位也是蕭定山安排的。所以,這個人管理的怒峰城應該不會是有問題。”
“我們惠貴妃去派人找過這個連戰城主,但是,他信誓旦旦的說,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會有著強盜土匪!而且,他能夠保證的是,蕭陽不在他的城裡。並且說,不會讓歹人抓走一個人。所以,他的話還是可信的!”
胡一刀啐了一口:“說的倒是好聽,若是真的是如同鐵桶一般,人家怎麼會選擇那塊交易呢...你彆把我們當成傻子來騙!”
江流苦著臉擺手說不敢。
而這會蕭策對著江流說道:“那蕭陽是在哪裡被綁的,你們知道嗎?”
江流點頭:“就是軍隊快到邊境的之前,大概一兩天的路程吧。”
蕭策聽著就沒有再回答了,似乎在做什麼思考一般。
遲遲沒有開口。
江流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整個房間變的落針可聞,片刻之後,蕭策眼眸頓時變的堅定了幾分。
“胡一刀帶著江流去休息一下。”
胡一刀點頭。
江流一臉期待的看著蕭策問道:“那漠北王殿下,您的決定如何?”
胡一刀剛想破口大罵,被蕭策給製止道。
“你先去休息一下,也不差這麼一時半會了。”
說著,江流這才點頭,不敢多說什麼,惹得蕭策不高興。
蕭策說著,一擺手,就讓胡一刀就去把人給送去休息。
他們剛走到了門口,蕭策問道:“那現在誰駐守在邊疆?”
江流對著蕭策說道:“回稟王爺,是我大哥,江南。不過,您放心,真正管理軍隊的人,是您從漠北安排過來的。我大哥隻不過是一個擺在明麵上傀儡,畢竟惠貴妃也不能讓其他人來趁虛而入。請神容易送神難...”
蕭策聽著點頭:“行!我知道了。”
胡一刀帶走了江流去休息之後,蕭策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了好一會。
沒一會之後,胡一刀安頓好了江流之後就回來。
他回來剛想跟著蕭策說道:“王爺殿下...”
看著胡一刀的表情,蕭策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抬手就出言阻止了說道:“你去準備一下吧。”
胡一刀聽著蕭策的話之後,瞪大了眼睛對著蕭策說道:“王爺,您不會是想要去吧。那邊明擺著是個坑...而且是他們已經是精心設計好了的一個坑...咱們過去,不就是直直的跳進去了嗎?”
蕭策對著胡一刀說道:“這一趟我必須要走,蕭陽對於我的戰略要求有著很大作用...”
胡一刀說話也直接:“王爺,那你若是死了,啥都白搭了,不是?”
蕭策見胡一刀這麼說,微微一笑:“你啥時候,覺得我是一個找死的人!”
蕭策此話一出,胡一刀麵色一尷尬:“王爺,是我失言了...我這就去準備。”
蕭策見胡一刀這個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態度。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就不再多勸說一句了?”
胡一刀見蕭策這麼說,他的表情愈發尷尬了起來:“王爺,您就彆嘲笑我了...我這個腦子考慮的和您考慮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的。您既然決定要去了...那麼自然就是已經有著萬全的準備了。”
蕭策見胡一刀笑著說道:“那你猜猜看,我為什麼敢去?”
胡一刀思忖了片刻,對著蕭策問道:“王爺,莫不成,您已經是猜到了誰是綁架了蕭陽的幕後凶手了?”
蕭策眼睛明顯亮了幾分:“你這個老小子可以啊!”
胡一刀一臉詫異,自己都有些難以接受的說道:“王爺真的嗎?是誰啊?”
蕭策搖頭說道:“我也隻是猜測...不是有著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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