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點頭。
“那接下去我們怎麼辦?”
蕭策笑著說道:“繼續做我們該做的吧!不用管他。西域聯盟國的人,也馬上就要來了。咱們這個京都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熱鬨起來了。”
蕭陽點頭,等著蕭策說道:“皇兄,反正你要做什麼,你直接跟著我說就可以了。”
蕭策點頭:“好,不用著急。既然那個潛龍先生是在以不變應萬變了,我們也不用著急。”
...
接下去的兩天,大家似乎都在忙活著各自的事情。
蕭文欽來過幾次找蕭策。
被蕭陽拒絕了幾次,蕭策也見了一次。
蕭文欽說的都是關於的一些文學上的見地。
而蕭策隻是聽,很少發表意見,表現的不親近,也不疏遠。
蕭文欽似乎來了幾次之後,也是興致缺缺。
經過了這幾次,蕭策也表現的有些迷糊,弄不清楚,這個蕭文欽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鎮國王的屍體,按照蕭國的規矩,在停屍做法了五天之後。
就被葬入了皇陵之中。
本想釣一些和鎮國王死亡相關的人出來。結果,對方十分謹慎,並沒有什麼收獲。
不過,蕭策還是按照預計的那樣,說是蕭陽已經從那些薩滿巫師通過把鎮國王的魂魄給招來了。
並且得到了許多消息。
錢大方傳播消息的能力,還是一等一的。
當天不光是在坊間的百姓們之間流傳開了,就連皇宮裡的皇帝都聽聞到了這個消息。
連夜把蕭陽給叫進宮了,問這個事情。
蕭陽自然是矢口否認,說都是坊間的傳聞,那些個也不是薩滿巫師,就是隨便找來的人糊弄人的。
皇帝倒也沒有懷疑。
而西域聯盟的使團,本來說是兩天內到,也不知道其中出現了什麼變故。
一直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到。
為了表示尊重和重視。
尹惟庸帶著一行官員,還有蕭向卿、蕭陽,蕭策,以及蕭文欽四個皇子。
本來是沒有蕭文欽的,不過皇帝讓蕭文欽曆練一番的說辭,讓蕭文欽臨時加入了。
此時蕭向卿一改之前低調,他一臉傲色。
仿佛來的這些人不是使團,而是他的人一般。
在門口有些罵罵咧咧:“他媽的,都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還不來。他怎麼比我們父皇還能擺譜啊!尹相,我看他們就是給臉不要臉。咱們就不能對他們太客氣了...”
蕭向卿見狀,眉頭微蹙:“二皇子,你注意說話啊。你現在代表的可是我們蕭國。若是因為你的言論,惹起了兩國戰爭,你承擔的起嗎?”
蕭陽一臉不屑道:“哼...承擔的起嗎?把你的嗎給去了?不就是打嗎?我打的了突厥人,還差西域的那些小國的人嗎?大不了,我親自帶兵去打!”
蕭向卿一臉不屑:“瞧把你裝的,那是你打的嗎?”
說著蕭向卿看向了蕭策。
“不是我打的,還是你打的不成!你...”
“二位皇子,這邊不是讓你們吵架的地方。你們若是想要吵,可以找個沒人地方。退出我們會見使團的隊伍。”尹惟庸沒等蕭陽說完,就打斷道。
蕭向卿拱手說道:“尹相說的是!”
蕭陽聳了聳肩膀:“尹相,我們的使團是接待他們,不是舔他們吧。”
尹惟庸說道:“當然,我們是要保證國家利益!”
蕭陽陰陽怪氣道:“尹相那就好,不要像某人急著當舔狗,然後舔到最後,把國家給賣了。”
蕭向卿指著蕭陽說道:“蕭陽,你彆太過分!”
“來了!”沒等他們兩個人吵起來,這會蕭文欽指著一側說道。
隻見一支上百人的隊伍,過來了。
尹惟庸交代道:“幾位皇帝,待會你們都不要再吵了。若是在外人麵前,丟人...就彆怪我在陛下麵前,把你們踢出我們的隊伍。”
眾人點了點頭。
沒一會之後,西域使團就過來了。
他們為首使團約莫有著三十人餘人,身後跟著一支數百人的隊伍。
為首的三十人是使團的人。
他們一個個騎著雄健的高頭大馬,馬背上的他們身姿筆挺,身著華麗的異域服飾,衣袂飄飄,腰間佩帶著鑲嵌著寶石的彎刀。
頭顱高高揚起,臉上寫滿了不可一世的傲慢。他們身著華麗的服飾,衣擺和袖口處用金絲繡著複雜的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使團身後跟著的是一支上百人的護衛隊。這些個西域士兵們似乎是都挑選過,身高都有著一米八以上,手中的兵器寒光閃閃。
他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出了勝利者的驕傲與自負。
看著這個精神麵貌,蕭策就覺得之前還是小看了這支來自於西域的軍隊。
西域使團成員們邊騎著馬,一邊談笑風生,從他們臉上就可以高傲。
為首在隊伍中央的那個約莫三十多歲男人,應該就是烏茲國的皇帝,從麵相上看。
這個人就不簡單...
蕭策在一側看著蕭向卿,那雙眼好像都在冒著光。
好似一條舔狗,有些迫不及待了...
尹惟庸帶著隊伍上前。
“歡迎,歡迎西域聯盟國的諸位來訪我們大蕭國啊!”
西域使團們聽著之後,為首的迪力提笑著說道:“你就是尹相吧,久仰,久仰!”
他雖然是說著話,不過,他們還是騎在了馬背上,根本沒有下馬的意思。
一副居高臨下睥睨的表情。
說著,迪力提對著一旁蕭向卿說道:“阿巴斯,你也已經是一個成人啊,長高了不少。”
蕭向卿聽著迪力提的話之後,上前一步:“舅舅,我們許久不見了啊,自然是長高了啊。你們一路上趕路一定辛苦了吧。父皇親自為您,還有西域聯盟使團的諸位設下了晚宴,咱們就先進城吧。”
看著蕭向卿跟一條哈巴狗一樣舔著西域聯盟的使團。那個阿巴斯應該就是蕭向卿在西域的名字吧。
蕭陽一個勁的翻著白眼,幾次想要吐槽都是被蕭策給製止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邊官員們看著這些個西域聯盟的人非常不爽。
因為,這些西域聯盟的人牛逼轟轟的,一直表現出了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連基本的禮貌都不講。
尹惟庸作為一國之相親自在迎接他們,他們再怎麼樣都得下馬表示尊重。
不過,他們那個屁股好像是被焊死在了馬背上一樣。
迪力提聽著蕭向卿的話點頭:“你父皇怎麼身體不適嗎?”
蕭向卿被迪力提這麼問了一句,愣在了原地:“沒有啊?舅舅為何出此言?”
“你父皇怎麼不來接我們使團?難不成是有著什麼意見?”迪力提高傲的抬著頭說道。
蕭向卿點頭哈腰的說道:“舅舅不是的...”
尹惟庸眉頭微微一蹙沒等蕭向卿說完:“迪力提陛下,你怕是對於我們蕭國的國情不太了解。我們帝王隻會對於,重大的盟國屬國的君主來訪、立下了不世之功的軍隊和將領回城、亦或者對於蕭國立下了不世之功的人為國捐軀,亦或者象征皇族的貴重之物回歸,等等一係列的情況回來,我們的帝王才會迎接!”
尹惟庸不愧是丞相,說話還是非常有技術的,雖然沒有明說。
但是話裡話外都在透漏著一句話,那就是:“你不配!”
迪力提聽著也有些不服氣:“怎麼著尹相,你的意思是,我們還不屬於重大國家嗎?我也是君主啊?”
尹惟庸笑著說道:“迪力提陛下,您說笑了。我說過了,蕭國律法都是有著章程呢。首先,你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是要重大盟國!其次是君主。”
“你們西域諸國,之前隻不過是給我們朝貢的屬國罷了。現在雖然你們聯盟起來了,但隻是一個組織,並不是一個國家。除非,你們聯盟諸國承認,這個迪力提也是你們共同的君主,你們不是聯盟,而是一個新的國家了。”
“若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去跟著咱們陛下去申請一下。諸位,你們是聯盟起來的幾個國家,還是一個國家。”
尹惟庸這個老狐狸滴水不漏的話說出口,迪力提身後的那些代表其他國家的使臣們紛紛開口:“當然不是...我們隻是一個聯盟組織。我們的國家還是存在的。”
“不錯,我們各國都是獨立的。隻是推舉了烏茲國的迪力提,為我們統領。”
“而且,尹相你說錯了,迪力提可不是烏茲國的陛下,他乃是烏茲國的國師,也不是陛下。”
蕭策看著這些忙著拆台的聯盟,心中不由一笑,跟著他想象的一樣。
所謂聯盟就是一個笑話,在尹惟庸一句話挑撥之下,他們就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了。
更沒想到,還爆出了一個大料。
本以為這個迪力提是個皇帝,誰知道,隻是一個國師。
尹惟庸同樣一臉詫異道:“原來如此!迪力提先生...你隻是一個國師啊,實在抱歉,剛才還稱呼你為陛下,實在是抱歉。”
說著尹惟庸對著蕭向卿說道:“八殿下,你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消息給傳遞錯了呢?”
蕭向卿麵色同樣尷尬,詢問似的看向了迪力提。
迪力提麵色同樣有些不爽,瞥了一眼身後的這些人,隨後道:“我雖然是國師,不過,烏茲國的事情都聽我的,烏茲國任何事情都是我說了算!你叫我陛下,也無妨。”
尹惟庸聽著笑了笑:“原來如此!那麼迪力提國師,您還需要我們皇帝親自來迎接嗎?說實在的,你們這個規格,實在有些夠不上。倒也不是我們不重視你們,但是國有國法!”
迪力提手中勒著韁繩,皮笑肉不笑:“無妨,說實在的。我們根本不關心這些虛的!你們什麼態度對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會用什麼態度來對你們。畢竟,現在是你們跟著我們談,對嗎?”
迪力提這話威脅意味儘顯。
沒等尹惟庸開口,迪力提對著蕭向卿說道:“阿巴斯,你帶路吧。”
蕭向卿點頭哈腰點頭,對著身旁官員們:“你們都堵著路乾嘛,讓一讓。”
官員們看著蕭向卿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這些文官,都是尹惟庸挑選的硬骨頭。
雖然,他們不能上戰場打仗,不過,他們可不是軟骨頭。
他們也都看出了這些使團的傲慢,以及蕭向卿的軟骨頭。
看著這些人一動不動。
迪力提把腦袋微微高昂起來,隨後對著尹惟庸說道:“尹相,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是不歡迎我們嗎?”
尹惟庸笑著說道:“迪力提國師,我們過來就是迎接你們的。本來我們還有著儀式,不過看著你們也不太想進行了,那麼,就請吧。”
說著尹惟庸大手一揮之後,身旁的那些官員們,才紛紛的散開。
迪力提就讓身旁一個人下了馬,讓蕭向卿上馬帶著他們進城。
“慢著!”尹惟庸看著他們身後的那隻護衛隊也要進城,連忙出言製止。
迪力提眉頭微蹙:“又怎麼了,尹惟庸?”
他把稱呼也從尹相,改成了尹惟庸,足以代表了他的不悅。
尹惟庸對著迪力提說道:“迪力提國師,根據我們蕭國律法。你們的隨行護衛需要卸甲,手持的那些長矛等武器不能帶入京都,最多攜帶佩劍。”
迪力提眼睛目光銳利:“我們西域沒有這個規矩!”
尹惟庸麵色堅毅:“我們蕭國有這個規矩,正所謂入鄉隨俗!還請配合!”
迪力提目光銳利道:“尹惟庸,你這是在針對我們嗎?”
蕭向卿這會上前:“尹相,他們父皇非常看重的使團,這個規矩...”
眼看著蕭向卿上前打著哈哈,尹惟庸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
“八殿下,你若是想要通融,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你要打著保票,他們進城之後,出現一切暴力事件,都算在你頭上!”
蕭向卿被打斷之後,麵色頓時尷尬了起來。
迪力提麵色陰沉道:“若是我非要帶進去,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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