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牢頭服飾的男人,不是彆人。
正是剛剛被官複原職的馬肅。
馬肅的表情一臉嚴肅點頭,他並沒有過多的廢話。
看向了三個身穿獄卒的殺手:“你們跟著我走吧。”
三個人並沒有廢話。
起身,下了馬車就跟上了馬肅。
馬車並沒有停留,直接離開了這邊。
馬肅的身份,帶著三個人進去,一路暢通無阻。
“待會我會給你們開門,你們進去之後利落一些!”馬肅淡淡說道。
“放心,用不了一盞茶的時間!你為我們準備好逃跑的路線就可以。”為首的一個刺客開口說道。
馬肅加快了步伐:“這個就不勞煩你擔心了,我自然是會安排好你們的。”
說話間,馬肅就抵達了深處的一個牢房。
裡麵躺著兩個人。
馬肅對著守著的三個獄卒:“你們可以交班了。”
三個獄卒沒有廢話,打量了三個生麵孔,雖然眼帶著一絲疑惑,不過始終是沒有開口。
看著守在門口的三個獄卒離開之後,馬肅就拿著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對著三個殺手點了點頭。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一個站在了門口的,另外兩個人就走了進去。
馬肅見狀,頓時抬起腿,抬起腿,朝著門口守著門的一個殺手,給踹了進去。
“去你的!給我進去吧。”
那個突如其來被踹了一腳的人,根本沒有防備。
等著他反應的過來的時候。
馬肅動作非常快的,一下子就鎖上了牢房的門。
為首一個殺手走到了兩個背對著門的人。這才發現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
“媽的,你這個王八蛋,耍我!”
這會蕭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馬肅的身旁。
對著牢房裡麵淡淡說道:“你是在找我嗎?”
為首的一個殺手,麵色陰冷:“不錯,就是你!你彆以為你在外麵,我就沒辦法奈何得了你了...老三!”
殺手喊了一聲之後,身旁的一個殺手,頓時抬手。
不過,一側準備的大雷,頓時把手中諸葛連弩扳動。
咻咻咻...
一連串的連發,頓時不偏不倚的擊中他們手腳。
讓他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蕭策一臉不屑:“就你們這樣的腦子,還有身手,竟然是蕭國排名上的殺手?我看你們殺雞都費勁...還殺人...”
三人被蕭策這麼羞辱,麵色難看到了極致。
“馬肅,你背叛公子,你知道後果嗎?公子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確實掉以輕心了,就算是讓他們自己過來的話的
馬肅麵色難看:“我既然做出了這個選擇,我就想好了後果!”
大雷從馬肅手上拿到鑰匙,走了進去。
把他們的嘴巴一一撬開,把手中的藥丸塞到了他們的嘴裡,他們還想反抗幾下。
但是,被傷了四肢的他們根本不是大雷的對手。
他們目光冰冷的說道:“你們彆想從我們這邊知道什麼。”
蕭策冷冷笑著:“你們想太多了。我要知道那個人的消息,直接問馬肅就行了!”
幾個殺手,聽著臉色煞白:“那你什麼意思?”
蕭策笑而不語,對著馬肅說道:“這幾個人就交給你了!”
馬肅點頭,看著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蕭策對著馬肅說道:“你幫了我,我不會讓你的家人有事的?”
馬肅麵色難看的說道:“王爺,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杳無音訊!最主要的是,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根本無從找起。”
蕭策拍了拍馬肅的肩膀:“放心交給我!”
馬肅就在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發現他家裡來了一些人。
而他的妻女,老娘都已經不在了。
那些人沒有繞彎子,直接表明了他們的來意,就是讓馬肅接幾個人進去,帶著他們去乾掉蕭策。
隻要事成之後,他的妻女、家人都會被放出來。
若是,不配合。他隻能見他妻女、家人的屍首。
馬肅當即是答應了,不過,糾結了一夜之後。
他還是決定要告訴蕭策。
蕭策聽到了馬肅的交代之後,還是有些感動。
畢竟人家是拿著他全家人性命告訴他這些。
當然馬肅也是在賭,他是在賭告訴了蕭策之後,蕭策會選擇幫他。
他確實是賭對了。
蕭策知道了之後,告訴馬肅先按照他們要求的做,至於他的家人,他一定會竭儘全力的保他們無虞。
馬肅躬身對著蕭策說道:“王爺,那拜托您了!”
蕭策看著馬肅這個壯漢,紅了雙眼。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湊到了馬肅的耳旁,低聲的說了幾句了。
馬肅聽著點頭。
蕭策就對著大雷說道:“我們已經讓魚兒咬鉤了,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邊了。”
兩個人換了衣服,然後混在人堆裡離開了。
...
與此同時。
尹惟庸坐在了主位上,看著渾身是傷,躬身站在了屋中央的苟安。
苟安先是就跟著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給尹惟庸請安。
尹惟庸沒有藏著掖著。
“苟安,怎麼?看著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苟安連忙跪地:“尹相,是誤會!是誤會。看樣子,他們是來過了!不過,好在,他沒有得手。我今天過來是請罪的。”
尹惟庸饒有意味的看著苟安,沒有接茬。
苟安匍匐在地上,就編造了一段故事,說是他們豢養的死士的近些日子,少了接。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結果還真的是打聽到了消息。
說是,有人收買了他們的那些死士。讓那些死士以八皇子蕭向卿的名義去刺殺蕭向卿。
苟安這些日子一直在找那些失蹤了的死士,一直杳無音訊,後來聽說昨夜宰相府有著異動。
苟安一琢磨就來這邊看看。
這個故事雖然聽著假,但是把他們撇乾淨,也是足夠了的。
苟安匍匐在地:“我們八殿下知道了之後,就命我立刻過來。老天保佑,尹相你平安無恙,否則,我們就算是不知情的,也是萬死難辭其咎。”
尹惟庸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演,待他說完了之後,一雙目光如炬的看著苟安。
“說完了?”
苟安微微抬頭,似乎是想要從尹惟庸的表情之中,找到一些什麼。
不過,很遺憾。
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之後,什麼都沒能看出來。
“我們殿下說了,這個事情雖然是彆人做的。但是這些死士是我們的,我們難逃其咎。所以,想要尋求尹相的諒解。隻要尹相願意不追究此事,我們可以答應尹相您任何的要求。”
尹惟庸一臉玩味的笑容:“哦?任何的要求?你說了算數!”
苟安繼續說道:“不錯,尹相。私自豢養死士是死罪。這個事情鬨大了,八皇子肯定會受到牽連。不瞞您說,如今異族使團正在前來,這次異族使團為首的人,正是八皇子的親舅舅,在這個節骨眼上重罰八皇子,怕是對於此次和談也不利啊。”
“而且那些背後指使之人,可能是想要通過這一點,來攻擊八皇子。尹相,咱們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從某種角度上,我們八皇子殿下,也是受害者啊!”
尹惟庸隻是一臉冷笑的看著苟安。
他們現在是把自己推脫的一乾二淨。
不過,尹惟庸很清楚。昨天看似解決的十分的輕鬆。
那是因為這些人厲害,若是普通的護衛,他怕是凶多吉少了。
“苟安,說重點吧。待會就要早朝了!說實話,目前為止,本相還沒有看到你們的誠意呢。”
苟安在身前掏了掏:“這是我們殿下的親筆信,說是尹相若是沒想好讓他做什麼,就把這封信交於您,讓尹相您親啟!尹相您看完之後,就能夠知道殿下的誠意。”
這會蝙蝠上前,接過了信件,直接要打開檢查。
苟安:“要尹相親啟。”
尹惟庸淡淡道:“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在信中做什麼貓膩,你若是不讓他開,我們就不看了。”
苟安一臉尷尬對著蝙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蝙蝠打開之後,檢查了一下,確認了安全之後,才把這封信交給了尹惟庸。
尹惟庸打開看了一下,這個確實是蕭向卿的親筆。
裡麵算是一封罪己書,就是把苟安剛才編的那個故事說了一遍,雖然沒承認派人去殺尹惟庸。
不過,就豢養死士一條罪名,就能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尹惟庸看完之後,就把信件給收了起來。
“行了,既然八殿下都親筆說了這個事情。我就暫且相信你們吧,而且本相也沒有要求你們做的,就暫且記下吧。”
苟安見尹惟庸鬆口,那臉笑的就跟著一朵菊花一般。
“不過...”
苟安聽到這邊,那臉頓時就僵硬了起來。
“你們既然說是幕後主使,那你們儘快去揪出這個人吧。”
苟安還以為尹惟庸要說什麼,聽到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隨即連連點頭。
“一定,一定!”
尹惟庸就起身:“行了,那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本相也要上朝去了。”
下了逐客令之後,苟安這才躬身離開。
尹惟庸直接坐上馬車去上朝。
...
蕭策本就是想要在天牢之中釣魚。
如今,已經達到了目的,他就沒有在天牢裡待著的必要。
反正皇帝把處置蕭策的權利交給了蕭陽。
他想要什麼時候走,都是可以的。
他讓大雷先出去,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暗哨什麼的。
他是生怕想要他死的那個人,安排人在這邊看著。
畢竟,馬肅的家人還在人家手上。
大雷轉悠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暗哨。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太過於自信。
並沒有什麼暗哨。
他們就換上了獄卒的衣服,出去之後,又換上了便服,去了錢家。
錢大方看到了蕭策之後,哭喪著臉,就給蕭策磕頭。
給蕭策道歉。
最近的消息,他也是有所耳聞,可把他嚇壞了。
若是真的是因為他介紹的人,把蕭策這個財神爺給害死了。
彆說錢大海不會放過他,他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蕭策看著錢大方這個大胖子,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真情流露。
他就覺得十分好笑:“行了,錢老板,這個事情和你無關。我找你來說正事的。”
錢大方擦了擦眼淚:“王爺,您說...”
蕭策就把馬肅被威脅的事情,去說了一遍。
“你在這邊經營多年,三教九流的人,自然都認識。都去打聽打聽,我覺得馬肅的家人肯定是還在京都的。”
錢大方聽著拍著胸脯:“王爺,這個事情你就交給我...我一定把人給找到。”
蕭策點頭:“一定要偷偷的去找,彆走漏風聲。還要儘快!”
錢大方點著頭:“王爺,我這就去辦。”
“對了,這些日子,坊間有著什麼傳言嗎?”
錢大方搖頭:“都是說鎮國王死了的消息,一開始傳你殺的,不過百姓們都不太相信。後來說是畏罪自殺了,不過百姓們還是大多數不願意相信。反正各種說的都有...還有一些更離譜的。”
很顯然錢大方故意過濾了一些不太好聽的消息。
蕭策有些好奇道:“更離譜的?是什麼?”
錢大方說道:“有的說鎮國王是假死。還有說死的那個鎮國王是假的,是替身!真正鎮國王,早就不在這邊了。你說的是不是太離譜了?他們真的當典罰司的仵作是吃乾飯的了?”
蕭策聽著苦笑了一聲,也沒當一回事。
“那你先去忙吧,救出馬肅的家人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錢大方點頭。
...
此時皇宮之中,大殿外。
百官看到了尹惟庸過來早朝,大家都有些意外。
更讓眾人意外的是,說是遇襲的兩位皇子,蕭陽和蕭向卿都也都來了。
眾人表情都十分的精彩了起來,今日早朝定然會熱鬨非凡。
蕭陽和蕭向卿本來是各立於一邊,看到了尹惟庸過來之後,紛紛起身。
上前和尹惟庸打招呼。
尹惟庸並沒有厚此薄彼,對著兩個人都客客氣氣。
百官們期待的兩個人在殿門口乾起來的場景,也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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