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是真心這麼說的。
畢竟什麼太子位什麼,哪怕是皇帝,這樣的虛名都不重要。
隻有緊緊握在手裡的才是真的。
更何況,太子之位就是一個槍靶子,在京都有著許多暗處的勢力。
所以,把蕭陽推到了前麵還可以擋槍子的。
隻要操控了蕭陽,他自己也可以少很多不必要麻煩。
蕭陽聽著嚇的連連磕頭:“皇兄...我不敢...太子之位是您的...永遠都是您的...我不敢覬覦,我發誓!我發誓!”
蕭策上前扶住了他,倒也不是心疼他。
完全就家夥磕頭的時候,真的是不帶半點虛假的,就是哐哐哐一陣磕頭。。
若是帶著受傷的腦袋回去,總歸是要浪費一些口舌的。
“本王說的是真的!你就說要不要吧!說實話!這是命令!”
蕭陽試探性的回答:“要???”
看著蕭策臉上陰沉的臉,聽著他的話,逐漸有了一些笑容。
他就知道了蕭策就不是在試探他。
他的聲音堅定了起來:“要!”
蕭策淡淡一笑,起身:“既然要,以後就聽著我的話,能做到嗎?”
蕭陽一臉諂媚:“皇兄,您放心。我哪怕是當上了皇帝,以後也是您身邊一條狗。”
蕭策笑了笑,沒有理會他。
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城門口一側。
隻見身穿著一身黑色的帶帽罩袍的獬豸,帶著一個如同巨人一般的梵綱.阿史那走了出來。
看著樣子,應該是被說服了。
就看著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身體,不僅高,而且還壯碩。
就這個體型,若是生在後世,NBA裡的大鯊魚都隻能算是一個弟弟。
沒一會獬豸就帶著梵綱.阿史那走過來。
獬豸躬身行禮,梵綱.阿史那走過來對著蕭策問道。
“你答應我父親的是真的嗎?”
蕭策點頭,這個事情之前獬豸說過,就是隻要梵綱.阿史那在蕭策身旁保護他一天,就會讓阿史那部族這些人一天的安全。
蕭策點頭:“當然,隻要你在我身旁待著,我保證他們衣食無憂。當然,這一切前提是他們不耍花樣,老老實實的。”
梵綱.阿史那聽著蕭策的話,單手扶胸,單膝跪地。
“漠北王,隻要你信守承諾,我以後效忠於你。”
蕭策走上前,拍了拍梵綱.阿史那這個大傻個的腦袋:“梵綱,隻要你好好乾,我會讓他們安穩在這邊生活。甚至於,有朝一日,把他們送回你們突厥,也不是不行的!”
梵綱.阿史那聽著蕭策的話,眼睛頓時一亮,一臉期待的問道:“真的嗎?”
蕭策笑著說道:“我蕭策說話,從未食言!”
梵綱.阿史那這會的目光都變的的堅定了許多。
蕭策轉身看向了一臉不舍的尹盼兒:“盼兒,漠北五郡交在你手上了。”
尹盼兒目光堅定的對著蕭策說道:“王爺,您放心。我就算是豁出一切,也要幫你保住這些一切。”
蕭策看著尹盼兒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下意識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彆說這個傻話,我隻要你好好的活著!”
尹盼兒被蕭策這個舉動弄的臉頓時就紅了。
蕭策沒有讓其他的人來送,該說的都已經和尹盼兒說了。
就寒暄了幾句就上車,讓隊伍出發了。
看著蕭陽畏畏縮縮的跟在了馬車旁,一路小碎步的跟上。
蕭策就對著蕭陽說道:“上車!”
蕭陽恭敬的跳上馬車,進入了馬車的車廂之後,他恭敬的跪在了蕭策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蕭策也沒讓他起來,淡淡道:“知道這次乾嘛去嗎?”
蕭陽先是點頭,隨後搖頭可憐巴巴的問道:“皇兄,是不是回京都?”
蕭策點頭:“不錯,回京都。蕭定邦不是讓你帶著我回京都,然後,讓我去構陷鎮國王嗎?你這就去告訴皇帝,你已經帶著我再回去了,並且告訴他,邢道榮已經把突厥人趕走了!現在已經在賑災。”
蕭陽臉上愈發不解:“皇兄,你真的要這麼做?你這麼做,不就是自投羅網嗎?還有,您真的願意去指控九叔嗎?”
蕭策說道:“接下去我會告訴你,怎麼做的?你隻要好好的配合,我答應你的太子之位,也不是說說而已。你在這邊這段時間,應該看到我的能力。”
蕭陽聽著一個勁的點頭:“皇兄,之前是我瞎了狗眼!我現在知道了,皇兄,我都聽您的...哪怕是讓我去殺了父皇。”
蕭策笑著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對於殺皇帝有著什麼執念...”
蕭陽尷尬一笑,撓了撓腦袋:“皇兄,隻要是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蕭策沒等他說完,擺手說道:“行了,彆舔了。我不吃這套,你是個什麼貨色,我也清楚。你也彆以為我和你回了京都,就可以對付我了,我想收拾你,隨便在哪裡都可以,知道嗎?”
蕭陽渾身一戰栗,擺著手說道:“我不敢...我不敢...皇兄,那些鬼見愁天天喂我吃毒藥,幾天不吃解藥,我就生不如死。我哪敢啊...”
聽著蕭陽的話,蕭策笑著點頭。
這個毒藥的事情,蕭策也有所耳聞,說是‘鬼見愁’們有著一種毒藥,吃了之後,需要每隔一段時間服用解藥,隻要按時服用解藥,就不會有問題。一旦不服用,就會痛不欲生,暴斃而亡。
蕭策後來去跟著獬豸確認了,獬豸說完全是嚇唬人用的,根本沒有這種毒藥。
就算是十二煞裡製毒高手,他也製作不出,這個世界上隻有慢性的毒藥和急性的毒藥。
這個毒藥服用之後,對於身體都會有著不可逆的效果。
不過,唬人用足夠了。
蕭策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接下去,我會跟著你怎麼說,怎麼做...你記好了。”
蕭陽點頭恭敬的聽著。
...
五天之後,京都城皇宮之中。
惠貴妃就收到了來自於蕭陽的密信。
惠貴妃收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心情彆提多好了。
本來這些日子惠貴妃的心情非常不好。
因為自從蕭向卿他們那一族,設計把鎮國王陷害入獄之後,皇帝就對於蕭向卿以及他的母妃,德妃親切了不少。
倒是把她給冷落了,她拿著信件就直接去了養心殿。
養心殿之中,蕭向卿還是伴在了蕭定邦的身側,陪著蕭定邦批閱奏折。
一旁大太監走上前:“陛下,惠貴妃求見,說是要事,相稟!”
蕭定邦原本批閱奏折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在他身側的蕭向卿十分會來事:“父皇,既然惠妃娘娘有要事,兒臣就退下了!”
蕭定邦見狀擺手說道:“老八,不用。你沒什麼不能聽,你二哥去漠北之地的那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有著什麼事情,你也可以幫忙參謀、參謀。”
蕭向卿點頭說道:“父皇,惠妃娘娘對於父皇倚重兒臣,頗有些微詞。兒臣以為,還是先退下吧。若是父皇到時候,有需要兒臣的時候,再吩咐兒臣過來吧。”
蕭定邦麵色一沉:“怎麼著,你覺得朕會怕她嗎?她還不高興,朕對於老二偏愛還少嗎?倒是忽略了你們其他皇子,特彆是老八你,你文韜武略頗有朕年輕時候的風采,若不是因為這次蕭定山那個事情,朕還沒有發現你呢。”
蕭向卿一臉謙虛:“父皇過譽了,兒臣隻是一直本本分分的做著為父皇分憂的事情,這次的事情,也全部都是父皇英明神武的決定,我們以及母族的人,都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蕭定邦滿意的點頭:“你不驕不躁,比老二好多了。我這些年如此扶持老二,他也是難成氣候啊。”
說著,就對著一旁前來大太監說道:“你去把惠貴妃給叫過來吧。”
大太監躬身答應。
沒一會之後,惠貴妃走了進來,看到了蕭定邦身旁的蕭向卿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之色。
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畢恭畢敬的跟著蕭定邦行禮。
“惠貴妃,聽說你有要事相稟?有著何事啊?莫不成老二,又要軍需,還有賑災糧了嗎?”蕭定邦眉頭微蹙的說著。
沒等惠貴妃開口,蕭定邦繼續開口說道:“若是這樣,告訴老二,那群災民好不容易把他們趕到漠北四郡那個苦寒之地,讓他們去自生自滅就好了。朕可沒有那麼多的餘糧去養他們。”
見惠貴妃不說話,蕭定邦繼續問道:“你怎麼不說?是因為老八在嗎?”
惠貴妃自然也聽出了蕭定邦言語之中的冰冷。
“回稟陛下,當然不是!老二如今不在的,老八願意站出來如今為陛下分憂,臣妾高興都來不及!咱們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麼不好說的。隻是剛才陛下在說,臣妾一直不方便插嘴。”
蕭定邦見狀表情緩和了許多一抬手:“你能這麼想,朕很欣慰,說正事吧,你過來一定是老二那邊的事情吧。朕已經給了他許多物資和軍需,他不會還要開口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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