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說的時候,尹盼兒急急忙忙的過來。
她也是聽說了,在燕門關守軍射殺了邢道榮的茂名城五十多名士兵。
這個事情,可大可小。
尹盼兒跟著蕭策表明了自己的擔心之後。
蕭策無奈一笑,對著小九說道:“你去把剛才的分析,跟著王妃說一下。”
小九點了點頭,就有事複述了一遍。
聽著小九的分析之後,尹盼兒表情並不太自然。
“王爺,您真的想造反嗎?”
蕭策見尹盼兒這個樣子笑著:“不至於...不至於...遠沒有到那個地步呢...你就妥妥的把心放在肚子裡。殺了他們五十個,也不用怕。咱們蕭國有律法,任何軍隊開拔到任何郡縣駐紮,需要提前告知,亦或者有著調兵的文書,才能前往。”
“他們也沒有遞交這個東西,這個漠北四郡,不管怎麼樣都是我的封地。他們不請自來!也是他們問題。”
尹盼兒聽著蕭策的分析,這才點了點頭:“王爺,你都已經考慮好了。那我就不用擔心。”
蕭策露出了一抹狠色:“你放心吧。這個蕭陽來就沒憋著好來...他在京都想害我,他有著我那個便宜老爹的護著,我不能拿他怎麼樣...來這邊,若是我還讓他安然無恙的回去,那麼我就真的是個廢物了...”
...
蕭策並不著急,吃完午飯之後,不疾不徐的前去。
一直到暮色降臨,蕭策抵達了燕門關下。
燕門關的首領是韓達的一個手下,明武。
蕭策從尹盼兒、林忠、錢來那邊都聽過這個明武的事情。
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將.軍。
明武帶著手下一群副將統領,出來迎接。
“末將明武,參見王爺!”
蕭策聽到了明武的話之後,微微一笑:“明將.軍,在這邊辛苦了。”
明武拱手說道:“王爺,不辛苦。末將覺得,能夠在這邊是末將的榮幸!”
蕭策笑著點頭:“外麵什麼情況?”
明武對著蕭策說道:“回稟王爺,二殿下還在外麵。這個二殿下,還真的是非常的有毅力。他愣是騎著馬在外麵等了一天。”
蕭策饒有意味的笑著說道:“哦?現在還在等著?”
明武點頭。
蕭策笑著說道:“那行啊...帶著我去看看傻子...”
說著,蕭策讓明武帶著他上了燕門關關隘之上。
由於距離他們這邊還是有些距離,所以一時間還看不太清。
蕭策就把從突厥人那邊繳獲而來的‘千裡眼’望遠鏡拿出來。
還真的就是一眼就看到了蕭陽騎著一匹馬,渾身筆直的在那邊。
隻不過,那張臉的表情感覺隨時要吃人一樣。
“哈哈,這個傻子,腦子是不是不好使?就這麼一直等著?”蕭策笑著說道。
明武點頭:“回稟王爺,不錯...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蕭策笑著說道:“行,走隨本王出去看看。”
大雷在一旁的小心提醒道:“王爺要不把他們召進來吧。”
蕭策笑著說道:“你瞧瞧那個傻子都在那邊等了這麼久了,會這麼輕易的就進來嗎?咱放心吧,他一個人等著這麼久,他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呢,舍不得一下子就弄死我的。”
說著,就讓明武開門。
...
就當燕門關關隘的大門緩緩打開。
蕭陽身旁的邢道榮頓時激動的說道:“二殿下,二殿下,他們開門了...他們開門了!”
蕭陽臉上陰鷙的表情愈發陰毒了起來:“哼...那廢物總算來了!待會讓他好看的...”
而一側的蕭策,騎著馬急急忙忙過去。
一路跑,一路熱切的喊:“二弟!二弟!你怎麼來了啊?你說說你...你騎著馬在傻站著乾嘛啊?怎麼不進來啊!來了這邊就當回家了!快!快!快!進來啊!”
蕭策演技全開的騎著馬上前,一臉熱切的說道。
蕭陽看著蕭策一張熱臉。
但是,蕭陽還是沒有改,依舊是黑著臉、
“演?你繼續演?我乾嘛不進來?蕭策,你說說為什麼呢?是我不想進來嗎?你看到那些屍體了嗎?你的人公然朝著我們自己人射箭,殺死了我們五十多個人!你是要造反嗎?!”
“蕭策你該當何罪!”
蕭陽黑著臉幾乎是咆哮出來。
蕭策一臉驚訝,外加恐懼的表情:“二弟,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說著,扭頭厲聲的對著一側的明武說道:“明武,這是怎麼回事?射殺我二弟的將士,信不信本王誅你九族啊!”
明武就按照蕭策說:“回稟王爺,您有命令。任何人在沒有您的命令下,不得入內,否則就以叛軍誅之!我們已經勸誡了好幾次,他們都是沒有退去!我們隻好做出反擊!”
“那你也得看看是誰啊?他可是我二弟!我親二弟!”蕭策裝出了一臉焦急的說道。
明武拱手說道:“王爺,二皇子殿下若是孤身過來。我定然不會阻攔,但是他們帶著大軍過來!而且這個大軍並不是二皇子殿下的軍隊,而是駐守在茂名城的守軍!我們不敢懈怠。按大蕭律令,調遣大軍需有調兵令!他們也沒有出示,我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故不能放行!”
蕭策聽完,就看向了蕭陽:“二弟,原來這些不是你的兵啊!那你這邊有沒有調兵符!亦或者調兵令?”
蕭陽看著蕭策諂媚的樣子,冷哼一聲:“沒有!”
明武在一旁道:“按大蕭律但凡沒有調兵符貿然調兵的,則視若叛軍,守城之軍可以酌情任意處置!我方已再三警告後,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的反之”
明武一字一句不卑不亢,鏗鏘有力,有理有據。
蕭策聽著有些氣急敗壞:“放屁!這特麼什麼大蕭的律法?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仙想要騙我啊?”
明武單膝跪地:“王爺明鑒。蕭國確有此律法,您可去查!”
說著,蕭策就對著蕭陽一側身穿鎧甲的邢道榮問道:“你應該是一個將.軍吧?你說,咱們蕭國有沒有這個律法。”
邢道榮表情並不好看,他身為一個大將.軍,蕭國的軍法是必學的,蕭國的尚軍司每年還要考核。
他也不方便亂說,但凡傳揚出去,他這個將.軍也不懂法,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邢道榮開口:“回稟漠北王,確有此法!”
蕭策聽完一臉驚訝,指著邢道榮破口大罵:“放屁!怎麼會有此法呢?你啥意思啊?你說我二弟帶著這麼多兵馬過來,是不懂法嗎?還是說我二弟是在違法啊!違規調兵,乃是叛亂之罪!你是說我二弟犯了造反之罪嗎?二弟,這人誰啊...是不是也是突厥人奸細啊...怎麼還想害你呢。”
蕭策說著一口口的黑鍋不停的朝著蕭陽身上甩!
蕭陽眉頭一蹙:“蕭策,他可是邢道榮,刑將.軍...而且,蕭策你也彆急著把黑鍋往我腦袋上扣!我雖然沒有調兵令,但是我有著父皇聖旨!”
蕭策笑著裝傻道:“我哪敢啊!什麼!邢道榮,刑將.軍!”
說著蕭策下馬上前握手:“刑將.軍,我早就聽聞您的威名了,刑將.軍,您乃是赫赫有名上.將啊...聽聞您用兵如神,運籌帷幄,乃是當世新一代的戰神!聞名不如見麵!能和你見麵,乃是我的榮幸...”
蕭策一番馬屁,吹噓是把邢道榮吹的有些飄飄然。
蕭陽看著蕭策一副如此諂媚的樣子,心中鄙夷更甚。
這個蕭策還是跟著之前一樣,廢物永遠是廢物!
蕭陽鄙夷之色更甚:“行了!你彆舔了!刑叔是我的人!”
蕭策笑著說:“二弟,你瞧瞧這話說的,你的人不就是我的人嘛!咱們兄弟不分彼此嘛。當初你的未婚妻都讓給我了啊!”
蕭陽聽著蕭策說到這裡,麵色陰鬱了幾分:“哼,你就這麼喜歡穿人家穿過的破鞋啊?”
蕭策依舊是笑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二弟,彆鬨。我試過,什麼破鞋啊!那是新鞋!還是二弟你好...”
蕭陽越聽臉色越難看:“行了!彆廢話了!讓你來是說正事,昨天就讓你來接旨?你怎麼就沒來?抗旨不遵,你知道該當何罪嗎?”
蕭策演技全開,一臉懵逼直接否認三連:“昨天讓我來接旨?什麼時候的事情?沒有啊?我不知道!?二弟,你彆開玩笑了啊?我膽子小,你可彆嚇我!”
說著蕭策厲聲對著明武問道:“明武,怎麼回事?昨天我二弟派人來接旨的人,也被你們殺了嗎?怎麼不知道來通知我呢?你想要害死我嗎?”
明武立刻搖著頭說道:“稟王爺,昨日沒有人來過!我們關隘這邊都有記錄,您可去查閱,並未有人來傳過消息!”
蕭策看向了蕭陽一臉緊張:“二弟,你看真的沒有!你讓誰來送信,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不可能,本殿下是讓陳縣令親自派人,派了好幾次人前來...”
明武說道:“二殿下,我們這邊收到了消息之後,都會出一張告知條,表明我們已經收到了消息了,你們的斥候有沒有把那個條給你們...”
蕭陽聽到了明武的話,一陣語塞。
蕭策見狀說道:“二弟,這裡麵有誤會!你可不能受其他人的挑撥。我剛才得知了,你在這邊,我連飯都沒吃,緊趕慢趕的就過來了!”
“這是群眾之中有壞人啊,你不知道,突厥人的奸細特彆多!肯定是要挑撥我們的關係!咱們不能上當啊!”
蕭陽聽著蕭策把自己推的是一乾二淨:“你這是把我當成傻子了嗎?”
蕭策搖頭說道:“二弟,你這話說的...你可不能這麼說,你是我二弟,我咋能把你當成傻子呢!明顯是有人把你當成傻子了!”
“二弟,咱們扯遠了!咱們不能受到彆人的挑撥,還是趕緊說正事吧,父皇的聖旨呢?”
蕭策一直掌握著話語的主動權。
這讓蕭陽隻能被蕭策牽著鼻子走,把他原先的計劃全部搞亂了。
蕭陽厲聲拿出了一封聖旨:“父皇的聖旨在!跪下接旨吧。”
頓時雙方兵馬都是跪了一地。
蕭策單膝跪地:“兒臣接旨!”
蕭陽這會想著故意為難蕭策,拿著聖旨也不說,就這麼挑釁的看著蕭策。
雖然蕭策剛才把自己的責任推了個乾乾淨淨。但是,蕭陽早已做好了打算!非得讓他跪個一天一夜,好解他心頭之氣。
蕭策微微抬頭,就看到了蕭陽一臉挑釁的笑容,心中冷哼一聲:“這個蕭陽真的是被慣壞了,真是幼稚極了!他不會天真的覺得這就能拿捏自己了吧!”
不過,他也是耐著性子,就跟著釣魚一樣!
他這會這麼放低姿態,也完全是為了請君入甕,隻要把他騙進去了,就有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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