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聰說話間,給了被嚇住了的小九又是一巴掌。
“你這個廢物狗腿子,老子跟著你說話呢...趕緊的,否則打死你!”
小九是奴民之子,由於腦子活泛,精於算數,運氣好被錢氏商行的人招了過去。
不過被錢氏商行的人教的也是服從,順從,顧客至上。
所以,他從小養成的這種性格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改變的。
鮑聰的跋扈,囂張,瞬間把他奴性一股腦的激發了出來。
他嚇的更是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眼看著鮑聰要把一肚子的邪氣一股腦的撒在了小九身上,一旁剛才從小九嘴裡得到了可靠消息的張老板,連忙攔住了鮑聰說道:“鮑小將.軍,息怒,息怒。我們畢竟在人家手底下,不管怎麼樣,他都是蕭策的人...”
說完就對著小九喊道:“快點的去啊,鮑聰小將.軍,讓你去。就趕緊去...愣著乾嘛。”
說著不停的小九使著眼色。
小九才回過神來,倉皇的離開了。
而鮑聰見小九這麼跑,掙脫開了張老板的控製之後,罵罵咧咧說道:“你誰啊...你什麼東西?你敢攔我?”
張老板賠著笑說道:“鮑小將.軍,我乃張雲慶。在淩霄城之中,幫助和負責突厥人的貿易采購...”
鮑聰看了張雲慶一眼,思忖了片刻,似乎並沒有想象出來張雲慶是誰。
滿臉不屑的表情:“不認識...倒是你,乾嘛攔我?你說那個話,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會怕蕭策那個廢物嗎?”
“就蕭策那個廢物,在京都之中,哪怕是路邊的野狗都能尿他一鞋,他都不敢吭聲的廢物。你覺得我會怕他這樣的一個廢物嗎?”
張雲慶在一旁點頭哈腰:“是是是,鮑聰小將.軍。你把那個人打一頓,還臟了你的手。而且,裡麵的可汗子不是性命垂危嗎?多拖延一刻,就是多了一刻的危險,是不是!鮑聰小將.軍,您是貴人,犯不上和他們那種下人動氣...”
這會一旁的商賈們紛紛上前,附和著張雲慶的說法。
而且話裡話外都是在給張雲慶站台。
鮑聰指了指他們說道:“行了!告訴你們,你們都是我淩霄城的人,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敢背叛我們鮑家,你們知道後果!這也算是考驗你們的時候!”
眾人笑著點了點頭。
鮑聰說著就拂袖離開,他似乎也不願意在這邊多待一刻。
階級已經刻在了他骨子裡了,所以在鮑聰心裡,在殿外和這些底層的人在一起呼吸似乎都會玷汙他一般。
鮑聰離開之後。
一旁張雲慶身旁的那些商賈們,紛紛對著張雲慶問道。
“張掌櫃,你剛才從小九那邊打聽到什麼消息啊?”
“是啊,張掌櫃,我們剛才可是為你說話了...”
“我們都是一體的,你有著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們啊...”
張雲慶看著眾人笑盈盈的說道:“你們剛才不是剛答應鮑聰嗎?說是不會背叛鮑家的嗎?”
“屁的鮑家...我們這些商戶都是靠著我們的自己...說不客氣一點是的鮑家需要我們...如今,他們鮑家的人說的多麼牛逼,把漠北王貶低的一文不值,結果,現在的漠北王,把他們那些所謂將.軍,門閥家主都如同豬狗一般圈養在這邊。一看這個漠北王就不簡單!”
“就是啊,你們沒看見嗎?燕門關的守軍蔡武的腦袋都被砍了,這就代表什麼...這可是代表燕門關失守了。漠北王能夠悄無聲息的拿下了淩霄城,很有可能鮑家守的九座城全部淪陷了!張老板,我們商人都不容易...你得告訴我們...”
“是啊,我們商人本來就是要依附政權的...張老板,我們的關係也不錯...有著明路,你得指我們知道...”
張雲慶看著眾人的話之後,也沒有隱瞞,就把小九的話跟著他們說了一遍。
當然把現在蕭策的實力的事情,所有隱瞞。
他也是有些私心的,若是讓他們都無後顧之憂了,把自己的底細全盤告訴了蕭策。
這樣就顯不出他的真誠了。
他把該說的都說了,隱瞞了一部分的,讓他們心中保持著懷疑。
說完之後,這些人有些意外,表情都有些尷尬的。
“行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不管你們寫不寫,我要去寫了...”張雲慶心中已經決定賭一把了。
“張老板,那你有沒有考慮過。萬一漠北王不行了,到時候,你寫的那些東西可是能要你的命啊...”一些個商人對著張雲慶說道。
張雲慶說道:“富貴險中求嘛,若是漠北王站穩腳跟了,我就是他最為信任的人了...好處自然是很多。不過,正如你們所說的,漠北王若是堅持不了多久,給我們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怎麼選擇還是你們自己決定!”
張雲慶說完之後,就走到了桌前,隨後就開始寫了起來。
...
一側蕭策在行宮信鴉站。
信鴉站是一個半露天的閣樓,閣樓裡有著密密麻麻數百隻的黑色的信鴉。
而一側,有著一個個籠子,籠子上有著一個個的名字。
比如,阿史那可汗,闞家,林家...
那些籠子的上的名字,每個籠子裡的信鴉都是專送。
蕭策看著一牆的籠子,幾乎是涵蓋了所有漠北四郡,所有勢力!
還有就是和突厥人。
每個籠子裡都有著五到二十隻不等的數量。
蕭策看了一會之後,就有著一些疑問,對著跟在他身旁的信鴉使問道:“這些個信鴉長的都一樣,你們怎麼能確定,裡麵信鴉不會被人掉包。比如本來要送給闞家的信,結果送到了林家。”
一旁信鴉使恭敬的說道:“王爺,我們信鴉使是會對於每封信件都要負責任的。這些信鴉在王爺你們眼裡都一樣,但是,在我們的眼裡,完全不同的存在!”
“若是出現了信件送錯的情況,不止是要砍我的頭,我們的家人全部都要被砍頭。我們這邊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看著這個信鴉使信誓旦旦的樣子。
蕭策點了點頭。
信鴉使問道:“王爺,你要不試驗一下?你可以把這些信鴉都混在一起,我可以把他們給區分出來!”
蕭策擺手說道:“不用!既然選擇了你,本王就一定會信任你的!”
其實蕭策想要試驗一下,但是,他發現,就算是這個信鴉使分辨清楚了。他也無法辨彆他們分額對不對。
與其這樣,不如就口頭上給他們一些信任了。
蕭策看了一眼燕甲。燕甲就把新鮮的摩斯.阿史那的手指頭,以及一封信遞給了信鴉使。
“去發給阿史那!這個手指頭可以嗎?”
信鴉使掂量了一下,隨後說道:“沒問題。”
緊接著,從一個寫著阿史那的籠子裡挑選出了一隻體型比普通的信鴉大上了幾倍的烏鴉,然後把信和手指頭綁在了它的兩條腿上,就直接放飛了。
做完了這一切,信鴉使拱手對著蕭策說道:“王爺,最晚明天午飯前,他們突厥人就會收到消息了。他們若是及時的回消息,後天就能夠收到消息。”
“這麼快?不會出意外吧。”
信鴉使點頭說道:“意外肯定是有的...不過,很少幾率的發生。咱們信鴉是經過了多重選育和訓練,他們適應各種極端的天氣,還有各種複雜的情況。特彆是一些重要的信件,我們會選擇信鴉之中最為上乘的去送信。”
蕭策聽著點頭說道:“好!你叫什麼名字啊?”
信鴉使對著蕭策說道:“回稟王爺,小的叫費渡。”
“費渡?好!怎麼一下子就答應了本王了?”蕭策問道。
信鴉使對著蕭策說道:“回稟漠北王,因為聽著燕甲將.軍說,你是聶冰姑娘夫君?我信不過你,但是我信得過聶冰姑娘。”
燕甲在一旁補充道:“王爺,這個費渡他們信鴉之前全部是聶堯刺史一手建立起來,後來聶堯刺史被害了之後,他們一直忍辱負重在鮑安身旁潛伏,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聶冰需要幫忙的時候,他能夠及時的出手。”
蕭策聽著點了點頭,看來,他還是低估了聶冰在漠北四郡的影響力啊。
“好!你好好乾,本王一定為聶堯刺史報仇!”
費渡恭敬的對著蕭策說道:“王爺,隻要你抗擊突厥,我就願為你粉身碎骨。”
蕭策笑著擺手對著費渡說道:“行了,你一個信鴉使要你粉身碎骨,那打成啥樣了。”
說著,蕭策目光如炬的看著費渡說道:“你既然在鮑安這邊潛伏了很久,你就一定知道了,鮑安和門閥們的勾當,還有和突厥人的勾當吧。”
費渡麵色一滯,似乎在思忖一般點了點頭。
“那能告訴我嗎?”蕭策直言不諱的問道。
費渡點頭,又搖頭。
蕭策帶著一絲疑惑問道:“為什麼?”
“王爺恕罪,我需要在得到了聶冰小姐的同意,我才能跟著你說。”費渡目光堅定的對著蕭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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