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薑姒才真正的意識到這個男人並非說說而已,而是想要通過自己的眼睛親自確認。
“如果小團子真的在這裡,一定會留下屬於它的痕跡。”
他的小團子可不是一隻普通的貓。
在旁人的眼中它就隻是一隻寵物貓,可是在他這裡小團子是他的家人。
甚至。
比家人還重要。
薑姒有些淩亂,卻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拆穿主人:小團子不過是一隻普通的貓,它能留下什麼……
不過。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地位在這個男人的心目中竟然這麼重要。
雖然她心中對這個地方充滿了不安,但是她還是鼓足了勇氣推著車走進了廢品站裡麵。
四處都是廢品。
堆成山的垃圾。
這種地方確實是能夠隱匿一些不法行為的最佳地方。
隻是這個人的心裡麵究竟是有多變態,竟然對著可愛的貓貓下這種毒手。
隨著腳步每一下朝著裡麵探入,兩人的心便顫一下。
四周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發現。
現場已經被處理,更沒有發現虐貓變態狂的行蹤。
薑姒再一次環顧了四周:“大少爺,我們趕緊回去吧。”
以及說害怕,她更怕如果那個變態狂突然出現的話會對親親主人帶來傷害。
畢竟容止洲雙腿不方便。
一顆透亮的珠子‘安靜’的躺在地上。
容止洲雙眼一眯。
“那個方向。”
他的手一指。
薑姒順勢視線一轉,也注意到了那顆珠子。
她眼前一亮飛快的跑了過去,彎腰伸手將地上的珠子撿了起來。
放於掌中。
這顆珠子她很熟悉。
小團子曾經有一條非常昂貴的項鏈,那便是容止洲專門出高價定製的。
1000顆不同顏色的珠子穿串而成。
而她手中的這一顆正是其中一顆。
薑姒不由得詫異,這東西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難道她的記憶出了差錯,小團子真的和變態狂有關?
“拿來。”
容止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立刻將手裡的珠子遞到了容止洲的麵前,卻在此時角落處閃過一道身影。
“誰?”
薑姒反應迅速的喊出了聲。
大黃的速度更快,立刻邁開腿便朝著那道身影狂奔而去。
“大黃!”
她拔腿便追上去。
“薑姒!”
容止洲的聲音在身後重重響起。
這一刻。
薑姒根本顧不上親親主人,她一定要將大黃叫住。
萬一,這道身影真的是那個變態狂,這個惡魔已經傷害了那麼多的貓貓不可能再讓他傷害大黃!
兩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了廢品站一樓。
上了二樓一處角落。
薑姒追得氣喘籲籲。
“大黃!”
月光透過縫隙零星灑進來。
兩道交錯在一起的影子讓薑姒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的腳步一點一點的靠近。
待看清楚麵前的一幕時,眸光微微一顫。
大黃這條好狗竟然將這道身影逼停在一處角落中,齜牙咧嘴低吠,露著凶光。
與在她麵前那條乖巧的小萌犬判若兩狗。
聽到她的腳步聲,大黃快速轉頭看了她一眼,這道身影立刻找到空子,剛想動一下,大黃一回頭又低吠了一下。
薑姒幾步走到大黃的後麵,目光緊緊的落在了這道身影上。
從身形來看,這是一個男人。
修長的身材。
一頭的粉發。
壓低了腦袋上麵的鴨舌帽,整張臉幾乎被口罩遮掩著。
耳朵上麵戴著兩個鑲鑽的耳釘,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不知為何。
薑姒覺得這個人甚是熟悉。
她的腳步越靠近。
這男人越往後。
直到砰的一下。
後背碰在了牆上。
“你!”
薑姒質疑,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她曾經聞過。
那就是她接觸過這個人。
一瞬間。
薑姒伸手便將他臉上的口袋拽了下來,不可置信捂著嘴,驚詫:“你你你,怎麼會是你!”
“hi,薑姒。”
……
十分鐘後。
薑姒伸手攥著男人的衣領,將他“抓”到了容止洲的麵前。
大黃跟在後麵,傲嬌的搖著尾巴。
一臉的炫耀:看,這個壞人是本狗抓住的!棒不棒!!
“沈亦知。”
容止洲臉上慌亂的神情漸漸恢複正常,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
整個容家最讓人捉摸不透的就是這位容家大哥,就算他的雙腿廢了常年坐於輪椅中,可是天生的那種高貴疏離感讓人不容忽視。
沈亦知一臉的愁意:“找貓。”
“?”薑姒的腦袋裡麵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的貓也丟了,一個月前外出演出的時候,家裡打掃的阿姨不小心打開了門,結果貓走丟了。我這不是身份不適合,隻得摸著黑過來看看。”
沈亦知又看了看大黃:“沒想到竟然被一隻狗堵住了,剛才我還以為你們是什麼來夜探的記者,唉,小可愛,幾天沒見想我了嗎?”
容止洲:“……”
他的眼神微微一沉,下一秒竟然伸手將薑姒從他的身邊拽過來。
帶著涼意的手觸碰到自己溫熱的手,薑姒微微一愣。
她竟然與親親主人親拉小手手了!
“小可愛。”
沈亦知見到薑姒並未回應自己,再次開口。
“洲哥,你們也是來這裡找貓的嗎?那個虐貓變態狂真是太可惡了……”
車內。
原本容止洲並不準備讓沈亦知這個第三者上車,可是他臉皮厚死磨硬泡終於跟了上來。
沈亦知一屁股坐在了薑姒的旁邊,伸手抓了抓自己滿頭粉色的發:“累死了,早知道會遇上你們我應該將一星叫上。”
他的興趣更多在薑姒身上。
“小可愛,你這幾天怎麼很少在群裡說話?”
“這段時間太忙了,過幾天我再到容家找你。”
“一星也是,我和他說了幾次帶你出來一起來錄音室聽歌,他不願意。”
“洲哥,你那隻貓現在有什麼消息了嗎?每次問一星,他嘴真緊什麼也不肯透露。”
沈亦知一路上自顧自的開口說話,車內有了一點氣氛。
隻是容止洲並未打話,薑姒也不敢太放肆。
終於。
車輛駛回了市區。
道路開始寬闊。
路燈亮了起來。
車子一刹車。
容止洲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滾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