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被當麵質問,薑姒皺了皺眉頭。
“林小姐。”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鐘管家的腳步已經從後麵追了過來,他將話題接了過來:“薑姒是容家的傭人,她的工作是由人事這邊考慮安排。”
容止洲臉色一黑,眸光快速的在林晚音的身影掠過,微微抬眸望著薑姒:“你愣著乾什麼?”
“阿洲。”
林晚音依舊不死心。
薑姒抿了抿唇,“抱歉,林小姐。”
這一刻,曾經留在小團子印象裡那麼會因為親親主人的疏遠哭泣的女孩,已經完全被抹去。
兩腳獸薑姒所接觸的林晚音並不是能和她成為朋友的對象。
甚至,林晚音對她的敵意眾人心知肚明。
無奈之下。
林晚音隻得腳步微微往旁邊挪了一步,臉色慘白。
薑姒上前將外套披在了輪椅上男人的身上,正欲走開。
容止洲開口:“推。”
他主動開口,林晚音這一次沒有在強製推開。
另外幾人剛跟上來便見到了眼前的一幕,容宴之撓了撓頭看了眼身邊的容一星。
容一星使了眼色。
容宴之將手裡提著的一個包裝袋子遞到了林晚音的麵前:“林姐姐,生日快樂,我和三哥給你準備了一點薄禮,希望你喜歡。”
林晚音心情失落,卻還是始終保持著名媛風範,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勾了勾唇,笑:“謝謝。”
她接過禮物,再次抬眸側目。
薑姒已經推著輪椅上的容止洲往前走出了一大截。
容宴之尷尬的打著原場:“我大哥,他就這個性格……”
他對我們也是這樣的。
這句話容宴之沒敢說出口,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對於容止洲清冷的性格,容宴之一度認為林晚音這樣的女孩子確實不太適合。
而容夫人則是因為林家的財力物力,一直將大哥往林家“送”。
一般的女孩子受到這般冷漠,早就主動解除婚約了。
可林晚音,這麼多年一如既往。
見慣了自己表妹在容止洲麵前卑微的場景,林錦司趕緊上前安慰:“表妹,今天是你的生日,一會兒哥哥們幾個陪你開心,接下來想要去哪裡玩我們陪你。”
林晚音看著那兩道身影,百般不適滋味。
“不必了,表哥。”林晚音拒絕,“ 我也累了。”
鐘管家在一邊看了看時間,對著容家男人:“三少爺,小少爺,時間已經不早了,老爺和夫人已經先坐專車回去了,你們……”
容宴之:“鐘管家,你等等我,我要回家。”
容一星詫異:“你小子……這麼早回家?這究竟是你說錯了還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
容宴之:“最近是大哥的乖寶寶,三哥你呢?”
“嘔。”
容一星無語,他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保姆車。
車門緊閉。
“宴之,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容宴之順著他的目光往後方的車望去,心中頓時明了。
突然,他感覺整個晚上突然少了點什麼。
容宴之問著鐘管家:“容芊去哪裡了,來的時候不是一直聽到她嚷嚷,怎麼一個晚上沒有見到她人?”
林晚音:“容芊妹妹在現場坐了會有事先走了。”
幾人紛紛告彆。
薑姒推著容止洲走到了專車麵前,保鏢將容止洲送上車。
她一如既往坐在了旁邊的座位。
直到車子快要行駛的時候,容宴之卻是擠了上來。
“大哥,這麼晚了我一個人坐在後麵我害怕。”
沒等容止洲開口拒絕,他已經一屁股坐在了薑姒的旁邊。
薑姒瘦小的身體被他完全遮擋,從外麵往裡麵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身影。
車門一關,車子慢慢行駛。
因為有了容宴之的存在,車內總算是有了一點聲音。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言閒聊著。
而薑姒因為一天的疲憊緩緩閉著眼睛,靠著容宴之的身體便打盹兒。
身體微微的觸碰讓容宴之側目,發現她睡著了悄悄的伸手便將她的身體攬著,讓她腦袋靠在自己的臂彎睡的更安穩。
這一小動作自然是落在了坐在旁邊的容止洲眼中,他的臉色始終冷著。
“宴之。”
聽到容止洲的聲音,容宴之趕緊將目光從身邊女孩子的身上移開。
手卻是始終保持著“保護”的姿勢。
“大哥?”
容止洲:“你從國外回來也快一個多月了,你有沒有去過傅老師那邊?”
容宴之一愣,心虛回答結結巴巴:“還,還沒有呢。”
“明天有空過去幾天,傅老師前段時間一直提起你。”
“明天?”
容宴之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慌亂,“大哥,你不知道那個傅老頭有多古板,每次我一去就要教導半天耳朵都起繭子了,他比家裡的老頭子還要囉嗦,再說了現在家裡麵發生這麼多事,我要留在家裡。”
“你現在已經回國了,難道要一直留在家裡?聽說傅老師最近有個項目。”
容宴之立刻雙眼閃光:“大哥,我明天就去。隻是小薑姒……”
他欲言又止。
容止洲不快,嗓音低沉:“她是我的傭人。”
正巧在這個時候,車輛行駛到一條不平整的道路,車內有些顛簸。
原本正在熟睡中的薑姒被顛醒,她坐直了身體揉了揉眼睛,態度十分隨意:“容宴之,怎麼還沒到容家啊?”
她甚至十分嫻熟的伸手抓過身邊男人的胳膊,打算將腦袋繼續搭在上麵再睡會。
剛靠上去,眸光一掃。
下一刻。她的眸光所觸及之處——
一雙黑眸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啊。
薑姒瞬間反應過來,這會兒她們乘坐的可是親親主人的專屬座駕。
這輛車裡不僅僅有他們兩人,還有容止洲。
薑姒立刻坐直了身體,將容宴之的手往旁邊一丟,臉一轉側目望向窗外。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薑姒。”
“過來。”
薑姒:……
看著車窗上麵倒映出自己因為尷尬快要擠成一團的臉,耳邊浸著男人清冷的聲音。
她隻得將臉轉了過來。
容宴之很識相的和她交換了位置。
“大少爺。”
薑姒隻得硬著頭皮。
“你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