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學醫不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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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的是,這紙上的部分字跡像是早就印刷好的,隻有名字、診費、病情是那手動填上去的。

不止這裡麵的大夫奇怪,這醫館裡麵的規矩都是奇奇怪怪的,可又勝在很有條理。

宴菱在兩張紙上簽字畫押,隻帶走了其中的一份。

她去雙喜的病床邊上待了一會兒,又去外麵給她買了些東西送了過來。

做完這些以後,宴菱就在那病房裡待著,陪著雙喜。

穀嬤嬤的賬,她回去以後會親自跟她算的!

宴菱在屋內陪著雙喜的時候,那位對她十分熱絡的婦人正站在她對麵屋子的窗戶邊上,望著那裡麵。

旁邊的年輕男子好奇問著:“姑姑,你乾嘛對那個小姑娘那麼好啊?那小姑娘可有什麼奇特之處?”

婦人掐著手指彈了下他腦門。

“哎呦,疼疼疼!姑姑,我說錯什麼了?”

“小山,少問這些有的沒的,安分些,也彆在人前表露太多了。若是這小姑娘出門,你去跟著她出去!打聽她的來處,家人,旁的是不可向旁邊透露半分!”

“切莫打草驚蛇,連累了人家小姑娘的!”

“知道了,姑姑。”曾山捂著腦袋,輕輕點著頭。他掏出自己藏在櫃子裡的衣服,喬裝打扮了一番,準備跟宴菱一起出去。

然而宴菱在這屋子裡待了一夜,哪裡都沒去。

一晚未歸的宴菱可是急壞了宴家的人。

“少爺,我跟著菱小姐去了不少醫館。那些個醫館都不願意收那受傷的小丫頭,菱小姐就帶著她去了更遠的地方,就拐個彎,菱小姐就不見了啊!”被派去跟著宴菱的奴仆愁眉苦臉說著。

宴如弦眉峰微蹙,心中緩緩歎了口氣,“你下去吧。”

這麼多的醫館不收她們,宴菱肯定是帶著人去了榮神醫的草廬了。

榮神醫醫術高明,旁人都治不好的病,他能多幾分勝算。再加上二人關係匪淺,自然是願意收下宴菱的。

所以在宴蕭然找幾人去問話的時候,宴如弦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去。

說宴菱帶著人去找了榮神醫。

宴蕭然聽罷,又問:“那老嬤嬤呢?”

旁邊低著頭的老仆道:“屍首正在後院呢,夫人說是要送到亂葬崗去丟了,下麵的人還沒來得及丟就鬨出了這事。”

“去給她買副棺材,找個地方葬下去!再去找找她家中人,若是家中還有旁人,賠點兒銀子。”

“是老爺。”

“下麵的奴仆也去敲打一二,我不想聽到府中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處理完府中這些亂七八糟的雜事,宴蕭然又起身去了胡氏的院子裡。

守院子的嬤嬤看到宴蕭然上前,趕忙過來見禮,“老爺,夫人這會兒還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說誰也不見呢!”

宴蕭然冷哼一句,“連我也不能見嗎?”

那嬤嬤縮著脖子,不敢回話,更不敢上前阻攔。

這裡是將軍府,她若說個不字,怕是活膩了。

宴蕭然推開門進去以後,這屋內靜悄悄的,他喊了一句夫人,並沒有人應。

待他走過屏風,才發現胡氏穿著裡衣,頭發披散躺在地上,人像是暈過去一般。

宴蕭然快步走了上去,趕忙把胡氏抱到床上,又喚來了下人和大夫。

至於那些個責問的話,眼下顯然不是合適的時候。

夫人這般做,又是何必呢?

宴蕭然心中歎氣,又吩咐奴仆:“去把禎兒喊過來,給她娘親侍疾。”

宴家鬨出的這些事情,宴菱壓根不感興趣。

她估摸著,宴家人肯定會覺得她去找了榮神醫,畢竟這偌大的京城,她認識的人可沒幾個。

能在這個時候幫上忙的,確實也隻有榮神醫了。

宴菱想了片刻,又檢查了下雙喜的狀況才起身去了榮神醫的草廬。

如她所想的那般,榮神醫確實不在草廬中。

但這並不影響她此行的目的。

宴菱問阿生,可否知道這城內有會治病救人的仙姑?

阿生懵懵懂懂:“這樣的仙姑不是到處都是嗎?阿菱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是那種給人喝符水的仙姑,而是一些穿著灰白色衣服的。她們的醫術不錯,行事又有章法。想必是名醫之後……”

阿生聽了還是搖搖頭,“姐姐,我沒聽過這樣的大夫。不過師父在的話,肯定是知道一二吧。”

“嗯,那便等榮神醫回來了再問問吧。”宴菱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了那張紙,攤開給阿生看。

“你記得把這個轉交給榮神醫,讓他瞧瞧。”宴菱道。

阿生接過紙上,看了一眼,忽然呀了一句!

“姐姐,這張紙我在師父那裡見過的,師父也有這麼一張紙,藏在他的匣子裡,偶爾會拿出來瞧瞧!”

宴菱一愣,心中的感覺更加奇怪了!為什麼榮神醫也會有這樣的紙?還藏了許多年?

阿生跟著榮神醫很多年了,這草廬中裡裡外外都由他負責打理。

他帶著宴菱去了後麵的屋子,在裡麵一陣翻箱倒櫃,終於在一個匣子裡麵找出了一張紙。

經年的舊紙,早就又黃又脆。那張紙被黏在一塊皮毛的背麵,上麵的痕跡依在。

紙張上麵的句式與內容跟宴菱手中的差不多,能看出這些出自同一人之手。

然而在醫藥費處卻差彆巨大。

一命一價!

最下麵的落款簽著榮舒二字,很明顯是榮神醫的落款。

至於病情,醫者,宴菱一概不知。

“姐姐你看,這東西是不是差不多!”阿生激動問著,視線在兩張紙之間來回掃著。

這張紙的年紀顯然比阿生還要大,但宴菱還是問了一句:“阿生,榮神醫都是什麼時候掏出這張紙的啊?”

榮神醫把這張紙拿出來的次數應當不少,不然阿生也不會一眼看出這兩者之間的相同之處。

“師父每次唉聲歎氣,或者喝了悶酒的時候,偶爾會把這張紙拿出來看上兩眼!又自個收了回去!”

“我問過師父這紙有什麼特彆?他說,是自己年輕時候學醫不精,欠下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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