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幾人的意思是,在邊關的那些日子,宴家的護衛是換過一批的。
宴菱又追問了起了換護衛的原因。
“菱小姐,我記得那會兒您還沒來府上,我們府裡的護衛出去運糧食,路上碰到了賊寇,死了一大批。那會兒大家都難過著呢,沒過多久,就聽說夫人收養了您……”一個老護衛回憶著。
宴菱細細思索著,不覺得這件事是個巧合。
她開口問起了姓季的護衛。
那老護衛道:“府上有好幾個姓季的護衛,前幾年陸陸續續在邊關出了些事。我記得…夫人身邊就有一個季護衛……”
宴菱聽到這話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光,這就是要她問的人。
那老護衛翻腸倒肚了半天,“好像也是那個時候出事,時隔得太遠了,我不大記得了,那時候我才來了半年,府裡的人還沒認全,又死了不少,唉…”
想起這樁子往事,老護衛心中哀愁,很快又轉到了彆的話題上。
季護衛死了嗎?好幾個姓季的都不見了?
宴菱敷衍了他幾句,又借著喝酒的時機找其他人聊了起來,從其他護衛口中得到的也是大差不差的。
是有姓季的護衛,隻是那個人在很多年前就死了。
關於她身世的線索到了這裡又斷了嗎?
便是她要挾胡氏逼問她說出真相,她也有可能欺瞞自己。宴家人,她一個也不信了。
為今之計,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朵花上。
她得想辦法,找出畫那花的主人。
花樣子她是有的,麻煩的是,她該如何讓更多的人看到這花樣子。
想到幾日後的菊花宴,宴菱忽然心生一計。
另一邊,宴如舟來了宴禎的小院,告知她自己已經去過宴菱了。
“禎兒,你放心,宴菱她不敢不帶你過去的。她這個人是個悶葫蘆,不喜歡說話,隻會舞刀弄劍,禎兒你過去玩得高興就行,不用理會她。”宴如舟這邊徐徐叨叨。
宴禎:“大哥,你放心,禎兒會帶著姐姐一起好好玩的。姐姐對我很好,沒有欺負我,你彆把她想得太壞了。”
提到這件事,宴如舟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快,但瞧見妹妹天真的眉眼還是沒開口。
罷了,若是跟她說的太多了,她定然是不信的。
日久見人心,還是等她日後自己慢慢看吧。
宴菱可不是什麼好人!
宴如舟叮囑了宴禎好幾句才離開了,等人走了以後。
宴禎臉上天真浪漫表情逐漸褪去,眼眸逐漸變得毫無溫度。
她喚來貼身的丫鬟道:“你去把綠草喊過來,說我這裡有些事要麻煩她。”
丫鬟應了一聲下去了。
過了片刻,綠草進到屋內,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見過禎小姐!”
宴禎又恢複了那熱情的笑容,直接上前拉起了綠草的手,“綠草你來了,坐,聽說你喜歡吃城東的蜜餞,我派人買了些回來,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歡的那一家!”
等綠草嘗了蜜餞,宴禎又開口道:“綠草,姐姐昨日徹夜未歸,我很擔心。你知道姐姐最近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