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宮已經看透一切,隻希望陛下能看在本宮的功勞上,能讓本宮安享晚年。”
縱然沒有能力踏入寢宮,也希望楚星河不要將她打入冷宮。
後宮佳麗足足有三千人,隻需遺忘她一人並不難。
隻要她不主動找到楚星河,相信不會有半點關聯。
楚清月見憐貴人竟然如此懦弱,順勢坐在她的麵前。
“憐貴人,你可要想想,柔貴人這段時日可一直在陛下麵前耍花樣,你也同樣可以。”
得知柔妃竟然用自己那一招引誘楚星河,雙眼似乎要噴出花火,狠狠將手中的瓷杯摔在地上。
分明是她提前想出來的法子,竟然讓柔妃優先利用上來,心中多有不服。
“跟本宮去見見柔貴人,本宮倒是要問問她為何擁有這等底氣跟本宮說話的。”
楚清月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能伴隨左右。
否則楚星河隻需一眼,便能察覺到整件事情都是她在背地裡作祟。
彆看柔妃對憐妃出言不遜,實則內心同樣忐忑不安。
僅僅隻有一夜之歡,想要懷上龍子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君王向來喜怒無常,這要是讓憐妃成功被楚星河看上,那被打入冷宮恐怕都是極其輕的懲罰。
柔妃在宮內四處走動,腦中聯想到皇後娘娘懷有身孕,這應該算是唯一能對付憐妃的方式。
既然心中已經有韜略,怎能不執行。
一計害兩人,相信楚星河未來隻有可能寵幸自己一個人。
楚星河並不知後宮即將迎來一次大戰,正坐在禦書房清理那些尚未批閱的奏章。
眯著眼睛看著裡麵的內容,得知楚雲霄已經率領將士離去。
而他所安排的暗衛正混跡於其中,隻要楚雲霄有半點叛亂的跡象,周衡都能率領禁衛軍將人拿下。
未成氣候,將其扼殺在搖籃,往往是楚星河最樂意做的事情。
“報”
門外,太監總管用最快速度跑來,滿臉皆是驚慌。
“慌什麼?成何體統。”
太監總管顧不得自身,雙膝跪在地上,腦袋更是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陛下,皇後腹痛難耐,恐怕恐怕”
“你說什麼?這究竟怎麼回事?速速擺駕。”
甚至不需要自己宣召太醫,相信皇後附近的太監和丫鬟早早將太醫宣召入宮。
他早早料到有人對江伊涵動手,提前將江伊涵身旁的侍衛偷偷換成周衡的禁衛軍。
這些人可都是忠臣不二的主,相信刺客應該沒有能力混入其中。
心急慌忙跟著太監總管踏入寢宮,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進入他的鼻腔。
“什麼味道?”
丫鬟恰好聽見楚星河的詢問,連忙走出來:“回稟陛下,這是太醫為皇後娘娘開的安神檀香。”
“檀香?為何朕從來沒有聞過這般氣味,帶朕過去看看。”
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錯過,否則江伊涵腹中龍子有變,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無論穿書前後,這腹中的子嗣可都是他的第一胎,相信比任何人都要重視。
隻見太監和丫鬟帶著楚星河來到檀香旁邊,將那蓋子打開,裡麵的檀香已經儘數燃儘。
楚星河將鼻子湊到檀香麵前細細一聞,龍顏大怒:“荒唐,這分明是麝香,誰讓你們點燃麝香的?”
“陛下息怒,老奴老奴不知情啊。”
恰逢太醫提溜著醫藥箱從大門走入,看見楚星河大發雷霆,連忙走來。
“見過陛下。”
楚星河不分青紅皂白,指著太醫:“來人,把這老東西給朕拿下,居然企圖謀害朕的龍子。”
“謀害?老臣冤枉!老臣從未下過一副猛藥。”
“砰”
香爐被楚星河甩在他的麵前,冷眼直視著他的雙眸:“你聞聞,這便是你給皇後安排的檀香?”
檀香確有定心安神的功效,可偏偏這香爐裡麵的東西乃是麝香。
麝香和檀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東西,所出現的後果也同樣是截然不同的。
“這這請陛下息怒,老臣從未給皇後娘娘帶來麝香,這其中是否有誤會?”
楚星河並沒有被憤怒充斥大腦,他相信太醫縱然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將事情做到如此明顯。
轉頭看向一旁的丫鬟和太監,發現其中一個丫鬟眼神接連閃躲,似乎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朕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皇後娘娘肚中的龍子出現變故,你們所有人都要為朕的龍子陪葬。”
丫鬟身軀一抖,實在沒有忍耐下來,歎息一聲:“陛下,奴婢奴婢見憐貴人昨夜到過寢宮。”
“憐妃?”
閉上雙眼,回憶起憐妃和柔妃間的矛盾,心中了然。
她們二人無論翻起多大的浪花,都不可能進入楚星河的眼中,甚至有可能二人統統被打入冷宮。
唯有將事態升級,將其中一人推出午門斬首,另外那人才有可能得到楚星河的重視。
“宣憐妃。”
周衡知曉楚星河處於暴怒,輕輕拽住即將離開的太監,親自帶人將憐妃給帶來。
當憐妃看著滿地狼藉的模樣,已經被嚇到沒有正常的臉色。
“朕問你,為何要在皇後的寢宮放上麝香?難道你不知道麝香極有可能讓龍子流失?”
憐妃聽著楚星河口中憤怒的言語,拚命搖頭:“臣妾臣妾從未做過此事,還望陛下能明察秋毫。”
任由其有多麼高傲,現在依舊將腦袋拚命磕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肯承認自己做過這件事情。
楚星河向來不聽她在說什麼,而是雙眼直直盯著她的雙眼。
眼睛乃是心靈的窗戶,隻有眼睛才是不會說謊的。
當楚星河看見憐妃露出這樣的表情,心中模模糊糊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若是整件事情並非是她做出來的,相信罪魁禍首接下來所需要對付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她。
死無對證,往往是最好的方法。
“周將軍,將憐妃關入寢宮,派遣禁衛軍巡視,不得任何人靠近,違令者格殺勿論。”
“諾”
禁衛軍拖著滿臉蒼白的憐妃離去,唯有楚星河陷入沉思,著手細細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