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禦書房。
楚星河處置完罪臣,正細細品著桌上的奏折。
“報”
太監總管輕輕推門而入,抬眼見楚星河正坐立在龍椅之上,踏著小碎步跪在他的麵前。
“陛下老奴老奴想請陛下去一趟大殿。”
“大殿?所謂何事?”
堂堂一國之君自然不會聽信小小閹人的言語,若是大殿擁有不少刺客,他出現可是必死無疑。
“老奴老奴也不知應該用何種言語,不如陛下移駕大殿,遠遠就能聽見裡麵的動靜。”
眼見太監總管神神秘秘的模樣,朝著門口看一眼,確保周衡留下來的禁衛軍沒有離開。
“前頭領路,朕倒是要看看,大殿有何事。”
朝堂有不少重要的一品大員被賜死,不過各部依舊留有骨乾,相信提拔不會太久。
尚未踏入大殿,嗚咽聲在夜空極其刺耳。
楚星河將腳步停頓下來,滿臉不可置信盯著大殿:“何人在大殿嗚咽?”
“老奴不敢說還望陛下能親眼看看。”
太監總管掌控著楚星河的起居,若是他死在宮內,相信太監總管也要殉葬。
縱然多借給他一個膽量,相信太監總管也沒有那樣的能力害死自己。
“隨朕過去看看。”
龍駕踏至大殿門口,一眼便能看見裡麵有著不少人抱頭而哭,似乎遭受莫大的委屈。
楚星河看著他們的模樣,有些不明所以:“為何深夜在朕的大殿哭泣?”
“請陛下貼近聽聽,他們會將陛下從未聽過的故事說出來。”
帶著內心的困惑,將整個人貼在大殿門口。
禁衛軍擔憂周圍擁有刺客,手持利刃踏踏實實站著,雙目則是時不時看向入口。
無論刺客從什麼樣的方向殺進來,楚星河都能被他們保護著離開。
“沒有賺錢的路子,老臣連連家中的老小都養不起,有何臉麵去見他們。”
“在下也是,俸祿甚至連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證,下官下官實在沒有能力為朝堂效力。”
“不如讓陛下賜予我們毒酒一杯,讓我們共赴黃泉,以免承受人世間的痛苦。”
“”
楚星河待在門口儘數停下,虎目從他們的身上掃過,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腦袋上麵都有一行小字。
“最差都有四十點忠誠度?這些人居然不是楚雲霄收買的大臣?”
太監總管見楚星河親眼所見他們的近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他們的俸祿甚至沒有嬪妃的十分之一。”
“你說什麼?”
朝堂之事儘數都在他的掌控,偏偏沒有預料到文武百官的俸祿居然如此低廉,甚至連養活一家老小都成問題。
若是連自己都養不下去,談何為朝堂效力。
“吱呀”
狠狠用力將大殿大門打開,虎目從他們的臉上掃過,麵色陰沉坐在龍椅之上。
太監牢牢跟在後麵,始終將他的腦袋低垂著,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親賢臣遠小人,朝堂尚且能安平,不會遭受到其他人的欺淩。
“虛禮就不用做了,朕問你們,俸祿究竟有多少?”
當他們聽聞楚星河直言詢問自己的俸祿,齊齊跪伏在地,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老臣老臣一月隻有二錢。”
“二錢?為何如此低廉?”
若是楚星河沒有記錯書中的記載,連自己打入冷宮的妃子都有數兩銀子給她們維持生計。
偏偏為朝政一心辦事的忠臣,每月僅僅隻有二錢,連吃糠喝稀都做不到。
“砰”
楚星河龍顏大怒,狠狠一巴掌拍在龍椅扶手之上,虎目更是死死盯著太監總管。
“陛下息怒這這都是陛下親口定下的,老奴老奴沒有權利更改,還望陛下明鑒。”
正欲發怒,一股記憶猶如潮水一般統統灌入天靈蓋,雙眼一黑就這樣一屁股坐在龍椅之上。
隻見他莫名其妙出現在禦書房之中,左右皆有丫鬟相陪,麵前更是擺放著黃金打造的酒盅。
上一任太監總管拿著文武百官的俸祿進來讓他簽字,原主甚至連細細端倪的心都沒有,直接將龍印蓋上。
記憶漸漸清晰,楚星河這才明白皆是原主留給他的爛攤子。
“怪不得楚雲霄振臂一揮,滿朝文武儘數都願意跟著他離去,這根源居然就在這。”
低頭看看台下的大臣們,他們神色各異,似乎一心求死。
入朝為官,不說位極人臣,起碼不能讓自己餓著肚子。
偏偏楚星河做出這一步,讓他們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寧可帶著家眷歸隱山野,都不肯入朝為官當那餓死鬼。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還望陛下能恩準”
“傳朕旨意,提升俸祿,由你親自把關,朕需要看見他們活得滋滋潤潤的,否則朕讓你也不舒服。”
太監總管見楚星河樂意打開國庫,將所剩銀兩統統拿出,淚水奪眶而出。
自從原主奪取朝政,已經有多年沒有看見他那明君的模樣。
低頭看看神態各異的官員,楚星河站起身:“朕對不起你們,若是諸位依舊有辭官告老的欲念,賞賜府邸一座,萬兩黃金,綢緞千匹,以報國恩!”
他們前來朝堂,不正是為那點散碎銀兩。
若真有報國之誌,何苦離開。
“陛下,臣願老死在朝堂,定與那小人寧死不休!”
【叮!百官親密度提升,氣運值+50】
“五十點氣運值?哈哈,那老子不是又有購物消費的能力,可不能耽誤時間。”
北方急事已經深入人心,若是處置不當,民心定然大失。
看看當朝官員,朝著他們揮揮手:“明日,朕讓人將銀兩送至你們的府邸,你們隻管報國,生活瑣事儘數由朕為你們把持。”
“謝陛下!”
他們齊齊跪在地上,激動到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氣運值得到提升,楚星河定然不能在大殿花費時間,瘋狂在係統商城刷動。
手掌用力滑動,最終將手掌定格於其中的幾個格子,滿臉儘顯得意之色:“水稻營養液?這不正是朕最需要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