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偷梁換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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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沈舒及探花郎已帶到。”

楚星河朝著禁衛軍揮揮手,示意他退出朝堂。

未到二品大員,甚至連入朝的資格都沒有,隻能站在門口偷偷聽著他們的信息。

沈舒看著黃袍加身的楚星河,隻覺得壓迫感十足,默默將腦袋低垂下來。

唯有那探花郎對周遭大臣屢屢對眼色,似乎這些大臣都是他所屬實的長輩。

殊不知,他這番動作儘數落入楚星河的眼中,已經在心中將他判為死刑。

“探花郎,朕且問你為何在湯池刺殺沈舒?”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

眾人可都知道楚星河才剛剛從祈福山上下來,而偏偏這探花郎刺殺的地方就在那湯池之中。

探花郎啞口無言,畢竟他所刺殺之事乃是楚星河親眼所見,總不能說陛下眼拙。

不過他依舊有其他良方用以抗衡,雙手抱拳:“回稟陛下,草民實在氣不過她屢次激怒草民,宣稱草民科舉乃是舞弊之舉。”

文淵閣其中一名大學士緩緩行出,雙手疊加放在一起,身體彎曲:“陛下,探花郎乃微臣親眼看著長大,自幼飽讀詩書,絕非舞弊之人,定是那沈舒嫉妒探花郎才華。”

眼見不少文臣出來替探花郎辯解,楚星河怎能不知道這探花郎家定然有一人身居高位,無官敢招惹。

楚雲霄見楚星河遲遲沒有下令,慢慢從一旁行至中間。

“父皇,若是科舉有人做出這等離經叛道之事,理應將其斬首,以儆效尤。”

楚星河看著他們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沈舒,心中不禁暗罵:“你們還玩老子以前那套,幸虧老子穿書過來能看清你們的嘴臉。”

表麵上,他紋絲未動,用下巴點點滿臉焦急的沈舒:“他們已經將所有想說的內容儘數說出,現在該你說說你的事。”

聽信證詞肯定不能光聽一麵,他需要弄清楚所有的真相,才能將科舉製度逆轉回來。

【叮!戶部尚書忠誠度 20】

【叮!文淵閣大學士鐘離忠誠度 10】

【叮!文淵閣大學士江流忠誠度 10】

【叮!忠誠度下降人次超出預計氣運值30】

當楚星河聽著係統傳來的追命鈴聲,又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氣運值居然掉下三十,欲哭無淚。

“老子辛辛苦苦給他們刷好感度,就給我來這事?”

台下眾人看著楚星河那雙虎目陰晴不定,不知他究竟在思考何事,居然連言語都不敢發出。

他們可從沒有忘記,楚星河始終頂著一個暴君的名頭。

沈舒捂著傷口從人群中行出,大大方方對著眾位大臣行禮:“草民沈舒,擁有他科舉舞弊的證據。”

此言一出,那剛剛賊眉鼠眼打眼色的大學士一下就傻眼。

他們可從來沒有預料到,沈舒居然擁有著證據。

唯有那探花郎滿臉無所謂,將雙手就這樣放在胸前,譏諷起來。

“你自己手寫的證據可沒有用,我們要看見的證據,必須是鐵證,否則你就是欺君罔上!”

楚雲霄看著探花郎居然用楚星河的名義耀武揚威,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無比。

“放肆,父皇的名義豈是你這宵小能用的?來人,把他抓起來。”

“慢著。”

楚星河可不信楚雲霄會派人將自己人抓起來,這分明就是做給自己看的障眼法。

“沈舒,你剛剛說你的手中擁有探花郎舞弊的證據,不知道能不能讓人呈上來?”

探花郎聞聽此言,儘量將自己的聲音放到最小,警告沈舒:“若是你的證據不能服眾,我要你全家喪命。”

分明前途一片坦蕩,卻偏偏碰見沈舒這種極為較真的女子,讓他隻有選擇暗中刺殺一條路。

而探花郎也有一步棋是死棋,那便是不應該親自出麵刺殺。

把柄落在楚星河的手中,天生就讓楚星河對他不信任。

“你若真有本事斬我全家,你儘管派人,草民偏偏不信你能斬殺數萬寒門學子,堵住他們的悠悠眾口。”

言辭犀利,恰好是楚星河最喜歡的類型。

低頭看向楚雲霄,發現他眼神中的殺意已然減弱幾分,儼然將沈舒當做寶貝。

“怪不得書中記載楚雲霄能收服沈舒這等女子,現在應該就在動歪腦筋。”

這楚雲霄隱忍數年,帶著兵部尚書麾下兵馬和城外駐紮的親衛離開京都。

等他們再度從塞外殺回來,已經變成數萬鐵騎,而他楚雲霄也成為威名赫赫的戰神。

眼見沈舒和探花郎的爭吵越發激烈,楚雲霄默默走出:“父皇,以兒臣的建議,斬首沈舒,否則科舉製度即將變成笑料。”

文淵閣大學士齊齊下跪,齊聲高呼治沈舒的死罪。

“砰你們要造反嗎?”

楚星河虎目掃向那些文弱的大學士,讓他們統統將腦袋低垂下來,連一句話都沒能力說清楚。

“沈舒,若是你手中真有探花郎的證據,速速呈上來。”

在朝堂之上公然對罵,他們應該算得上是開天辟地的第一人。

若非穿書而來,僅僅憑借當朝的認知,相信原主根本不聽他們的狡辯,二人皆有可能被拉出去斬首示眾。

沈舒將藏在衣服中的白紙拿出,上麵甚至沾染著猩紅色的血液。

公公小跑著雙手將這東西接過,小心翼翼放在楚星河的龍桌之上。

“說說,這究竟是何物件,居然能讓你貼身藏著。”

彆說探花郎,連楚星河都未曾發現她身上居然擁有這樣的東西。

沈舒看向身旁的探花郎,雙膝下跪:“陛下,民女所呈上去的物件乃是探花郎的答卷。”

“答卷?”

文臣議論紛紛,都沒有料到探花郎的答卷居然落在沈舒的手中。

“民女意外在科考之地撿到探花郎的答卷,卻意外看見他入圍探花,簡直是荒唐至極。”

連答卷都沒有,居然能將他抬上探花郎的寶座。

“朕若沒有猜錯,探花郎應該是文淵閣大學士劉元之子,能否替朕解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著眾人麵,狠狠將答卷甩下階梯,令在場眾人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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