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份厚厚的檢驗報告擺在了林辰的辦公桌上。
林辰親自盯著實驗室那邊出的數據，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李玲玲一直等在旁邊，見林辰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林總，怎麼樣？這魯東甄選的產品，沒問題吧？”
林辰抬起頭，把報告推到李玲玲麵前。
“你自己看看吧。”
李玲玲趕緊拿起報告，一頁一頁翻看起來。
越看，她的臉色越難看，最後直接驚呼出聲。
“這……這怎麼可能？！”
“他們那些所謂的‘有機蔬菜’、‘新鮮水果’，根本就是市麵上流通的普通貨色！”
“什麼‘產地直銷’，全都是騙人的！”
“還有那些‘農家土雞蛋’，檢測出來的成分，跟普通飼料雞蛋一模一樣！”
林辰冷冷地說道：“他們打著‘助農’的旗號，乾的卻是坑蒙拐騙的勾當。”
“這種公司，根本不配跟咱們合作。”
李玲玲氣憤地把報告摔在桌子上。
“太過分了！簡直是欺騙消費者！”
“林總，咱們絕對不能跟他們合作！”
“這要是傳出去，咱們的聲譽就全毀了！”
林辰點點頭：“那是肯定的。”
“跟這種公司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不僅會損害咱們的聲譽，還會讓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農民，受到更大的傷害。”
他頓了頓，繼續分析道。
“魯東甄選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追求更高的利潤。”
“他們用低價收購普通農產品，然後貼上‘助農’、‘有機’的標簽，再以高價賣給消費者。”
“這樣一來，他們賺得盆滿缽滿，消費者卻被蒙在鼓裡，還以為自己買到了物美價廉的好東西。”
“更可惡的是，他們還擠壓了真正助農產品的生存空間。”
“那些辛辛苦苦種地的農民，本來就賺不到幾個錢，現在還要麵臨這種不正當競爭，日子就更難過了。”
李玲玲聽完，更是氣得不行。
“林總，那咱們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繼續騙人吧？”
林辰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當然不能。”
“不過，現在還不是直接跟他們撕破臉的時候。”
他看著李玲玲：“你先去聯係一下單霜他們幾個。”
“讓他們休假一段時間。”
“這回，咱們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
“讓他們直接去魯東，給我好好地考察一下當地的情況。”
“我要知道，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農民在哪裡，他們的產品怎麼樣，他們麵臨的困難是什麼。”
“我們要做的，是實實在在地幫助他們，而不是被那些騙子牽著鼻子走。”
李玲玲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好！我這就去安排！”
“林總，還是您想得周到！”
她興奮地就要往外走，突然又停下了腳步，轉過頭，有些猶豫地問道。
“林總，那……魯東甄選的事情，咱們就這麼算了？”
“要不要……曝光他們？”
林辰沉思了片刻。
直接揭露他們，固然能出一時之氣，但恐怕會打草驚蛇。
而且，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很難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這場助農行動，變成一場無休止的口水戰。
他要的，是實實在在地幫助農民，而不是把精力浪費在這些無謂的爭鬥上。
他衝著李玲玲揮了揮手。
“你這樣，找個靠譜的渠道，把這份檢驗報告，‘不小心’泄露出去。”
“記住，要做的隱蔽一點，不要讓人看出是咱們乾的。”
李玲玲一愣，隨即明白了林辰的意思。
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林總，我明白了！”
“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林辰點點頭：“剩下的，就交給市場吧。”
“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
很快，一則名為“震驚！魯東甄選竟售賣假冒偽劣產品！”的帖子，如同一顆深水炸彈，在互聯網的海洋中炸開了鍋。
帖子裡詳細羅列了魯東甄選多款產品的檢驗報告，數據觸目驚心，直指其產品以次充好、虛假宣傳。
“我靠，真的假的？我上個月才買了他家的有機蔬菜，比普通蔬菜貴了好幾倍呢！”
“我也是！我還買了他們家的土雞蛋，說是農家散養的，結果跟普通雞蛋一個味兒！”
“太黑心了！打著助農的旗號，乾的卻是坑消費者的勾當！”
“抵製魯東甄選！這種無良商家，就應該滾出市場！”
“大家彆忘了，還有那些跟魯東甄選合作的直播間，都是一丘之貉！”
“對！把他們都曝光出來，讓他們也嘗嘗被罵的滋味！”
一時間，網上群情激憤，罵聲一片。
消費者們紛紛曬出自己的購物截圖，要求魯東甄選退款賠償。
那些曾經為魯東甄選站台的直播間，也未能幸免，被網友們扒了個底朝天。
螢火的官方賬號下，更是被憤怒的網友們刷了屏。
“垃圾螢火！跟魯東甄選狼狽為奸，欺騙消費者！”
“取關了！再也不相信你們了！”
“李婉瑩滾出來道歉！”
“退錢！退錢！退錢！”
李婉瑩的辦公室裡，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她坐在老板椅上，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
屏幕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對螢火直播間的謾罵和詛咒。
“啪！”
李婉瑩猛地一拍桌子，精致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衝著站在一旁的助理小王怒吼道。
“誰讓你們跟魯東甄選合作的？！”
“你們有沒有腦子？！”
“不知道他們的產品有問題嗎？！”
小王嚇得渾身一哆嗦，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李總……我……我們……”
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李婉瑩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什麼你？！”
“說話！”
“彆跟我說你不知道！”
小王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李總，我們也是為了公司的業績。”
“魯東甄選給的提成……實在太高了。”
“而且，他們說他們的產品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