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拿著錢，急匆匆地趕到賭場。
王老六坐在太師椅上，手裡轉著兩個鐵膽，看著秦凱把錢箱放在桌上。
“錢帶來了？”
秦凱點頭哈腰。
“帶來了，您點點。”
王老六示意手下把錢拿走。
“數就不用數了，我相信你不敢耍花樣。”
王老六冷笑一聲。
“怎麼不見李婉瑩？”
秦凱一聽這話，頭垂得更低了，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她……她現在跟我沒關係了。”
王老六挑了挑眉。
“哦？給我說說，怎麼回事？”
秦凱咬了咬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當然，還不忘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李婉瑩身上。
“那個賤人，當初要不是我，她能有今天？”
“現在倒好，過河拆橋，把我一腳踢開！”
“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秦凱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亂飛。
王老六聽完，突然眼前一亮。
“你之前是搞直播的？”
秦凱一愣，隨即點頭。
“是，我以前是螢火的負責人。”
王老六摸著下巴。
“這麼說，你對這行很熟悉了？”
秦凱趕緊說。
“那當然，機構的運作，我門兒清！”
王老六哈哈大笑。
“人才啊！真是個人才！”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乾？”
秦凱一聽，喜出望外。
“六爺，您……您是說真的？”
王老六站起身，拍了拍秦凱的肩膀。
“當然是真的，我看你小子挺有頭腦，是個可造之材。”
“現在外麵都說你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與其在外麵委曲求全，何不趁此機會跟我合作？”
秦凱連忙點頭。
“願意！我當然願意！”
“六爺，您說怎麼乾，我就怎麼乾！”
王老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好！痛快！”
“這樣，你給我詳細說說，這個機構到底怎麼賺錢。”
秦凱清了清嗓子，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從主播的培養、內容的製作，到平台的運營、流量的變現，秦凱把機構的運作模式講了個底朝天。
王老六越聽越興奮，他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擺在自己麵前。
“好！好！好！”
王老六連說了三個好字。
“秦凱，你這個兄弟，我認定了！”
“這樣，我們成立一個機構，就叫……兄弟盟！”
“我出錢，你出力，咱們兄弟聯手，把這個市場攪個天翻地覆！”
……
另一邊，李玲玲好奇地看向林辰。
“林哥，之前在咖啡廳，你跟李婉瑩都聊了什麼？”
林辰把李婉瑩的來意，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玲玲。
“那個女人，還真有臉來找你借錢？”李玲玲聽完，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她背叛你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現在落魄了，知道回頭了？”
“呸！活該！”
林辰看著義憤填膺的李玲玲，淡淡一笑。
“好了，玲玲，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對了，之前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李玲玲收斂了一下情緒。
“林哥，你說的是那個廠房的事兒吧？”
林辰點了點頭。
“嗯，之前我讓你幫我物色一個廠房，有眉目了嗎？”
“地方倒是找到了，就是……”李玲玲欲言又止。
“就是什麼？”林辰追問道。
“就是那個地方，有點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
“那個廠房，在郊外，地皮是挨著村子的。”李玲玲解釋道。
“雖然當地有地皮的歸屬權，但是真要買下來，恐怕麻煩不少。”
“哦？怎麼說？”
“你想啊，林哥，那地方在村子旁邊，村民們要是鬨起來，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到時候，就算咱們有理，也說不清啊。”
“地皮雖然便宜，可真要買下來，後患無窮。”
李玲玲一口氣把其中的利害關係說了個清楚。
“林哥，我真不明白，咱們現在做機構，也用不著地皮啊，你買那玩意兒乾啥？”
林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李玲玲的問題。
“這個你先彆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先帶我去看看地方，我心裡有數。”林辰吩咐道。
……
半個小時後，兩人驅車來到郊外。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廠房？”
林辰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垃圾，眉頭緊鎖，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
李玲玲無奈地聳了聳肩。
“林哥，這可不能怪我，這地方原本挺好的，一大片空地，敞亮著呢！”
“可誰知道，這附近的村民，就喜歡往這裡扔垃圾，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
“之前我找人來清理過，可剛清理完，沒過兩天，又堆滿了。”
“這幫人，簡直就是……”
李玲玲說到一半，沒好意思繼續往下說。
“看來想買下這塊地，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辰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倒不是怕麻煩，隻是覺得這事兒有點意思。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一群村民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趕來，一個個手裡還拿著鋤頭、鐵鍬之類的工具。
“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鬼鬼祟祟的乾什麼？”
一個領頭的村民，手裡拿著一把鋤頭，指著林辰和李玲玲，大聲嗬斥道。
“我告訴你們，這塊地可是我們村的，你們少打這裡的主意！”
“趕緊滾！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對！趕緊滾！”
其他村民也跟著起哄，一個個凶神惡煞，恨不得把林辰和李玲玲生吞活剝了。
“林哥……”
李玲玲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林辰身後躲了躲。
林辰卻是不慌不忙，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說道：
“各位鄉親，大家彆激動，我們沒有惡意。”
“我們就是過來看看這塊地，沒有彆的意思。”
“誰讓你們來看的？滾滾滾！”
村民們根本不聽林辰的解釋，依舊叫囂著。
“你們這裡，誰管事？”
林辰提高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人群中一陣騷動，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在幾個年輕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我就是這裡的村長，怎麼了？”
老者上下打量著林辰，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年輕人，我警告你，少在我們村惹事！”
“這塊地是我們村的，你們趕緊走！”
林辰看著眼前的老者，微微一笑。
“您老就是這裡的村長啊？幸會幸會。”
“您老怎麼能確定，我是來惹事的，而不是來給你們村創造機會的呢？”
林辰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什麼意思？”
老村長一愣，顯然沒明白林辰的意思。
“很簡單，我想買下這塊地。”
林辰指著眼前這片垃圾場，淡淡地說道。
“這塊地，對你們來說，不過是個垃圾場，留著也沒什麼用。”
“但如果我買下來，對你們村民來說，非但不是什麼壞事，反而能帶來不少好處。”
“我可以用高於市場價的價格收購這塊地，還可以給你們村修路、建學校，甚至可以給你們村的年輕人提供工作機會。”
“這些，難道不是機會嗎？”
“您老若是拒絕我，那就等於拒絕了這筆生意，也拒絕了讓你們村變得更好的機會。”